沈飞突然发现也许带着云筱澜一起来回来是错误的决定,这里隐隐的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必须尽快到镇子上,想办法将云筱澜送走,连同张小胖一家人安排走再说。
不管这个神秘的老东西什么来头,沈飞都有种感觉,不好对付。
“你到底怎么了。”下山后,云筱澜挣脱了沈飞的手。
尽管沈飞没有明说,以她的观察完全能够感觉出沈飞的紧张,为什么紧张,是因为刚才那个老人吗?
“没事。”
沈飞捧着云筱澜脸颊,眼神中带着安慰,“先回镇子,让小胖他们处理好,你和他们早点回去,那是我发小,就那么一个兄弟,帮帮他。”
云筱澜眉宇推高,“告诉我实话。”
“听话!”
“我还是不是你妻子?或者你有没有将我当成你妻子,你让我走,一个人留下干什么,刚才那老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对吗?”
沈飞闭眼呼气,睁眼的时候将云筱澜拥入怀中,“下次再说这种话,老子会狠狠收拾你,至于那老家伙,我不敢肯定,筱澜,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明白吗?”
“我……”
不等云筱澜说下去,沈飞捂住了她的嘴,猛然侧头,浑身紧绷,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是……魏子柔。
“我说两位,今天是沈老爷子忌日,虽然这里是山下,你们这样搂搂抱抱不太合适吧。”魏子柔走近,依然那副妩媚劲儿。
魏子柔!
她怎么来了。
云筱澜满是疑惑,不怀好意的看着沈飞,好你个死人,还敢说和这女人没关系。
不对不对。
很快云筱澜又将这个想法推翻,她无意间看到过魏子柔会所被烧毁的事,还传闻这女人遇难了,现在却活生生的在这里。
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别看我,我现在都还在蒙圈中呢。”见云筱澜投来询问的眼神,沈飞苦笑。
魏子柔道,“你们跟我走吧,有任何疑惑都会解开。”
“那老头儿是谁?”
魏子柔淡笑,“到了不就知道了,甭废话,走。”
沈飞两人带着强烈的疑惑,不过正如魏子柔所说那样,很快就会知道了。
就是那个破旧的院子,四处长满了青苔,跟随着魏子柔到了一间破屋,然后打开了一个地下阁楼,到了阁楼下边才是别有洞天。
“老爷子,他们来了。”
当沈飞夫妻看到那个背篓老人,又下意识的看了魏子柔,忍不住道,“我说魏子柔,你究竟在搞什么飞机。”
“我去外边,你们自己聊。”
等魏子柔离开,背篓老人才倒上了热茶,端到了沈飞两人面前,“别站着,坐,乡下冷,喝点热茶暖和一点。”
“不用了,不太冷。”沈飞婉拒。
这茶能不能喝还难说,尽管有魏子柔,但多一份警惕不是坏事。
背篓老人笑了笑,自己端着热茶喝了一口,“怎么,还害怕老头子下毒不成?”
“老爷子,我觉得我们彼此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你觉得呢。”沈飞掏出一支烟叼上,旁边的云筱澜也蹙起了眉。
背篓老人也烧上了一斗烟,和古老爷子有所不同,背篓老人抽的是水烟,也就是一个大烟筒,里边有水,用水来过滤烟的焦油量。
每吸一口,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丫头,你过来让我瞧瞧。”背篓老人没有对沈飞开口,反而先看向了云筱澜。
闻声,云筱澜没动,沈飞也拉住了云筱澜的手。
背篓老人见状,笑容更胜,“这些年看来你学精明了不少,不过还是斗不过一些老谋深算的家伙,当然,进步不小,小柔那丫头说得没错。”
沈飞瞳孔紧缩,非常警惕,吃不准这老东西的身份,从对方说话的口气,似乎早就和魏子柔有联系。
魏子柔有着天眼五大执行官的身份,哪怕对指挥官并没有那么忠心,那现在和这老东西搅和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古家寨之行,沈飞差不多已经能够判断出罗刚那孙子没表面上看到那么简单,极大可能和那位神秘的狂人搅和在一起。
那么,魏子柔以及面前这老东西,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这一刻,沈飞真的想知道。
这老家伙藏在了村子的地下阁楼里,从这里的摆设来看,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他守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想通了吗?”背篓老人笑着问。
沈飞凝神,摇头道,“没有想通,你到底是谁?”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守着你爷爷的坟墓为了什么?”背篓老人依然保持着微笑,还吸了一口烟。
此时此刻沈飞越发觉得这老东西不好对付,连自己在想什么都能猜透,但是有一点奇怪,对方并没有杀意。
“不知道。”
抽完了一斗烟,背篓老人将烟筒放下,起身站起来,眼神恍惚了起来,“十几年了吧,你长大了。”
这话让沈飞浑身僵直,看向背篓老人时的眼神变了。
背篓老人哀叹了一声,“我不知道一切是对还是错,如今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好,或许是我以前太过偏执了。”
看到那张陌生的脸颊,沈飞屏住了呼吸。
“这一躲就是十几年,你不仅长大了,还结婚了,妻子也这么漂亮。”
背篓老人按在了脸上,下一秒脸上就出现了格子纹路,然后变换了一张脸。
沈飞站了起来,鼻头发酸,眼眶中泛起了泪花,他努力的抑制住情绪,“为什么这么做。”
“原因很多。”
“那都是狗屁,老东西,你真不是东西。”沈飞大骂,眼泪却滑落了下来。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云筱澜也懵了,不过只是短暂的,很快就猜到了。
“怎么,你还想打你爷爷不成,来吧,挥起你的拳头,往脸上打。”没错,背篓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死了十几年的沈老爷子。
沈飞上前抱住了沈老爷子,嘴上却不服输,“死老头儿,你怎么不死了,搞这么多花招出来干什么。”
“你再这么咒我,哪天就真的死了。”沈老爷子笑道。
沈飞推开,满满的不爽。
尽管这是第一次回来祭拜,可几乎是每一年到了爷爷的忌日,他都会祭拜,哪怕只是一个形式。
现在这死了十几年的老东西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你说郁闷不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