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异样。
眼前的少年身体修长,皮肤雪白,没有任何一丝的瑕疵。
肥嘟嘟的唇角此刻似乎还露出笑意。
黑衣人的手将少年的手握住,拇指紧扣住少年的手腕脉搏处。
少年的脉搏平稳,跳突如常。
他又微微的使了使力。
少年的脉搏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而他的身上再无他物。
“应该不是他了。”
黑衣人似乎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也浮起一抹似乎安慰又似乎惆怅的笑意。
“你是谁?”
一把长交然凭空从斜刺里横掠了过来。
“你没睡?”
黑衣人的反应还是出乎李白的意外,他的身手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因为刚刚他一嗅到空气里似有如无的香气的时候就觉得不正常,所以,心下略一思忖便知有异,所幸憋住气息,看看到底要发生什么。
毕竟这种江湖屑小爱用的手段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当然,让你失望了!”
李白早已长身而起,说话的间隙,他手中的长酱没有片刻酮,夜光深寒中,依旧舞得风雨不透。
“嘿嘿,还好,阁下的锦倒是着实不错!”
黑衣人却并不慌乱,空手入白刃,在李白绵绵不绝的剑光里,他的手掌也宛如山岳一般,黑影重重直朝李白碾压而去!
“你是何人?”
李白有点吃惊。
爱用迷香的江湖屑小很多,但是身手如此犀利矫健的却是极少,而且,看他在自己的剑光里游刃有余的飘飞,他知道,对方如果有意取自己的性命,或许自己早已身首异地一命呜呼了。
“阁下不需要知道,也不应该知道。”
黑衣人的眼睛里,却是目光平静,对于自己的对手的身手,他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也似乎一点没有恨恼,相反,在关键时刻,还总是于千钧一发之际收住自己的眼看就将要用尽的攻势,而于生死一刻之间,让李白起死回生。
“半夜三更,进入李某房间,还偷偷使用西域销u散,你说跟李某无关?”
李白却是有点恼羞成怒。
对黑衣人的不请自来有点上火不说,关键自己的三尺青峰在对方的一双肉掌里却是半点便宜没捞到也是老羞成怒的很。
要知道,他一生行走江湖,吟咏山川长河,遇到过的对手不计其数,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诗名太盛,他的锦或许更早已震烁天下。
甚至,曾经有权贵直言,如果他不想靠文采收获圣人眷顾,完全可以靠手中的三尺青峰从武道获取功名!
但,那不是他的梦想,不是他理想的人生。
他的理想,他自己知道。
“阁下勿怪,某今夜擅闯阁下房间实属情非得已,而且,某之目的并不在阁下。”
黑衣人说完,竟然还能在李白霍霍的剑光包围下腾出手来,微微一揖。
生死之间,信步等闲。
这是何等的气度?
何等的强霸?
“哦?”
李白却是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气馁。
“深夜造访,打扰阁下清梦,却是某的唐突,今日事已毕,某就此告辞!”
黑衣人看着一脸气馁的李白,也是不禁笑道。
双手抱拳,微微一揖,他的人再次化作了一道黑影,从窗户打开的微微的缝隙里,飘然而出,而在他的身影飘出的同时,另一条身影也同时长身而起,紧随而去。
宛如两道黑色的闪电,折之间就消失在了长安城深沉的夜色里。
窗外,白雪如昼。
李白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他回转身子。
重新看向躺在床上浑然未知的少年。
他的身体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刚刚那个黑衣人嘴里嘀咕的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应该不是他了?
那个他是谁?
眼前的少年又是谁?
李白的睡意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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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寂寂,庭院深锁。
虽已夜深,李隆基却始终未曾合眼。
他的眼睛即使在深夜里依然显得清亮而有神,那是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只是,此刻里面盛满了太多的过往。
那是他的从前。
每一个帝王都会有的从前。
争宠。
邀功。
内斗。
如履薄冰。
血光四溅。
虽然那样的日子已经仿佛有点久远,但只要每个午夜醒来,一切都会宛如昨天。
哎——
一声浓长的叹息在寂寞深宫的高墙之内响起。
“陛下,还不休息么?”
一个声音,软弱无骨,也在深浓的夜色里响起。
“朕影响爱妃的歇息了么?”
李隆基并未转身,他的脸始终对着头顶的雕梁画柱。
“没有,陛下。”
一双藕臂在半夜的长安深院里熠熠生辉。
“那爱妃如何也醒了过来?”
李隆基转过脸,他的眼睛落在了枕边人的脸上,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索求。
“臣妾确有心事,陛下如果睡不着,臣妾就陪陛下聊聊天如何?”
武惠妃的一双藕臂说话间已经伸了过来,轻轻的穿过李隆基的腰,最后十指橡胶,落在了他的腰部已经日渐隆起的赘肉上。
“好啊,爱妃有话但说无妨,朕这几日政务繁忙,的确冷落了爱妃了。”
李隆基也伸手,在夜色里捉住了武惠妃。
“陛下,听闻近日给皇儿们找了一个小先生?”
武惠妃的声音很轻柔。
“确有此事,你不说,朕倒忘了,皇儿们对这个小先生反应如何?”
李隆基的心中一动。
难道真的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就连如此深夜,都会有人在自己的耳边提起他?
“因为昨日算学课堂上,上仙和咸宜两个不懂事的小女娃整了小先生一通,结果被小先生发觉了始作俑者。”
武惠妃尽量使用平静的语气,一边也在试探皇帝的情绪。
“噢?竟有此事?那结果上仙和咸宜被挨板子了吧?”
李隆基一听,自己的孩子们竟然也干起了自己当初入学的时候整蛊先生的坏事了,心底却是不禁一乐。
“那倒没有。”
武惠妃从皇帝的语气里听出来,似乎整先生就要挨板子是应该的意思了。
“没有?”
李隆基有点意外。
“嗯,因为瑁儿后来挺身而出代替妹妹们受了先生的惩罚,陛下,瑁儿是真的懂事了,而且爱护自己的妹妹,心慈仁厚,就跟陛下您一样呢。”
武惠妃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喜悦和宽慰。
“小先生没事吧?”
李隆基一听,就知道武惠妃的弦外之音,跟朕一样?
难道要跟朕一样做未来大唐的皇帝?
李隆基心里有点不悦起来,按照大唐的律例,嫡长子才是皇位应该的继承人!而武惠妃说自己生的儿子,年纪小小的李梵自己?
司马昭之心,还要更明白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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