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这个职位是很忙的,虎符寨有将近万余人,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务,说不多但也不少,大到操办成年礼这种大事,小到去调节族人之间的矛盾这种小事,几乎都要身为族长的虎年善亲力亲为。
可是,即便忙得跟头牛似得虎年善族长,他还是会抽空来看望虎鉴堂。
“爷爷!”“族长。”
虎鉴堂跟虎春明同时向虎年善族长问好道,现在的虎鉴堂已经有资格称呼虎年善为族长了。
“呵呵,好好。”虎年善族长还是像以前那样和蔼可亲,就跟邻家的老大爷一样平易近人,任虎鉴堂怎么看,都无法跟猎到一头黑熊的猛男相提并论起来。
“鉴堂啊,你感觉好些了吗?”虎年善族长坐在虎鉴堂的床沿边上,十分关心的问道。
那可是发自内心肺腑的关心,毕竟虎鉴堂是为了救他孙子才会中马蜂的毒,虽然那个巨型马蜂窝也是虎鉴堂一脚给踹下来的,但人家看得不是起因,而是结果。
“好得差不多了,至少能说话了。”虎鉴堂煞白煞白的脸庞上,用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看起来还不如直接哭来得好看呢。
“这就好,我问过大夫了,他说等过了今晚,你就能下床活动了,到时候你再吃上几幅清热解毒的汤药,将余毒清除掉,你就算是完全好了。”虎年善族长爱抚的拍了拍虎鉴堂的肩膀问道。
“谢谢族长关心。”虎鉴堂笑了笑说道。
“好了,你继续休息吧,我还有些杂事要去处理,就不妨碍你们年轻人谈话了。”
虎年善族长说到这里,便站了起来,正打算朝门外走的时候,虎鉴堂却叫住了他。
“族长,等等!”虎鉴堂看虎年善族长要走,连忙出声制止道。
“嗯?鉴堂,还有什么事吗?有事的话,你完全可以吩咐春明去做的,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虎年善族长笑呵呵的说道,他现在是真把虎鉴堂当作虎符寨的一员了。
“既然族长都说把我当做自家人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听虎年善族长这么说,虎鉴堂赶紧就坡下驴的说道。
这是他以前一贯的做法,目的是为了拉近关系,到时候向对方提出要求的话,对方自然也就不好拒绝了,这是一招百试百爽的计策。
可是这虎年善族长又是何等的精明,至少在情商方面是很高的,而且又有多年来的阅人经历,否则虎符寨的人也不会选出他来当这个族长。
只见虎年善族长眯起一双眼睛,慢慢地踱回了床沿边,重新坐下来,阴森的铁面具里,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的语气却变了:“鉴堂啊,你所说的事,是不是又是跟你干爹干娘的仇有关啊?”
“是。”虎鉴堂坚定的点了点头后说道:“我听说虎符寨出了不少牛逼人物,什么将军之类的,还望族长能帮我写一封介绍信,推荐我去谋个好前程。等我实权在握之后,我自会去报仇,绝不用虎符寨的一兵一卒。”
听到这里,虎年善族长沉默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寨外的虎氏族人有没有出人头地的我不晓得,不过寨内的虎氏族人已经没有能位极人臣的了。”
“这是为什么?”虎鉴堂很是不解的问道,在前世,虎鉴堂听他爷爷说,军阀混战时期,有不少军阀部队里的中高级军官,都是由虎氏族人担任的。
这么说来,虎氏族人在军队里是很吃香的,更有甚者跑去当那些大帅的贴身侍卫或者副官,这能量可不能小视啊。
至于虎氏族人在古代混得怎么样,因为时代离得太远了,没法考察证实,但是民国时期的事情,虎鉴堂的爷爷还是知道的,毕竟时代离得近。
怎么?清朝时期的虎氏族人混得难道不怎么样?
听虎鉴堂这么问,虎年善族长不禁冷笑了一声后说道:“鉴堂,我想我的年青堂弟,跟你讲过虎符寨的历史吧?”
“好像是说过。”虎鉴堂仔细的想了想后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晓得我们虎符寨从不认为鞑子是我们华夏的正统,所以,只要是寨内的族人,都不屑去从他满清的军,更不稀罕他满清的官位。”
说到这里,虎年善族长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至于寨外的族人嘛,那我就真不晓得了,兴许有人当上了都统也说不定。”
“原来是这样啊……”虎鉴堂恍然大悟的说道。
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虎春明也插嘴道:“是呀鉴堂哥,鞑子的官我们都不做,反正保得又不是我们汉家的江山。”
“哼,更何况,我虎符寨还被鞑子剿过一次,若不是前代族长聪慧,恐怕就要亡寨灭族了。”虎年善族长说到这里,便重重的哼了一声,显得对满清很是憎恶。
这虎符寨偏安一隅,虽然是从西晋就流传下来的规矩,但它实行汉家的衣冠礼法也从来没有变过。
华夏被灭亡过两次,第一次是蒙古人,并建立了元朝,但却没有强迫汉人也留他蒙古的发型,汉家的衣冠礼法得以保存。
第二次就是满清了,为了能更好的统治华夏,将其与本民族同化,满清强迫汉人跟其他民族也留他们的发型,曾下了“剃发令”,谓之: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整整二百六十七年的时间里,汉家礼法衣冠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摧残,取代而之的则是满清的“金钱鼠尾辫”。
至于后世清宫戏里所看到的猪尾巴大辫子么,那都是后期的样式,满清前期的辫子那简直细得可以穿过一枚铜钱的方孔。
满清为了能达到“剃发易服”的目的,不知道屠杀了多少无辜的老百姓,即便是远在深山老林中的虎符寨也未能幸免,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么说来,只要是在虎符寨内出生的族人,那肯定是不会去当他满清的军官了。
“那,那些出寨的族人不去当兵,又去干什么去了?”虎鉴堂还是没有轻易死心这条路,因为这条路发迹来得快,而且又有熟人帮忙,道路会平坦不少。
“大部分都去当镖师了,或者当商行的保镖,最不济也去当山贼或者搞帮会去了。”虎年善族长如实的说道。
“唉,青爷年轻时不就去当山贼了吗?”虎春明在一旁突然想起什么来说道:“听说还是个军师兼三当家呢。”
“他这么牛逼呀?”虎鉴堂没想到那老东西居然是山贼,怪不得这么阴险,还满口老子老子的,一看就是个土匪相。
“呵呵,是呀,所以说鉴堂,你想靠着大树好乘凉,这我能理解,但是,我们也确实是有心无力啊。”虎年善族长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虎年善族长的话,可把虎鉴堂给整郁闷坏了,他没想到清朝时代的虎氏族人,居然都不屑去当那满清的官。
至于去当山贼土匪么,虎鉴堂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现实,而且在这之前,还得要打家劫舍,干尽一些丧天良的勾当才行。
听说好多山寨收小弟都是需要投名状的,说白了就是去干坏事好入伙,这些都不是虎鉴堂愿意干的事情,但是土匪也要吃饭啊,不然他当个毛的土匪。
既然靠着大树好乘凉这一条路走不通了,那就只好借兵了,看虎符寨的出猎礼,能出寨的都是牛人中的牛人,各个都能格杀猛兽,要是自己能带几十号这种人出去,何愁大仇不报?
一想到这里,虎鉴堂便迫不及待的说道:“那就借我兵吧,还请族长一定要答应我!”
谁知,虎年善族长一听这话,又沉默不语了,只见他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句话也没说。
“这,难道也不行吗?”虎鉴堂简直快要抓狂了,报仇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了。
“行倒是行,不过,我却帮不了你太多。”虎年善族长喃喃地说道。
“啥?别开玩笑了,你可是族长啊,整个虎符寨都是你说了算,谁敢不听?”虎鉴堂觉得虎年善族长说那话,估计是谦虚过头了,要么就是他不愿意帮自己。
“真的,要是虎符寨寨内的大小事务,我确实能插上手,但是借兵这种事情,完全得要靠你个人。”虎年善族长如实相告道。
“靠我个人?”虎鉴堂歪着脑袋问道。
“不错,在我虎符寨的历史中,确实有不少人带领大批的子弟到外面去闯荡。比如我堂弟虎年青,他以前当山贼的时候,就领了七八个子弟跟随他左右,不过,这里面是要有很多条件的。”虎年善族长解释道。
“什么条件?”虎鉴堂不解的问道。
“首先,出寨的人,无论是头领还是跟班,都必须是要经过出猎礼的。其次,就是靠你个人能力了,你能说服多少虎士加入你的行列,那完全得要靠你自己的本事,别看我是族长,但我却帮不了你什么。”
虎年善族长说到这里,不由得呵呵一笑道,也不知道是因为没帮上忙而感到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样啊。”
虎鉴堂的心情不由得低落到了低谷,他当时搞死了一只金钱豹,还以为自己就很牛逼了,至少在整个虎符寨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结果一听虎春明说完出猎礼的事情后,他顿时就觉得自己在这个寨子里,其实就是普通牛逼而已,算不上太出彩,至于寨内的那些老弱妇孺么,这能算进去嘛?
虎年青那老东西跟自己一样,都是三等虎士,他也就只能招到七八个人,那自己又能招到多少人呢?现在自己要啥没啥,就是最低等的五等虎士,也不见得会跟自己啊。
正当虎鉴堂愁眉苦脸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虎春明却出人意料的立即表态道:“我愿意跟随鉴堂哥,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啊?”虎鉴堂被虎春明突然而然的这一套,给吓了一大跳,只听他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真的愿意跟我?”
“嗯!”虎春明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既然春明愿意跟你,我这个做爷爷的也无话可说,毕竟他也成为了虎士,自己有权利决定他的下半辈子,还望你能好好对待我孙子,这算是一个爷爷的请求吧。”
虎春明突然的决定,并没有让虎年善族长太过吃惊,看来虎年善族长说的一点儿也不假,能说服多少虎士加入你的行列中,完全得靠你自己的本事。
“春明,谢谢你!”面对虎春明的一片赤诚,本来就重情重义的虎鉴堂,当场就感动得热泪盈眶的说道。
“呵呵……”虎春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笑了。
虎年善族长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笑道:“再过几天就到立秋了,也正是我虎符寨四季成人礼中的秋之礼。鉴堂,你出身寨外,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成人礼吧?”
“嗯,确实没有。”虎鉴堂笑着说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那你也来参加吧,我来给你加冠。”虎年善族长友善的说道。
其实,虎年善族长提议让虎鉴堂参加虎符寨的成人礼,不光是认同虎鉴堂,更是为了给他正名。
你想想看,你一个寨外的族人,虽然血统是真的,但毕竟是支脉,更何况你也没有在虎符寨内生活过。
人都是感情动物,你在虎符寨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就是拉人,也拉不到几个人。
当你一旦参加完虎符寨举办的成人礼,就证明族长认同你了,那么你就算是重新回归宗谱了,名正言顺了,谁又会把你当外人看?
“没问题,那我就再成年一回好了!”虎鉴堂开着玩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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