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也只有他才舍得买……”
甄道:“不见得吧?江东孙权也……”
陆仁道:“别提孙权。江东那边暂时别去碰他们比较好。孙权扫平山越是早晚的事,如果让他知道夷州已经在我们手中初见成型,他扫平山越之后肯定会对我们这里动手。他到时离我们不过是隔岸相望,而我们地防御体系还
气候。”
甄沉思了一会儿道:“小妹明白了。只是小雨她会醒悟到义兄地用意吗?”
陆仁道:“小雨聪明过人,这当中的环节我虽然没有指给她,她也应该早就想明白了才对。让我先上去问问,如果她真的没有做过相关地事,那我可真会哭死。”
甄点头道:“那义兄你先上船,我去茶楼里坐坐。”
二凌守住舢板,陆仁上船后直接步入船长舱。环视了一下,见赵雨低头垂手的站在那里,看不见神情如何。不过一头秀发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是狂抓之后的结果。
“弟子见过师傅。”
陆仁笑了笑,径直在房中的桌旁坐下,一手取过酒壶倒酒,看似有些漫不关的问道:“怎么一向处变不惊的赵大小姐今天竟有些花容失色?”
“师傅,我……”
陆仁摆摆手。另取过一个酒杯倒满酒:“行了,过来坐下。”
赵雨依言在陆仁地对面坐下,偷眼看下陆仁,见陆仁显得很平静,心中微微放松了一点。
陆仁把玩了几下酒杯,问道:“价值万金的货物出去,现在空手而归是吧?”
“是……”
陆仁道:“老郭他是被这些货物换回城休养的?”
“是。”
陆仁道:“行了,师傅不怪你。当初我就有考虑过。不拿出些惊人的东西。曹cāo不会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xìng。当初没有和你明说。是想看看以你赵雨的本事,是不是有办法能捞些本钱回来,没捞到什么也不要紧,曹cāo必竟不是那么好打jiāo道的人。真正要怪的话……”陆仁伸手拍拍赵雨地肩膀道笑:“小雨,其实你应该怪你师傅我。因为我拿出夷州一年地积蓄去换好友郭嘉地一条命,回过头来却是要你在帮我背黑锅。”
赵雨楞了一下,想了想惊道:“师傅言下之意。是那些货物本来就是打算送给曹cāo的?”
陆仁道:“差不多吧,不然我干嘛要在你临上船的时候还塞给你那句‘以利动之’?曹cāo与郭嘉之间,一个是极度依赖,另一个是‘士为知己者死’,不下血本可能根本就不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只是夷州这里是为师我在主事,若是我头批的jiāo易就亏掉夷州一年的血本,我那两位义妹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若是因为这次地事令日后她们信不过我,三家之间再各生猜忌。那我们在夷州也可以不用再混下去了。所以呢。这个黑锅小雨你就帮师傅我背一背。”
若换作其他人,听了陆仁的这番话之后肯定会如释重负,甚至会在心里骂陆仁yīn险。但赵雨不是!赵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师傅,你说这些话是在劝慰小雨吗?”
陆仁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厉害,当下只是随意的摇摇头道:“如果你觉得是的话就是吧。好了,这些我们不再去提他。说说你除了额外带了移民回来之外,还有没有做过什么?”
赵雨咬咬嘴唇,把心中不快的事先扔到一边:“面见曹公之后,曹公答应在琅琊、乐陵、官渡三处建立行商码头,方便日后的海运贸易。此外曹公也答应下来,若是军资不足购置夷州产物,愿意用战场降俘来jiāo换。”
陆仁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
赵雨急唤道:“师傅去哪?”
陆仁道:“你能做到这些已经很好了,接下来我也好对、甄二位好jiāo待一些。”
“师傅,弟子还有些话想说……”
陆仁见赵雨一脸的犹豫,想了想还是坐回桌前听赵雨说些什么。赵雨犹豫了很久,这才把曹cāo父子都想打她主意地事说了出来,最后提醒陆仁道:“师傅,曹公对你有一份惧意,而这一点郭师叔也都肯定了。师傅,我怕曹公会在背后对你动什么手脚,会对你不利啊。”
“什、什么?老曹他怕我?怕我什么来着?我怕他到是真地。”
陆仁听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到是赵雨同时被曹cāo、曹这对父子给盯上的事令他大感兴趣。眯起一双眼睛色色地打晾的赵雨许久忽然放声大笑,把赵雨笑了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师傅,你为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陆仁一直被压抑着的恶搞心态现在暴发了出来:“我当然想笑!认识小雨你这丫头几年了,从来就只有男人在你手上吃大亏的,就连为师我都不例外。想不到这次把你派出去一趟,你到险些吃了大亏。想想都解气——爽快,爽快!”
赵雨被陆仁这些话一说,俏脸由粉转红再由红转紫,右手已经摸上了腰间软剑的剑柄。陆仁见状吓一跳,赶紧起身奔出舱门,在舱门口探头向赵雨道:“好了好了,为师不取笑你了,再笑只
会xìng命不保。你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空再的两位师弟把这口恶气出掉。哦对了,明天上午记得去议事厅开个会,我有别的事要jiāo给你办。”
赵雨愠道:“又要我带队出航吗?出航可以。我不去河北!”
陆仁笑道:“哦——看来你是有点怕曹cāo父子了嘛(赵雨拔剑,陆仁缩回头来)。放心,不是要你带队出航,具体什么事明天你会知道地。”
赵雨见陆仁飞一般的逃下船去,愤愤的把软剑扔到桌上,坐在那里直生闷气:“这丢死人的事我和他说什么啊!?自找苦吃!”
却说陆仁领着二凌一路嘿嘿偷笑的来到甄等他的茶楼,进到厢中还在那里不停的偷笑。甄宓见了奇道:“义兄,何事笑得如此开心?说真的很久没有看你这样笑过了。”
陆仁在对面坐下。倒好一杯茶后笑道:“义妹你不知道。本来应该是你碰上地事。结果现在却是让赵雨这丫头给碰上了。我还说呢,以她那副玲牙利齿和玲珑心思,怎么会在曹cāo手上一点便宜都占不到。闹了半天她可以说是逃回来地……”
“啊——!?”
甄愕然不解其意,追问了几句,陆仁只是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甄宓却也突然明白了过来,一张脸顿时通红,低下头去不再说什么。
陆仁大乐。捧着杯子心道:“看样子你也知道曹cāo打过你地主意嘛,据说当初曹cāo患头风的时候是你教曹cāo用冷水淋头止痛,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与曹cāo结识的吧?这回到好,曹cāo没把你抢到手,却差点把赵雨给抢了去……不过这下也麻烦了,以后河北一带的商路由谁去跑?甄宓不适合跑商,甘宁对这个不在行,赵雨、贞这二位大美女又去不得河北……可能只有让甄诚(即陆诚)去了。”
正饮茶谈事间听见厢外脚步声响。赵雨在厢外唤道:“师傅。弟子这次去南皮还带了一位贵客回来,请师傅与之一见。”
“贵客?”
陆仁与甄对望一眼,起身迎出门去。望见赵雨身侧那抱剑而立的男子。陆仁根本不认识。迟疑了一下陆仁拱手施礼道:“在下陆仁,请教壮士高姓大名。”
男子亦还了一礼,沉声道:“在下史阿,久闻陆仆shè大名,今日幸得一见。”
“史阿?”
陆仁对这个名子没什么映像,但又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想了很久却想不起来。赵雨见到陆仁的那副茫然相,轻声提醒道:“师傅,史先生旧日与帝师王越同游天下,仗剑游侠。五年前应曹公之邀入府教授曹公长子曹剑术……”
“啊!”
陆仁大惊,急问道:“先生就是曹大公子的剑师?失敬失敬!请入厢房奉茶!”
史阿抱拳道:“不敢当。陆仆shè,请。”
请入厢房,甄见来了客人告了一声罪就先退出去了。史阿看到甄宓地时候楞了一下却也回过神来,并没有追问什么。或许他以为甄是陆仁的内人吧。
双方就坐,赵雨侍立在陆仁的身后。陆仁先敬上一杯茶后问道:“史先生为何会来我夷州?”
史阿道:“当日令徒与大公子比剑,我看到令徒曾使出过几式帝师的剑法……敢问帝师王越是否也在夷州?”
陆仁摇头道:“帝师不在夷州,赵雨的那几式剑法是拙荆王秀所教。不过说起来,拙荆王秀,还有吾弟甄诚,都是帝师的弟子。论辈份,可能要叫史先生一声师叔吧。”
史阿皱眉道:“帝师不在此间?那他会去了何处?数年前他向我辞别,据言是yù往南方海外云游,自此不知所踪……他没有来夷州却会是去了何处?”
陆仁心说甄诚碰上王越的时候人还是在珠崖,又不是来了夷州。话说回来,要是王越在夷州,陆仁只怕早就想方设法的把王越拉过来当武术教练了。稍稍沉吟了一下陆仁回头向赵雨吩咐道:“小雨,速去请子良来这里。哦还有,把你秀师母也一并请来,就说有故人来访,速来一见。”
赵雨领命而去,陆仁向史阿问道:“恕我冒昧地问一下,史先生yù寻帝师却是有何事?”
史阿叹了口气,缓缓地将怀中长剑放到桌上:“不为他事,就为七年之约——寻他比剑!”
“比剑!?”
陆仁愕然的望定史阿,心中却十分恶意的想道:“比剑?怎么不去华山比?要不你们两个来个……比贱,比比谁更贱!细想一下王越也是有够贱地,一生都在想方设法的混入官场,而你老人家我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第二百零八回
说史阿的到访着实出乎陆仁的意料。史阿没能如愿自然是极度的失望,下一步又不知去哪里才好。陆仁趁机力邀史阿留在夷州教习部曲剑术,还把可算作史阿师侄的貂婵、甄诚一并找来当说客。史阿架不住帅哥美女的轮流轰zhà,而陆仁提出的粮俸、宝剑之类的条件也着实令史阿有些动心,半推半就之下史阿就成了陆仁小城中的部曲武术总教官。
此外还有一点很特别的地方,就是史阿表示传授给普通部曲的只会是最粗浅的功夫,因为他是剑客而不是战将。但是史阿另外向陆仁提了个要求,就是允许他挑一些十岁左右的孩童出来认真教授剑术,看那架势陆仁到想起了一个武侠里常见的名词——开宗立派!对此陆仁不无应允,只是陆仁一时兴起想给这个门派定名的时候当场就喷掉了口中所有的茶水:
“定名?按一般的习惯都是用头一代掌门人的姓氏来定名,可是他姓史啊!史门?不行不行,听着和‘死门’差不多。再恶搞一点叫‘屎门’、‘屎派’……恶心。哎,不如干脆一点,就叫夷州剑派算了。”
将史阿请入小城中,挑了一处临山近水的清静地方给史阿暂住。为什么要临山近水还清静?在陆仁的映象中,这一类的高人似乎都比较喜欢这样的地方。不喜欢也没关系,陆仁和史阿说了,小城中史阿看中哪块空地就和他打个招呼。回头建筑队一有空马上就会来给他建房院。
史阿在陆仁安排的住处中暂且住下,陆仁又差人送来不少吃穿用度之物,与史阿攀谈了许久才拖着疲惫不堪地身体离去。史阿送陆仁出门后回到房中坐下,诸样检看陆仁送来的各类东西,其中最令史阿惊呀的是一柄精钢长剑。曹cāo在得到赵雨带去的那柄样品宝剑后马上就转jiāo给了儿子曹,而作为曹的剑术老师,史阿当然有见识到那柄剑。只是现在相比较一下,现在手中的这柄远比曹那柄要精良得多。纵然算不上是神兵利器也能说是一柄宝器。顺手挥舞了几下。史阿爱不释手的还剑入鞘。轻轻的放在了床边。
可能是腹中有些饥饿,史阿转到厨房想烧些饭食。打开陆仁送来地盛粮木桶,里面是白花花地一石精米。史阿伸手抓了一把细细把玩,心中竟然冒出一股很莫明其妙地感觉。再看看旁边放置的蔬菜、鲜ròu、鱼虾、水果,史阿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许久,却把手中的精米洒回桶中。没来由的一声长叹,史阿走到院中的石台上坐下。一直抱在怀中的那柄长剑也轻轻地放到了石桌上。也不知史阿到底在想什么,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有多久,一阵拍门的声音把史阿拉回来神。起身赶去开门,见甄诚恭敬的站在门前,而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二十四、五岁年纪的女子。
“师叔,打扰了。”
史阿望望三人,问道:“子良此来何干?”
甄诚道:“师叔独身来此,饮食起居需有人伺候。小侄此来便是给师叔带两个侍女过来。”
史阿楞住。看了下甄诚身后的两个侍女,虽说算不上怎么漂亮,但好歹也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道:“即如此。先进来说话。”
进到院中,甄诚环视了一下问道:“师叔刚到这里不久,应该还没有生火作饭吧?那正好……你们两个先去帮史先生做些饭菜,再烧上些水给史先生沐浴更衣。哦对了,陆大人jiāo待过,你们的俸粮在每月初五去陆大人那里领取。”
二女同时道个万福,转身向厨房那里走去。甄诚好像想起什么似地拍了下脑门,冲着二女地背影唤道:“好好伺候我家师叔!我时不时的会来这里看一下,要是发现你们有所怠慢,随时炒你们的鱿鱼!”
“奴婢不敢!”
甄诚吐了吐舌头:“快去吧快去吧。你们在家政中心也学习了半年之久,守则条例什么地应该都很清楚,我就不再多说什么。”
转回头来,甄诚发觉史阿有些好奇的望着他便问道:“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