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凌眨眨眼睛,就看见出现在自己眼睛前面的赤裸的胸膛。
是一具男人的躯体,曲妙凌确定。
思绪不由得回到昨晚,自己被扔到床上,那厚实的绸缎被子覆盖到身体上,紧跟着就是一具男性躯体。
一阵火热过后,曲妙凌只感觉身体一痛,意识便好像飘忽了起来,在之后的一切,曲妙凌便不知道了。
又或许是昨夜太激烈了,她现在脑子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妙凌,昨晚睡的好吗?”司徒怀决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曲妙凌愣住。
好吗?
她也不知道,反正到最后她是累晕过去的,不管她怎么求饶,对方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句都不听不说,反而动作愈发激烈起来,她刚经人事,哪里承受的住,便眼睛一闭,彻底失去了意识。
想到这里,曲妙凌不由得瞪了司徒怀决一眼,那眼神含娇带嗔的,看的司徒怀决又是心里一动。
他忍不住亲了过去,亲在曲妙凌的嘴唇上。
因为昨夜的过度劳动,曲妙凌现在嘴唇发干,嗓子也是喑哑的,她伸出手推拒,那壮硕的胸膛,她根本推不动。
“你说我睡的好不好?”
曲妙凌反问道。
看她这表情,司徒怀渤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太过分了。
他不由得讨好的对曲妙凌笑了笑,“媳妇儿,我服侍你起床。”
说着,司徒怀决便赤裸着身体从床上下来,背对着曲妙凌的时候,曲妙凌分明看见他背后那一道道红痕。
是被手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而那指甲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奇妙的忍不住脸蛋红了红,就连刚才被偷亲了一口,她都没有羞涩成这样。
“好了媳妇儿,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司徒怀决继续赔罪,曲妙凌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曲妙凌低声呵斥,但他戴着一张红脸蛋说出愤怒的话,就更让司徒怀决觉得,自己欺负的还不够。
看着床上的女子,不对妇人,司徒怀决意味深长的笑了。
那眼神看的曲妙凌脸热,不由得娇嗔道:“看什么看,赶紧穿衣服。”
司徒怀决表面上点头,实际上却朝曲妙凌步步逼近,也就在下半身围了一条布巾。
“你干嘛,还不赶紧穿衣服。”
曲妙凌遮挡住眼睛说道。
“昨天晚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还害羞什么。”司徒怀决说着伸手,就要把曲妙凌遮盖住眼睛的那只手拽下来,却遭到了曲妙凌的殊死反抗。
到最后,司徒怀决把曲妙凌压在身底下,嘴巴靠近,在曲妙凌的脸颊上印下一串串痕迹。
“你干嘛。”
“别闹了。”
“还要进宫呢。”
可司徒怀决不仅不理会,反而愈发得寸进尺。
终于,自动怀决像是闹够了,他停了下来说道,“让我停下也可以,你得给我点好处才行。”
这么光明正大的收受贿赂,曲妙凌却无可奈何。
“你想要什么?”
这垂死挣扎的语气,引得司徒怀决不住的笑。
“让我想想。”
这得寸进尺的样子,让曲妙凌更怒了,可她被压制住,四肢都动弹不了,更别说反抗了。
司徒怀决还在继续思索,终于,感觉眼睛一亮,“我要你亲我一口。”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嘴唇噘起一个弧度,很好听的样子。
曲妙凌有些不忍直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司徒怀决吗?不是说他英明神武作战有方,是大陵朝的战神吗?
现在这个样子,跟要糖吃的小孩子有什么差别。
但是司徒怀决大有一副你不亲我我就不起来的无赖样子,曲妙凌没办法了,只能仰起脖子,迁了过去。
原本她不想亲嘴巴的,可司徒怀决做坏事,侧过头,正好对上了。
曲妙凌乐极生悲,司徒怀决一脸欣喜,就跟偷盗有吃的小老鼠似的,笑个不停。
看得曲妙凌心里来气,她拍了司徒怀决一巴掌,“还不赶紧起来。”
“起来起来这就起来。”
司徒怀决翻身,曲妙凌得到自由,裹着被子穿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门外轻柔听见里面的声音,小声喊道:“王妃,你醒了吗?”
曲妙凌嗯了一声,轻柔推门进来,就看见屋里乱糟糟的,大红色的喜服衣扔了一地。
轻柔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往床上看,因为她听见屏风后面曲妙凌的声音。
她赶紧走过去,“小姐,你躲到这儿干什么?”轻柔不明所以的问道。
曲妙凌脸蛋红彤彤的,看着跟红苹果似的,闻言曲妙凌瞪了一眼床上的位置,“被某个饿狼逼过来的。”
这个恶狼是谁不言而喻,轻柔也脸红了,并没有往下追问。
“王妃,奴婢服侍您更衣。”
曲妙凌点点头,接着便走到内室,给主子拿来衣服,看见半裸着上半身的司徒怀决,还伏下身子喊了声“王爷安好。”
司徒怀决闻言点头,“伺候好你家小姐。”
然后便站了起来,朝门外大喊一声,“追风,进来。”
追风是司徒怀决信任的侍卫,也一直随侍左右。
刚才在门外,轻柔跟追风也互相认识了一下,但并没有多谈。
追风进来的时候,手上还端着一盆水,另一只手上搭着毛巾,看来是做惯了这些贴身小厮的活计。
很快,两个人都穿衣打扮好,曲妙凌坐在镜子前面,由着轻柔给自己梳头发。
因为已经不是姑娘了,轻柔把曲妙凌的头发全都挽了起来,梳了一个高高的流云髻。
发式很是雍容大度,司徒怀决在一边看着,默默学习起来。
拆头发他会,这梳头发他还没学过。
轻柔似乎是明白了司徒怀决的意图,微微侧开身子,给司徒怀决留下观看的视野。
司徒怀决见轻柔如此,忍不住夸赞一声“好一个心思玲珑的丫鬟”。
曲妙凌梳完头发站起来,跟司徒怀决站在一块,好一对璧人。
“媳妇儿,咱们走吧。”
主动伸手挽着曲妙凌的胳膊,二人往屋外走去。
司徒怀决一开始还大步往前,逐渐意识到曲妙凌跟不上自己,便放缓步子。
“妙凌,咱们今日起得早,先吃早饭再进宫。”
曲妙凌闻言点点头,时间确实还早,天还黑着。
二人坐在饭桌前,早饭很简单,因为司徒怀决出身行伍,不惜浪费,二人的早饭也只有两碗粥,外加几碟小菜,简简单单的,却又让人胃口大开。
司徒怀决给曲妙凌盛了一碗汤,是养身子的乌鸡汤。
“妙凌,多喝点儿,养养身子。”
这话就意味深长了,曲妙凌听了,谢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司徒怀决还真是什么话都好意思往外说,她忍不住朝不远处的丫鬟小厮脸上看过去,一个个的都背过身子。
妙凌的脸更黑了,伸手推了司徒怀决一下,“能不能安分点,吃早饭呢。”
司徒怀决被骂了一通,也并不生气,还殷勤的给曲妙凌盛了碗粥,又把那几碟小菜往他面前推。
“妙凌,多吃点儿,看看合不合胃口。”
看着司徒怀决这殷勤的样子,追风忍不住捂住脸。
太羞涩了,他们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狗腿了。
追风才从外面执行完任务回来,跟司徒怀决的上一个亲信交换位置,这才成了司徒怀决的贴身侍卫兼任小厮。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司徒怀彬变成了这样。
磨磨蹭蹭的终于上了马车,司徒怀决在下面扶着曲妙凌上去。
那马夫在一边站着,低眉顺眼,还好头上带着个斗笠,遮住了,要不然他肯定会忍不住笑场。
主子有了妻子,就是不一样了,以往的时候,珠子是能骑马绝对不会坐马车,可是今日,王妃娘娘刚上马车,主子就赶紧跟了上去,那跟屁虫的样子,看得人直发笑。
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宫廷驶去,马车之上,曲妙凌跟司徒怀决并肩坐着。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司徒怀决也不放手,就抓着曲妙凌的手,磨蹭过来磨蹭过去。
就好像那是一块软腻的肉。
曲妙凌被摸得脾气急躁,忍不住抽回手,“做什么?”
“喜欢你。”
这油腻的问答,惹得曲妙凌一阵恶寒。
“能不能正经点。”
司徒怀决立马坐直身子,挺胸抬头的,“我不正经吗?”
然后立马垮了下来,“我只在你面前不正经。”
说着便又偷亲了一下,妙凌没有差距,便被他亲在脸蛋上。
“你干什么。”
在被亲过的位置蹭了蹭,“你把我的妆都亲花了。”
司徒怀决没有听出曲妙凌生气的语气,反而凑近了,捧住曲妙凌的脸颊四处逡巡。
“花了吗?还是那么好看?”
“噗嗤。”曲妙凌被逗笑了。
这个活宝。
就在两人一笑一闹间,司徒怀决察觉出其面临的困意,扳着她的勃颈,说道:“睡一觉吧,待会儿到了我喊你。”
曲妙凌这才闭上眼睛,安心的将自己交给司徒怀决,自己的新婚丈夫。
又过了一会儿,司徒怀决轻轻摇晃曲妙凌的肩膀,低声说道:“到了,咱们该下马车了。”
曲妙凌睁开眼,却发现马车好像早就停下了,外面的车夫都不见了。
“你怎么不喊我。”曲妙凌有些埋怨,要是被封停了皇上跟皇后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她。
司徒怀决却振振有词,“这怎么了,你累了,多睡一会儿,他们不会责怪都,再说了,司徒怀渤还没到呢,我是弟弟,他是哥哥,应该他在我们前面进去才是。”
自动还觉得嘴巴巴巴的,说的曲妙凌哑口无言。
“咱们走吧,去拜见父皇母后。”
听到这声改变了的称呼,司徒怀决咧开嘴巴笑了笑。
“好,去见见父皇。”至于母后,却没有喊出来。
说是沐婉淑那个女人,太过恶毒,他不想喊,也不愿意喊。
平日里的时候,更加不会喊她母后。
沐婉淑知道,也不在乎,只是偶尔的时候,会在司徒轻柁耳边给司徒怀决上眼药。
只不过每一回,司徒轻柁也都不甚在意。
只会敷衍的对沐婉淑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明面上的礼数不错,就行了。”
这话一出,沐婉淑还能说什么,只能安安份份的应是。
因为曲妙凌不同意,二人便相携着走下马车,经过玄武门朝宫里走去。
那守宫门的将军见二人进来,带着人跪下连声高喊,“见过辰王辰王妃。”
司徒怀决中气十足的道:“不用多礼。”
“妙凌,咱们走吧。”
那将军犹疑的抬起头,按照规矩,他是不能直视皇亲贵胄的,可是今日听到那声妙凌,那将军忍不住了。
一看来人,将军满脸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殿下的王妃,不是文丞相的千金吗?
凤仪宫内,皇帝和皇后早就等在这里了,外面的太监掐着嗓子喊了一声:“辰王辰王妃驾到。”
司徒轻柁跟沐婉淑一听,都禁不住坐直身子。
这可是儿子儿媳妇第一次一同来拜见,正式的很。
可是等到司徒怀决携着新王妃进来,不满叔张大嘴巴,就连司徒轻柁,都嗖的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曲妙凌?文清浅呢?
看到二人呆滞的表情,司徒怀决跟曲妙凌对视一眼。
坚定的朝前走去,二人的手交握着。
不管今天发生什么,他们都要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