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凌睁开眼坐起来,眼神直勾勾的,今天早上他起得早,她往窗外一看,天色还是黝黑的,轻柔好像没听见屋里的动静,也没推门进来,这给了曲妙凌充足的思考时间,那个梦中的小男孩到底是谁?她以前跟他见过吗?如是的疑惑笼罩着她,曲妙凌的眉头还皱起,没过多久,轻柔听见屋里的动静,推门进来,就看见自家小姐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姐你怎么了?”轻柔出声问道。
“没事,我做噩梦了。”
轻柔几步快走过来,她安抚的拍了拍自家小姐的后背说道,“小姐没事的,噩梦都是相反的,你梦到了不好的事情,这就预示着这几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曲妙凌看了轻柔一眼,低声说道,“也许吧。”
想着想着曲妙凌便坐到书桌前,她用完早膳之后,便一直坐在这里,脑子放空,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没有看清楚那个男孩的脸明明在梦中那个男孩的脸是那样清晰。
曲妙凌懊恼的不行,冥冥之中一个念头告诉他,她一定要找到这个男孩。
如是又是几天过去,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情,司徒怀决有一日到驻城军中寻访,就看见自己的下属竟然欺凌百姓。
而那个军士,身份也挺高,竟然是兵部侍郎的嫡亲儿子。
司徒怀决可不管那么多:当即就对了士兵处以惩处,80多军棍下去,那士兵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并不是能告到皇上跟前儿,皇上没办法只能将司徒怀决跟兵部侍郎凑到一起好说歹说。
可兵部侍郎据理力争,非要状告司徒怀决。
皇帝头痛不已,最后只能各打一巴掌又各给了一个甜枣,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司徒怀决被罚了一年俸禄,那兵部侍郎的儿子被撵出了驻城军。
并不是能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铁青的,可刚才皇帝明显也生气了,他要是再据理力争下去,怕是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而且这一次是自己的儿子孟浪了,仗势欺人不说,还把那百姓打倒在地,好多人都看见了,他也没有理跟司徒回绝中。
可司徒怀决的惩罚太重了,自己的儿子娇生惯养,哪里经受得住,从军营里被送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兵部侍郎就这么一个嫡亲儿子,心里心疼的不行,立马就传告到皇帝这里。
想着让皇上给自己做主,可惜了,看来这司徒怀决在皇帝心中还是有几分地位的,明面上看皇上是除了他,可一年的俸禄算什么毛毛雨而已,只要司徒怀决想,有的是人愿意给他送钱,再加上司徒怀决获封辰王之后,封地加倍,光每年缴纳上来的税收就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兵部侍郎恨得牙根痒痒,一甩袖子离开宫庭。
司徒怀决却被皇上留了下来,父子俩在御书房中不知道说的什么,众人只知道司徒怀决离开之后,司徒轻柁气得不行,一天内接连处死了两个御前伺候的太监,这才勉强消了些火。
曲妙凌听说这件事,立马就派人去宫中打探,还好有赤蝶这个法宝,曲妙凌不费一兵一卒,就顺利收到了消息。
原来那天在御书房中,司徒怀决当众顶撞皇帝。
皇上让他收敛着点儿,虽然给了他无上权力,但也要分人。
那兵部侍郎可是为老臣忠臣,跟他对着干对司徒怀决没好处。
身为皇子,他最应该学会的是处变不惊,而不是泻火纵欲。
司徒怀决听着,当即反驳道:“父皇,你小的时候就交给儿臣,清是清白是白,不能混为一谈,那兵部侍郎的儿子,在驻城军中,是一颗毒瘤,儿臣正好借着这一次除掉他,不是皆大欢喜吗?”
司徒轻柁听着脸色一黑,“正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当成耳旁风了!”皇帝怒斥道,司徒怀决赶紧跪下,但还是说道:“父皇,他只是个小小士兵,就敢欺压百姓,若是有一日他坐上了兵部侍郎的位置,岂不是要犯上作乱?”
司徒怀决举的例子太过极端,可说起来也是这么个理儿。
若是平常,皇帝可能会轻飘飘的斥责他两句,这件事便完了。
可是今天,兵部侍郎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告状,现在司徒怀决就敢来顶撞自己这让司徒轻柁怎么能不生气。
“放肆!”司徒轻吐大吼一声。
司徒怀决在不说话了,因为他被撵了出去,灰头土脸的。
曲妙凌看完事情的经过,将那张信纸揉捏在掌心中。
“怀决,你太沉不住气了。”
辰王被勒令关在府中闭门思过,司令的位置皇上也找个人接替,虽然只是代班,但这对朝臣来说,无疑是一种号角。
司徒怀渤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听说司徒怀决被皇帝怒斥,他高兴的不行,这不是自己现在也自身难保,他怕是要大摆宴席宴请宾客好生庆祝一下。
曲妙凌赶紧修书一封,送到辰王府上。
在这封信中,妙凌言辞恳切,让司徒怀决收敛自己的脾气,她知道司徒怀决是个正直的人,但眼下不是他耍脾气的时候,任性可以,但也要有个度。
司徒怀决收到这封信,心里正气着呢,他觉得自己没错,可看到曲妙凌的话,司徒怀决就更气了。
难道妙凌也不能理解自己吗?
自己一心向善,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为什么就是没人站在自己这边呢?
司徒怀决疑惑不已,他也给曲妙凌去了一封信。
在信中他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曲妙凌看完,只是摇了摇头。
现在的司徒怀决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许多事情的捶打,他的想法太幼稚了。
“妙凌,我胸有大义,你是知道的,看不过眼的事情我若是不站出来,那时候还会有谁愿意替这帮平民百姓申冤呢?”
这句话曲妙凌说不出一点错了,甚至可以夸奖速度快捷,说他有一颗仁君之心。
可在眼下的状况下,司徒怀决这样做,使亲者痛仇者快。
实际上都能想象得到,现在司徒怀渤在福洲是如何的拍掌叫好。
曲妙凌一脸愁苦,将那封信放在抽屉里,并没有回信。
两天过去,司徒怀决先坐不住了。
是不是自己在那封信上写的东西太多了太杂了,曲妙凌都不想看了。
还是自己的言论太激进了,惹得妙凌不高兴了。
自从怀决心中懊恼不已,当时自己正在气头上,怎么就没控制住这双手。
他愤恨的敲了自己一下,皮肉上很快浮起了一条红痕,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并不显眼。
可痛意却还是明显的。
又是两天过去,我得好好的安安静静的,自己又被禁足不能出去,司徒怀决心里跟被火烧了似的,火烧火燎的。
“殿下,司徒怀渤曰曲小姐去客栈见面。”
这是自己埋在武德侯府的钉子传出来的。
司徒怀决一听这还了得。
去客栈?
岂不是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
以往司徒怀渤约见曲妙凌的时候,都是在茶坊酒楼之类的,今日竟然这么孟浪。
司徒怀决心急如焚,他赶紧换上衣服,不顾皇上禁足的指令,毅然决然出了府。
不过他好歹还存了点儿心自在,没有大摇大摆的出去,翻墙跳出去了。
自动怀决赶到的时候,妙凌跟司徒怀渤已经坐在一块儿相亲谈好久了。
门口有司徒怀渤的人守着,司徒怀决无法接近,他退而求其次的趴伏在窗户上。他特意点了这间房间隔壁的房子,付了钱便风风火火的上了楼。
他武功高强,耳力也不差,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那边的声音变成一句不差的落入耳中。
至于打开的窗户,也被弃之不管。
曲妙凌在来的时候也是满心犹疑,难道司徒怀渤来找自己,就是为了看司徒怀决的笑话?
正好又是在这个时间点,这不得不让曲妙凌怀疑。
可是等她坐下以后,这个念头被她打消了。
“妙凌,我能感觉得到,皇上越来越不喜欢我了,要是我再不做点什么,怕是会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司徒怀渤一见面就恳切的说道。
“殿下,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皇上他一直很重视你呢。”
司徒怀渤苦笑一声,“妙凌你不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接到父皇给我指派的活计了,倒是那个周大人,每天忙得风风火火的,在户部进进出出的,户部的人被他使唤的团团转,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冷板凳上,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司徒怀渤越说越凄惨,好像自己是地里被霜打了的小白菜,凄楚又可怜。
“妙凌,我必须得赶紧跟文清浅完婚才行,正好借着文弘之的势力,让皇帝对我有所改观。”
司徒怀渤急切的说道。
“如此一来,便能逼迫皇上赶紧立我为太子,也算了了我的心愿,毕竟文清浅有着皇后命格,要是皇上不立我为太子,他也无法平复天下人的口。”
司徒怀渤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殿下,此事急不得,,我们可还有婚约在身,万不可莽撞啊。”
“妙凌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现在等不及了,现在几个皇弟日渐长大,就连司徒怀慵,父皇都给他指派的任务,还有底下的那几个连郡王封号都没有的弟弟,也陆陆续续的准备给他们封郡王,事情紧迫,我真的等不了。”
“是吗?”
“妙凌,你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不知道,现在朝堂之上那些老臣逐渐被削弱权力,那些年轻的臣子蜂拥而上,这里面尤以你的几个表哥们为首,还有那个闵添,虽然腿脚不灵活了,可父皇非常信任他,现在已经是正四品的官员了。”
妙凌一听眼睛睁大,“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