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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十里红妆嫁陈悦

  “殿下,时隔两年,你就从来没有想过陛下会考虑立谁为太子的事吗?”凌方冷不防问出这么一句话,陈尔雅关上暗格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沉吟片刻,他答曰,“如今我已失宠,关心这些还有意义吗?”是啊,反正我已经不受父皇的重视了,立谁也不会给我机会,我为什么还要关心这些事情呢?

  “殿下不要太悲观了,毕竟,你是皇上的嫡子,只要皇后娘娘还没有失势,殿下就还有机会。”凌方诚挚的对陈尔雅说,他的眼中迸发出坚定的光芒,似乎是在鼓励他,不要放弃。

  陈尔雅听罢,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陈悦便出嫁了。

  清晨的雾霭尚未被晨曦驱散,司马繎新便身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一朵用绸缎编织的红花,一边向众人拱手行礼,一边笑着来接自己的新娘,放眼望去,远处十里红妆,灼灼其华。

  司马繎新来到碧禧宫的时候,陈尔雅正站在那里,穿一身深紫色对襟锦袍,肩上绣着金色的花纹,整个人都显得风度翩翩,高贵俊雅。司马繎新勒马停下,翻身下马,向陈尔雅行了个礼:“殿下。”陈尔雅微微一笑,“还叫殿下啊?是不是该改改口了?”

  司马繎新听了,脸颊一红:“这……司马繎新能有今天,是殿下所予,没有殿下就没有繎新的今天,虽说今后已是驸马,但殿下永远是殿下。”陈尔雅本来想逗逗他,但是听到司马繎新如此诚恳的话语,脸上洋溢的笑容渐渐停留在脸上,直至消失。

  “殿下,你怎么了?”司马繎新看到陈尔雅的样子,以为是说错话了,“是繎新说错什么了吗?如若方才的言辞得罪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司马繎新向陈尔雅作揖道。

  “不,你并没有说错话。”陈尔雅挽起司马繎新的手臂,“方才,只是想起了一些我们过去的事,我们一同出生入死,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如今,你成了驸马,即使叫一声皇兄也无妨,不算是以下犯上,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们不谈伤心事。”陈尔雅话音落罢,回以司马繎新一抹笑。

  “司马繎新,你听好了。”这是陈尔雅第一次叫司马繎新的全名,也是分外严肃的一次。司马繎新看到陈尔雅这般,即使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他也不敢违抗陈尔雅的命令,于是像平时接受他交给他的任务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好。

  陈尔雅看到司马繎新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今日,本王把皇妹交给你,若让我听到你欺负她或是对她不好,我定不会轻饶你。”陈尔雅一字一顿对司马繎新说完,看着他的反应,“是,繎新定不会负公主一片柔情,生生世世,唯爱她一人。”司马繎新伸手向天发誓。

  陈悦在自己的宫殿里端正的坐在梳妆台前,她一脸浅笑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少女时期的她从来就不在这里坐,尽管每个公主的宫殿都会备这么一个梳妆台,但陈悦从来不在这里坐,多数时候她的时光都是在练武场度过。

  此刻,陈悦穿着霞帔,大红的嫁衣上绣着凤凰和牡丹花,长长的裙子微微拖地,裙裾上也绣着凤凰,那只凤凰在一丛蓝色的牡丹花前翩翩起舞,周围点缀了一些祥云作为装饰。

  肩上覆盖着红色的披肩,披肩周围垂下一圈黄色的流苏,陈悦注视着在自己旁边来来回回忙的脚不沾地的宫女,不禁举目环顾了一圈四周: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父皇,离开母后,离开皇兄,皇弟,皇妹,嫁入将军府,从今往后和司马繎新长相厮守。

  她想起了她与司马繎新第一次见面,那是在一个温暖的冬天,那个冬天似乎并不冷,也许是因为司马繎新的出现以及他大大咧咧的笑容和对她的理解,他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最后她以一句:皇兄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而结束了这场闹剧;在黑店中,他拼死保护自己,自己才得以没被那个贪财好色的店主迫害,从此以后,司马繎新这个名字就牢牢的刻在她的心上,如三生石上的印记一般,再也无法抹去。

  这时,一个宫女走到她背后,拿起木梳为她梳头,宫女娴熟的把几颗珍珠头饰绾进她的青丝中,随后拿起带有金丝珠帘的凤冠轻轻戴在她的头上。

  凤冠的重量把陈悦拉回现实:“这是什么,本公主不想戴这个,太麻烦了,你看这上面的金流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太烦人了。”

  陈悦皱眉抱怨道,本来坐在这里胭脂水粉被抹了半天陈悦已经是烦不胜烦了,如今穿上裙子,再戴上这么个沉重的玩意儿,陈悦的脸上全是不乐意。

  宫女给她戴好凤冠后,看了看镜子里的女子:“公主,这是凤冠,每个女子出嫁都要戴的,公主您看,您戴上这个是不是美若天仙?”陈悦一听出嫁必须戴,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她也只好顶着这个沉重的家伙了。

  陈悦戴好凤冠后,去自己当初收藏的各种刀剑暗器中挑选了几件自己最喜欢的,她把那些东西都装到一个箱子里,对旁边的宫女说:“这些东西本公主都要带到将军府,就算是少几箱嫁妆,这些我也要带。”宫女们对陈悦的行为无话可说,但是公主的命令她们又不敢违抗,只好让太监把那个箱子搬走,放到了嫁妆的行列中。

  宫女们出去后,宫里只剩下了陈悦一人。她又捡起一个袖珍又精致的飞镖,这是当初陈尔雅“贿赂”她时给她的,陈悦拿起端详片刻:“以后皇兄都不在身边了,那我就把这个也带走吧。”陈悦把飞镖放入衣袖,想起当初她与陈尔雅和林子他们一起习武的时光,“唉,嫁人一点也不好,以后都很少见到皇兄他们了,但是,悦儿的心里又很爱繎新哥。”陈悦坐到梳妆台前,凝视着镜子里貌美的少女,喃喃自语道,这是她第一次触景生情,本以为自己是个独立的女子,没想到还是会留恋家的感觉啊。

  那天,陈尔雅清楚的记得,碧禧宫中与陈悦宫中的所有人都出来送亲了,程君怡亲自送女儿出宫,他就站在花轿旁,一身深紫色锦袍,看着自己的皇妹身穿凤冠霞帔,在宫女的扶持下,登上了八人抬起的大轿中,红色的盖头被风微微吹起,盖头下英气倾世的容颜若隐若现。

  “悦儿啊,去了将军府后,有空回来一定要看看母后。”程君怡拉住陈悦的手,有些不舍的说。陈悦听了,伸手撩起头上的盖头,大大咧咧的说:“知道了,这不就是去他家了,说不定明天我就跟着他一起来碧禧宫了。”

  程君怡赶忙帮陈悦盖好盖头:“光天化日之下,哪有新娘自己掀盖头的?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好了,吉时差不多快到了,你记得去那边照顾好自己,母后就不多说了。”陈悦点点头,留恋的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皇宫,这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要离开这里了。

  “起轿!”抬轿子的领头人高亢洪亮的喊出了这一声,后面吹锣打鼓的队伍开始奏起了热闹的音乐,凌方高高兴兴的捧着一朵红花跟在后面,卫无情和王真的脸上也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凌方见陈尔雅还站在原地没有走,捧着红花折回去兴冲冲的问:“殿下殿下,你怎么还不走啊?跟我们一块去将军府喝喜酒呗。”陈尔雅摇摇头,莞尔一笑,“不了,我也想去,可是宫里事物繁忙,就不去了,袁方记得替我喝一杯。”见陈尔雅说不去了,凌方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哦,那方先走了。”

  将军府中早已张灯结彩,比过年还热闹,府邸大门敞开,门前站着一些仆役和丫鬟,司马繎新没有邀请任何人参加自己的婚宴,因为他之前除了王真,没有任何认识的人,他也没有亲人,今日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陈尔雅赐予他的,所以他心里对陈尔雅万分感激。

  黑色的匾额上用烫金字写着司马府三个大字,匾额上也缠绕着红色的绸缎花,就连门前的两只石狮子的脖子前上挂了红花,整个司马府被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所笼罩。

  丫鬟过去撩开轿帘,陈悦便活泼的从轿子上跳了下来,丫鬟准备伸手扶她,没想到陈悦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哟。”与此同时,家丁把竹棍上的鞭炮点燃,鞭炮像喜乐一样,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红色的彩纸落了一地,好像春日飘落的桃红,随风而去。

  司马繎新满面笑容,牵着红花的一头来到陈悦面前,丫鬟把红花的另一头递到陈悦手上,陈悦接过绸子,跟司马繎新大大方方的进入了司马府。

  拜了天地后,陈悦便被丫鬟引到了准备好的婚房,檀木雕花门上贴着红色的喜字,陈悦从进来,发现整个将军府都贴着喜字,从大门到窗户,好像是一个个侍女,如影随形。

  陈悦刚进到婚房,旁边的丫鬟就关好了门,陈悦趁丫鬟关门的时候,一把拿掉了头上的盖头。丫鬟回过头看到陈悦凤冠上的金丝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曳,惊讶的捂住嘴道:“夫人,将军还没有来,您快点把盖头盖上。”

  陈悦端详了一下那块盖头,随手把它扔到床榻上:“哎呀,你看看你,我不就是摘掉了这个碍眼的玩意儿吗,你就吓成这样,待会他来了,我再盖上不就好了?”丫鬟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可是,将军他……他会责怪奴婢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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