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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葬礼上的风波

  卫无情来到树下,只听熏风拂过,树叶奏出一阵阵美妙的天籁,那只风筝就像一只雄鹰一样在树枝间飞扬。卫无情脚尖轻点地面,跳到树上把风筝拿了下来,随后走过去交到陈尔瑜手上:“殿下,以后小心些,下次再把风筝弄到树上,可就没人帮你了。”陈尔瑜拿着风筝向卫无情吐吐舌头,“哼,谁说的,这次不过是皇兄不在,皇兄若在,没你什么事。”

  卫无情勾唇笑笑,没有说什么,准备离开,这时,陈如翊主动问道:“不知大哥姓甚名谁?”卫无情头也没回,淡淡丢下三个字,“卫无情。”说罢,便扬长而去,他背后扎成马尾的青丝被风吹的肆意飞扬,好像他的个性一般,看似冷漠实则透着轻狂。

  陈如翊看着渐行渐远的卫无情,嘴里喃喃自语:“卫无情,真是个特殊的名字,他的身上应该藏着一些故事吧?”这时,陈尔瑜拿着风筝一蹦一跳的走过来,“皇姐,你在想什么呢?还在看刚才那个人吗?”

  陈如翊正寻思着,忽然听到陈尔瑜的问话:“没有,谁看他了,尔瑜刚刚没听到吗?他说自己叫卫无情,无情,我倒是好奇,他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啊?”陈尔瑜在原地跳了一下,“这简单,之前看他天天跟着皇兄,等我明天习过武后去皇兄那里问问他不就好了?”

  陈如翊一脸懵懂,听到陈尔瑜要帮她问皇兄,她生怕陈尔瑜口中这个“皇兄”是她同母的皇兄陈简,那肯定免不了被陈简教训,他一定会说自己:一个女子不知廉耻去打探别的男子的底细。其实她也只是好奇,才没有什么水性杨花,陈简平时做正人君子做惯了,不允许他身边的人做出一点点不合理的事,而且她如今都十七岁了,陈煊还没有给她许配人家,也许是忘了还有她这么个女儿,眼看着自己的皇妹陈悦都嫁人了,自己还未出阁。

  “你说的皇兄是哪个皇兄啊?”陈如翊小心翼翼的问,“当然是尔雅皇兄啊,别的皇兄我都不跟他们在一起,尤其是四皇兄,看到他那阴沉沉的样子我就烦。”陈尔瑜说罢,还翻了白眼。

  “那就有劳尔瑜皇弟了。”陈如翊笑眯眯的说,随后从随身带的荷包里拿出一块饴糖塞到陈尔瑜嘴里,“不麻烦,不就一句话的事吗?皇姐就静候佳音吧。”陈尔瑜抿着嘴里的饴糖,拍拍胸脯向陈如翊保证道。

  第二天,陈尔瑜提着剑,早早来到墨染殿,迎着朝阳等候陈尔雅。陈尔雅读完书,用过早膳后穿戴整齐准备去习武,看到站在宫门口的陈尔瑜,几步走过去问:“尔瑜,大清早的,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叫太监通报一声,站在外面像什么事?”见陈尔雅蹙眉看着自己,陈尔瑜道,“我是故意不让他们通报的,我以为皇兄还没有睡醒。”

  陈尔雅拉着陈尔瑜的小手进了殿,递一块桃酥给他:“有什么事吗?”陈尔瑜接过桃酥,“昨日我闲来无事玩风筝,然后风筝忽然飞树上了,有个大哥过来帮我把风筝取下来了,他说他叫卫无情,皇兄定然认识他吧?我是想向皇兄打听一下这位卫大哥的来历,日后好报答他啊。”陈尔雅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就这么点小事,陈尔瑜都放在心上,看来程君怡平日里没白教他知恩图报啊。

  “哦,他是兵部侍郎,以前是我的手下,今年十八岁。”陈尔雅言简意赅的告诉了陈尔瑜,陈尔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想着可以回去和陈如翊“交差”了。

  “那皇兄先忙吧,皇弟告退了。”陈尔瑜把那块桃酥塞进嘴里,挥挥手离开了墨染殿,“哎……”陈尔雅本想多留他一会,他猛然想起了即将爆发的蛮族战争,若是……他上了战场,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这个聪慧可人的皇弟了。

  可是陈尔瑜根本就没有理会陈尔雅的叫唤,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这孩子真冒失,不过啊,与我小时候比,还差了那么点。”陈尔雅无奈的摇摇头,拿了剑去宫苑中练习。

  陈尔瑜把从陈尔雅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陈如翊,陈如翊若有所思:“兵部侍郎?年纪轻轻就是兵部侍郎,我还是好奇他的名字为什么要叫无情。”陈如翊喃喃自语,也不管一旁盯着她看的陈尔瑜。

  不久之后,蛮族和文苍的战争真如陈尔雅所料,爆发了。原因是:蛮王看上了文苍的一片土地,陈煊不愿意割让,他们就发动战争,说白了还是想抢地盘扩大自己国家的领土而已,也就是在战争爆发前夕,王太后薨,举国哀悼。

  这天,碧禧宫上下一片哀声,无论是文武大臣还是后宫嫔妃,都来甘露宫凭吊王太后的离去,皇子皇孙也都从各路赶来参加皇祖母的葬礼,陈尔雅着一身苍白衣袍,额头上系着白色布条,与一众皇子公主站在王太后的灵前默默擦着眼泪。

  凭吊完毕,众嫔妃和其他公主都回了宫,只有陈悦留了下来,其他皇子皇孙留下来接待其他大臣的到来,待葬礼正式结束,他们才可以离开。

  陈尔雅知道王太后生前最宠爱的人就是他,他也是王太后最喜欢的皇孙,他并不是不知道,当初若是没有王太后,他早就被陈煊贬为庶民,什么锦衣玉食,金碧辉煌的皇宫都与他无关了,如今,她已经仙逝,陈尔雅最后悔的事就是在皇祖母弥留之际,没能陪在她的身边。

  已经出嫁后一年的陈悦穿了一件素白衣裙,三千青丝绾成灵蛇髻,髻上戴了一根玉簪,素雅大方,如今已及笄的她减少了当初的顽皮,比以前矜持了许多,可这并不代表陈悦就和其他嫁做人妇的女子一样,过着平淡无味的相夫教子生活。

  诵经的僧人们祷告完毕,身披袈裟的方丈双手合十,对旁边的皇子公主们说:“哪位殿下是皇上的嫡子?请过来上香为太后祈福。”陈尔雅上前,欲从方丈手中接过那冒着烟雾的三炷香时,一个身影闪到他面前拦住了他。

  陈景渊挡在陈尔雅和方丈面前,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一瞬间,周围的气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他们不明白陈景渊的举动,方丈也举着三炷香,不知该说什么,而站在不远处的陈治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微笑。气氛无比凝重,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景渊,你干什么?”片刻沉默后,陈尔雅不解的问陈景渊,“干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这三炷香,你配给皇祖母上吗?”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刚刚的沉默瞬间被打破。

  “何出此言?”陈尔雅言简意赅,直接问陈景渊,“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当初带青龙剑刺杀皇祖母,你还有脸问?”这件事本来已经过去两三年了,宫里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如今陈景渊再度提起,尤其是那些平时刻板老成的大臣,对陈尔雅指指点点,陈尔雅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一群人的舆论。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的身上……”陈景渊走到陈尔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还留着刺杀皇祖母的证据呢,要不要揭开衣袍,给诸位看看啊?”陈景渊言罢,看到陈尔雅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得意的笑了笑。

  “是啊,这太不像话了。”

  “岂有此理,这也是一个皇室嫡子做的事?”

  “亏得太后生前最在意他,原来是这么个逆子。”

  听着那些从大臣口中冒出来的一句句难听的话,陈尔雅的手紧紧攥住身上素白的衣袍,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刺杀皇祖母,一切都是某些人的阴谋罢了。”陈尔雅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的肩上确实被刺了字,可刺杀皇祖母的事,我绝不可能去做!”陈尔雅解释完,那些议论声还在耳边环绕。

  礼部尚书直接站出来问陈尔雅:“既然殿下这么说,那可否让我们看看您肩上的所谓的证据,说不定我们可以判出个真假来啊。”礼部尚书说完,其他大臣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让我们看看,这究竟刺的是什么字,也好证明殿下的清白。”

  这本来就令他觉得耻辱的刺青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陈尔雅才不会同意,就算是看了,那是个“悔”字,思过悔过的意思,他们会更加觉得陈景渊的话是对的。当初陈煊命人给他刺这个字的时候,也是咬定了他刺杀王太后的事属实,不然不会刺字,礼部尚书明显就是想看他出丑,在皇宫中,失宠的皇子可真是如同拔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一朝失宠,嫡子也为庶。

  “都闭嘴!”这时,陈悦一个箭步从人堆中冲了出来,“皇兄是什么人?当朝靖王,岂是由你们这帮人任意诋毁的?”陈悦说完,怒气冲冲的看着众人,尤其是看向陈景渊的目光,更加杀气逼人,这个连王都没有被封的皇子,他有什么资格来当着众人的面教训自己的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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