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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州,带衡山山内。你胆小了,大耳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不敢在对岸设伏...”
“哼。你我双方十万大军,岂是大耳贼区区散兵游勇可以比拟的,他要是敢来,觉多叫他们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吕布傲然无比的其在赤烈战马上,画戟横陈,极为轻蔑的望着刘裕。
对于谨慎,疑心极重的刘裕,吕布自然颇为看不起。
“看来是我考虑的有些多了,到时让吕兄见笑了。哈哈哈...”
刘裕一见对面并无伏兵,显得颇为尴尬,打了个哈哈,掩饰脸上的尴尬。
“哼!”
吕布冷哼一声。表明自己的对他胆小怕事的太多。
刘裕一听,脸色微微凝固,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厉光,似乎把自大傲慢的吕布给恨上了。
“将士们,都随本将过河...”
吕布可不管刘裕有没有把他恨上,一声断喝。接着身先士卒,骑着战马就向对岸走去。
刘裕见吕布已经先他一步,踏上了冰面,身后数万将士,整齐的跟随其左右。
随即也抛去心底的顾虑,带着数万将士,踏上了冰面。
冰狭河,河宽一百多丈,河床更是十分的高,是从中州流经东洲,入东海的三大主流之一。
十万大军,如蝗虫一般,在冰面上匍匐前进,从天上看,十分壮观。
而与此同时,冰狭河南边百里处,三千多五名骑兵,正急赶往冰狭河畔。
这支军队,真是那姬摇谷带出来的无双铁骑,经过日夜兼程,七天时间,就从宿州赶了上来。
“大哥,希望可以赶得上,这刘胜怕是要在冰狭河上做手脚啊...”
那个面色冷萧的男子,策马在那中年男子身旁,面带忧色。
“无论赶上赶不上,我们都要火追上他们,迟恐生变啊,这个劣徒,做事就是太过草率了,唉...”
那中年男子面色有些难看,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厉色和杀意,心底狂吼着。
“刘胜啊,希望你不要做得太决绝,否则我姬无双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们昨天晚上,才收到消息,得知吕布要在今日过河,恐生出变故,这才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赶来。
......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烈战马,在冰面上昂挺立,望着平山城方向,眸中闪过一丝火热。
他已经能预想到,自己如何亲手斩下刘备级,挂在城头,接受万民的膜拜了。
“咔...嚓...嚓...咔...嚓...”
忽然,就听到一系列“咔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嗯?什么声音?难道刘备...”
话音未落,吕布就注意到自己脚下冰面开始裂开无数道缝隙,如镜子碎裂一般,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不好,快...快加快脚步,冲到对岸去,快啊...”
吕布望着冰面上裂开的无数道口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嘴唇都开抽搐。
刘裕此时距离吕布十多丈,正处于冰狭河中间位置,一见冰面裂开,呆住了。
“噗通!”“噗通!”“噗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一系列“噗通”声,无数的将士就接二连三的掉进了冰狭河内,瞬间就消失了影子。
而吕布因为已经越过中段位置,冰面裂开的度比之刘裕中断位置,要慢一些,就策马向着对岸冲去。
还有反应快的人,见机不对,就立马疯了般的向对岸冲去。
当是十万大军,还有将士的盔甲、兵器,以及骑兵战马的重量加起来,那远远过了冰面可以承载的限度。
“啊,救命啊...”
“啊,呜呜呜...”
“噗,咕噜噜...”
无数刘吕大军,在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就瞬间掉入湍急的寒流之中。
在湍急的寒流中,战士们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如无根浮萍一般,摇摇欲坠...
只可惜,浑身的战甲太重,加上湍急的河水的冲刷。
只不过噗通几声,战士们就被冰面下那湍急的寒水给淹没带走了...
此时,他们就算想逃,也无法做到了,冰面上四处都是裂痕,稍一用力,就会立马崩裂,掉下去...
那一刹那,无数的将士乱作一团,如热锅上的蚂蚁,东窜西跳,没头没脑。
他们试图逃跑,但是冰面又滑,再加上溅起的水花,更是洒在冰面上,一泡,立马摔倒。
很快,接近一半的联军将士,就被十分湍急而又无情的寒水给卷走了,消失的毫无踪迹。
“趴下,给我趴在冰面上,快,别跑...”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想到了一个能暂时还生的法子,那就是趴在冰上,就能挽回一命。,
只可惜,此刻的士兵慌乱无比,很少有人听从那些人的建议。
没过片刻间,又有近万的联军被寒水淹没,卷向了远处的寒冰之下...
此时,刘裕,魏延等人俱都绝境逢生,幸运无比的爬到了对岸。
但是浑身湿透,寒气透体,在凛冽的寒风中,颤抖着...
而吕布数万将士,死伤过半,不过狼骑兵,因为战马缘故,有接近六成的骑兵有惊无险的渡河到了对岸。
不过,结局依然凄惨,无数骑兵浑身结了寒冰,要是不立刻取暖,没被寒水卷走,也会被冻死。
此时,冰狭河已经平静下来,除了不少在水中“划桨”的将士外,其他能躲过一劫的,基本到了对岸。
惊魂甫定,一脸惊骇的望着不远处湍急的寒流,胆寒无比。
特别是刘裕,此时向一条狗一样,趴在河岸上,踹着粗气。
背底寒,一脸骇然的望着那裂开的巨大裂谷一般的冰面,加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而吕布,此时也顾不上愤怒,一面惊骇的杵着方天画戟,望着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此时,联军还活着的,不足五万,仅四万五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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