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海淀区颐和小区73号别墅内。
王超从军区大院出来,长吁一口气,输了,输在李老爷子的八卦掌之下,心服口服,老爷子已如化劲,他对拳术的理解和见地为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王超见大门虚掩,就直接推门进入别墅大厅,大厅空荡,隐隐听到花园有声音传来,走进花园一看,发现王越正在教曹晶晶站桩,看着曹晶晶一脸辛苦的表情,让王超生出一种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感觉。
“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王越转身,问道。
“和李老爷子交流,对我有很大启发,明天我们一起去见李老爷子,他自从他的手上功夫止步后,变得更加注重养气,相信他的经验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王超建议道。
“哈,那当然好。”王越欣然答应。
“哎呀!腿好酸,我站不住了,越,过来扶我一下。”曹晶晶之前跟曹毅练过一些散打、搏击,但始终都是花架子,想学武却要从头开始。
……
第二天,清早。
王超和王越就步行至军区大院,由于打了招呼,两人直接进了大门,迎面开来几辆豪车,打头的是一辆加长林肯、后面跟着劳斯莱斯、悍马和法拉利,四辆车开出大院,绝尘而去。
王超进入了军区小院,王越也跟了进去,发现一位白褂老人正和一个穿着朴素军装的老人在客厅说话。
“李老哥,你说我曾经跟随主席和总理,辛辛苦苦浴血奋战打下了这个江山,好不容易才推翻了压迫、剥削人民的官僚、地主。想不到现在,我自己的子孙却成了官僚地主,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腐败得不成样子,甚至比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老哥啊,你说,这样下去,等我死后,我怎么去面对那些牺牲了的战友。呜呜…呜呜…”这个老人说着说着,声音硬噎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主席,去见总理!”
说到这里,老人再也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哭得好像一个孩子。王越和王超听到后,各有所思。等李老爷子送走军装老人后,看见了门口的王超两兄弟,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叹。
“你就是王越吧,你们跟我来。”李老爷子细细打量了王越,眼前一亮,点了点头。接着带着两人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内,打开一间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系着红绸带的大唢呐。
嘟、嘟!李老爷子鼓起气息,试了两下唢呐,发出嘹亮的声音。老爷子胸脯突然一鼓,身上的衣服里面好像缠绕了很多蟒蛇一样爬盘,那分明是气息运到了极点的情形。
一曲饱含热情的民歌《十送红军》从唢呐里面吹了出来。
“我的拳术和感动,都在这一曲《十送红军》中演绎尽了。你们走吧。”李老爷子眼角泛出泪光,叹息道。
“你的感动,你的拳术,我都知道了,的确是无敌的力量。”王超道。
“碧血丹心,为国为民,感动中确实有无穷的力量。”王越附声道。
说罢,他们走出了老人的家。
……
两兄弟走出了军区大院,心中回响着那一曲唢呐,思绪万千,各自回味这各自的感动。
“心灵明净如赤子,意志坚强似钢铁。”王超轻叹道,“我这两年来,日夜苦练,拳术的进步却越来越缓慢,原来是心不纯的缘故,接触了五色迷离的生活,也不知不觉被影响了,再这样下去,终究会慢慢堕落,终生不能领悟到更高的层次上去,看来是要静下来,纯净自己的心灵,锻炼自己的意志了。”
“我们走的路不同,我从李老爷子那感受到一股肃杀血性之气,碧血丹心,救国救民,大情大爱,所向披靡,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路。之前我放纵自己的心意,尽陷酒、色、财、气,钻研琴、棋、书、画,之后进入天星森林斩断之前的生活,就是为了养出与骨气相对应的浩然之气。养气要继续走下去,但总是觉得缺点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我缺的就是那股血性之气,这是我接下来要走的路,也是我选择军校的原因。”
“王超,你们出了来,正好,我约了人一起吃饭,你也一起来吧。”一辆最新款系的宝马停在两兄弟身旁,车窗打开,朱佳微笑着,貌似王越已经成了透明的。
“佳佳,他是什么人?”身旁坐在驾驶座的一位贵气的少女,看了看外面的王超,脸色淡淡地疏离,疑惑的问。王越记得,她就是早晨开法拉利跑车从李老爷子家中出来的人,猜测着应该是李老爷子的孙女。
“他是我朋友,还是李老爷子练功夫的同门,李老爷子是他的师叔,这次他是来见老爷子的。”朱佳夸大地介绍,算是花花架子人抬人。
“嗯?我记起来了,早上我见过他们。”贵气女孩似乎有了点兴趣。
“我家里面突然有点急事要回去了,朱佳,你自己在北京先玩几天吧。”王超现在的心思对这些虚假的应酬和生活完全没兴趣,他只想突破自己的内心,达到更高的拳术境界。
王超一个微笑,并不多说话,而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佳尴尬了,他其实一直在等王超,这一幕犹如仙女落地,俏脸通红,旁边的贵气少女也是愣住了,他想不通,豪门漂亮千金相邀竟然拒绝了。
“朱大记者,你放弃吧,我们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王越摸着鼻子,苦笑道。
“哼!要你管!咱们走!”朱佳没好气道。
……
回到别墅,两兄弟再次深谈,只到最后,两兄弟各自说的最后一句是:
“我已经决定,重走长征路。”王超郑重道。
“我也决定,我要入伍了。”王越默契道。
王越回到房间,曹晶晶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一种孤单的气氛油然而生,显然是一直在等着他。
“晶晶,你在想什么?”王越从后面抱住女孩,心中涌出无限的情感。
“明天你就要入伍,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曹晶晶眼角湿润,往王越怀中挤了挤,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靠着。两人自从初中就认识,一直到高中确定恋爱关系,六年间除了放寒暑假见面少点,其他时间几乎是天天见面,感情深厚,只到如今要分开很长一段时间,才意识到,对方的重要性,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对方。
“我是去当兵,不是坐牢,还是能时常见面的。好好练功养气,等毕业了,我再教你其他的。”王越只有如此安慰,但是心中明了,他所追求的当兵,绝非普通的大头兵,而是要当最强的兵。
第二天清晨,王超孑然一身,离开了别墅,除了一身衣物,其他的都没带,就这么徒步踏上了向着西南方向去的道路,王越目送着他离开,转身背起行囊,走进了北京军区的军营。
……
一年多以后,逼近年关,北京大雪纷飞。
王超走遍大中国,终于又再次回到北京,这个大时代的序幕,终于为他们兄弟而拉开。北京的大学早就放了寒假,73号别墅没了人气,似乎很久没人居住,在军区重新见了李老爷子一面后,王超就独自回家了。
等从北京徒步走到S省时候,时间又到了春暖花开的阳春三月季节,相较于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年头。回到家后,王超发现父母竟然不在家,后来他去了新买的房子那,也依旧没有父母的踪影,心中暗想,定然是环球旅游还没结束,便也没有多想,直接回到唐紫尘赠送的天星小区18号别墅,别墅依旧整洁如新,显然王二之后的清洁工也按时打扫。经过几点的静养,心境彻底稳定下来,一切疲劳尽去,身体恢复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省城,曹毅家中。
“王超,你这一年多到底上哪里去了?可惜晶晶去上学了,否则他会很开心的。”曹毅惊喜道。。
“我外出寻求突破,最后终于突破了暗劲。”王超应付着,旋即着急问道,“你知道我父母和王越去哪了?为什么用电话联系不上他们?”
“什么,你到暗劲了?没记错,你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吧。”曹毅惊奇道,旋即平复下来,淡淡答道,“去年,也就是赵均死后不久,我便失去了你家人的消息。”
“什么?我家人失去了消息?还有,赵均死了?怎么死的?”饶是王超意志如钢铁般坚硬,听到这消息也有些惊慌。
“赵均被人射杀,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谁是干的!”曹毅点燃香烟,皱眉答道,“不过你放心,你的父母肯定没事,当时你父母在外旅游还没回家,王越让我帮着办理了一些出境手续,现如今你父母应该被他安置在国外,至于他们的住处,我也不清楚。”
“越做事向来周到,父母的安全我不担心,但是我却有些担心他。”王超知道,王越杀死赵均是为了他报仇,有仇不报,绝不是习武之人的风格。说那些练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骗骗普通人还行,只要是练武的那个没有血气,这个谋杀的仇恨怎么可能不报复。他开始怨恨自己不够强大,让父母有家不能回,弟弟下落不明。
“我其实没见过他,只是通过几次电话,后来那个电话也不通了。说来起来也奇怪,以我现如今的身份也依旧查不出他的踪迹,也不知道他进了那个部队。”曹毅有些丧气,为此他女儿曹晶晶没少埋怨他,毕竟自己的男朋友失踪了,总得有个人发泄不是,身为男人的老爸当然首当其冲了。
“听张总说,你现在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虽然手握大权,但毕竟军警两条线,越在军队里面,你查不到也很正常。当然,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身份,那就不得而知了。”王超淡淡道。
“看来你也有所察觉,没错,我是隶属国家安全部门,既然给你交了底,那么给你一个选择,那就是加入我们。”曹毅气势攀升,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
“我弟弟知道这件事么?”王超没有直接回答,问道。
“我没有跟他说明,但是他早就猜到了,否则也不会让我帮忙办理你父母的手续。”曹毅点头道。
“好!我加入。”王超明白其中的要害,何况现如今王越和曹家父女的关系,也由不得他不加入。他如今最想的是,不断变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人。
“哈!欢迎之至!”曹毅高兴起来,“好,有了你的加入,我们又多了一个更好选择,从现在开始,我要扶植你当上整个华夏的武林盟主。”
……
东南亚,金三角,密林深处,深夜。
“这金三角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算起来,正好一万个!”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与四周本来的虫鸣蛙叫形成鲜明对比,突兀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被云遮挡的月光洒下,之间大树下卓立着一个青年,涂着一脸油彩、身着迷彩军服,拳头上鲜血还冒着热气,脚下躺着一位身形庞大的尸体,不过头却不见了。仔细看看尸体的四周,你会惊喜的发现,人头骨的碎片和脑浆的残液。
这个青年就是一年多以后的王越。
王越自从前年入伍后,人生的轨迹开始发生巨大转折。他在体质和智力测试的时候,丝毫没有隐藏实力,很快,他的优异成绩就受到了上级的关注,宣誓入党后,直接破格进入北京军区“响箭”特种部队,经过三个月的特种兵训练,各项指标均是前列,不知不觉中,周身筋条,粗壮强韧,养气水平达到筋气小成(易筋)。后来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养气的本领被队长发现,调入中央警卫局,担任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上尉军衔。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中南海遇到之前朱佳引荐,曾经担任过主席和总理警卫队长的李金树老爷子,与其交流养气心得,惊为天人,过后被推荐给中央首长,并与之交流自身的养气法门,为天子师,档案系国家机密,上校军衔。
借天子之势,以养自身之气,进步可谓一日千里,又半年,养气水平达到筋气大成(易膜),打通膜层,筋、肉、骨揉为一体,气贯全身,力量、速度倍增。一年的时间,他在身体素质、单兵作战、军事指挥推演、射击、攀岩、游泳、卧雪、飞车等均创下最高纪录,被军委会授予多项奖励勋章。后因在京城射杀赵均造成轰动,被军事羁押,也由此错过了军中比武大赛的总决赛。幸得天子和军委会上层的维护,档案被封禁,后伪造身份,名字、声音、相貌皆改变,更名为“龙头”,被派至广州军区,任特种部队“华南之剑”的队长,少将军衔。
又半年,他将原本四千多人的队伍精简,只留下一千人。然而,在其率领之下,在年底南方军区特种兵大赛中,却以压倒性的优势横扫其他队伍。此役以后,将“华南之剑”更名为“越王剑”,含义取自南越部队中的王牌、王牌之中的利剑,当然也和他的名字“王越”有些关系。自更名以后,“越王剑”的一系列作为,让其名号威震东南亚,乃至世界范围类,名气和排名也在顶尖层次,而他个人也因各项能力出众,被军中的士兵称之为“军王”,意思为“军中的王者”。
时至今日,他杀死金三角第一高手察猜的这一刻,王越荡平了金三角,脚下的土地彻底沦为“越王剑”部队的练兵场。
杀一人是罪,杀万人是雄。
这一刻,他亲手杀死的人已经达到一万个。杀一个赵均,王越有罪,但是杀的整个老挝、越南、马来西亚、泰国、印尼、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闻风丧胆、手下万条人命的王越,却彻底成为国家的英雄。这一年王越虚岁二十,养血气小成(易脏),气充全身,脸部和命根也被练通,内脏的新陈代谢可以大部分控制,五脏六腑焕然一新。王越感觉到,在杀死察猜这个暗劲高手的那一刻,他突破了,化劲之下,他再无敌手。因为一般暗劲高手的速度和力量,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实际的杀伤力了。
“当下我是否该和尘姐一样,将全身的气转化为劲力?从而明暗同修,步入化劲?”王越心动了,只要他花个一年半载的时间,把全身的气炼化成劲,那么他就直接成就化劲高手,化劲高手的**绝非常人能抵御。
“不行,好不容易把气养到血气,倘若转化成劲力,化劲之后的路可就难走了,现如今这一身血杀之气,倘若化为劲力之后,那么心境必定受到影响,再想进步就千难万难了。接下来,要完成易髓、换血,将这一身的杀气转化,否则杀气入血,那就糟了…”
“老大,金三角所有的敌对势力绝大部分已经清除,接下怎么做?”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一个高大男子,上身的白色背心早已被血染透,一身隆起肌肉在鲜血的映衬下更显狰狞。
“老虎,我们来金三角多久了?”王越回过神,油然问道。
“年后来的,已经快三个月了。”老虎答道。
“这三个月日日战斗、夜夜厮杀,你们也累了,回家吧。”王越轻叹道。
“老大,我们不累,还没杀够,还有几股小势力没消灭。”老虎咧着大嘴,兴奋道。
“那几股小势力就招安吧,毕竟我们不可能名正言顺的占领金三角,扶植他们,给他们些武器和好处,让他们为我们卖命,不服从的就灭了。最后,让山羊把我们的军事行动上报给军委会,希望他们能从外交手段安抚一下各国的情绪吧,毕竟我们干掉了不少外国人。”王越安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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