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办法,二人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往屋内望去。只见屋内有两个男子,正互相抱在一起,低声啜泣,看的李俊文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屋子前门并没有关,所以屋内光线很足,视线很好,很适合偷窥。李俊文往二人脸上望去,待看清二人面貌之时,心里不由一惊。
抱在一起的两位都是熟人,个子稍高的居然是此间主人,郑王柴宗训是也。另一位也是刚认识的,唇红齿白,皮肤白皙,正是潘美的儿子,潘惟正!李俊文不由得感叹,这郑王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老娘和姨爹在那搞破鞋,儿子居然在这里搞玻璃。也不知道这二人哪个是攻,哪个是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难道有钱人都喜欢这个调调?有钱人的世界,穷人搞不懂啊!
李俊文偷偷望了一眼身边的大理国世子段素英,此时的段素英正看得津津有味,并没有发现李俊文在偷偷打量他。李俊文心想这货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加官二代,不会也喜欢这个调调吧?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李俊文不由得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此时屋内的柴宗训和潘惟正已经停止哭声。柴宗训双手掰着潘惟正双肩,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来,让哥哥看看,长高了不少,身子骨也结实了!”一边说,还一边将潘惟正摸了个遍。潘惟正也不反抗,任由他在身上上下其手。
柴宗训对潘惟正的抚摸,反正在李俊文眼里看来是摸,看的李俊文实在是受不了,感到一阵恶寒。身为钢铁直男的他,在后世也不是没有见过同志恋人,平时的同事朋友之中就有很多有轻微的这种倾向,李俊文并不反对这种关系,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行,毕竟这是人家的自由,尽管每次都是避而远之。他以为凭自己多出一千多年的见识能够消化眼前的画面,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看到两个古代小鲜肉这样亲密的搂搂抱抱,李俊文胃里一阵翻腾。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八卦,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偷窥了。
“弟弟,这些年你受苦了!”柴宗训双眼噙着泪说道。
“不苦不苦!父亲对我好着呢!哥哥你才苦哩,一个人要撑起这么一大家子!”潘惟正双眼含泪地说道,顺便用手将柴宗训眼角的泪花拭去。
看来你这二人早前就认识,怪不得在自己家的时候就眉来眼去的。
“是哥哥无能!对不起你啊!愧对列祖列宗,真是该死……”柴宗训叹了口气。
“哥,你可别这么说!”潘惟正用手一把堵住柴宗训的嘴,李俊文看在眼里,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这不能怪你!时事如此,能保住你我的性命就已经不错了!”潘惟正继续说道。
“这次来,就留在这不走了吧?”柴宗训满心期许地问道。
“唉,这次能来房州,还是我百般央求父亲,才得来的机会!能见你一面已是万幸,怎么可能留在这不走呢!”潘惟正面带愁容地说道。
“我去同潘叔叔说!”柴宗训咬牙说道。
我去,这是准备要长期在一起的节奏么?看来这两人也是“兄弟”情深啊!
“千万别!父亲也难做的很,带我来房州见你已是冒了很大风险!朝廷里还有很多心怀不轨之人,企图对我们不利!哥哥这么做的话,岂不是害了父亲,又害了自己!”潘惟正急道。
咦,潘惟正说得好像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似的,难道大宋朝廷里的有识之士也反对这种关系的存在?看来不是只有自己才是钢铁直男啊!可是不应该啊,不是许多古代文人都好这一口的么?即使看不惯,看破不说破就是,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对他们不利呢!
“唉……”柴宗训无言以对,一拳砸在圆桌之上,震得小圆桌乱颤。
“哥哥不必如此,活着,就是最好的!”潘惟正心疼地捧起柴宗训的手,见没有受伤,才幽幽地说道。
“弟弟!”柴宗训一把抱住潘惟正,抚摸着他的头,低声哭了起来。
“哥哥!”潘惟正也哭了起来。
李俊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太辣眼睛了,再看下去估计剧情会少儿不宜。他戳了戳旁边的段素英,示意他准备走人。等了半天也没见段素英有反应,转头望去,只见段素英一只眼趴在纸洞上静静地看着,另一只眼却留下了眼泪。
特么的至于么,看个腐片还把你看哭了。这货该不会真的是喜欢这个调调吧?自己岂不是引狼入室?李俊文惊恐地盯着泪流满面的段素英。
良久,段素英才抽回眼睛,靠在墙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太感人了!这兄弟情谊简直世间罕有!我要是有这么个兄弟就好了!”
我去,感情这货以为人家在叙兄弟情呢!李俊文拍拍胸,白担心自己的菊花了!还好还好……
“段兄情感丰富,真乃性情中人!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
“承让个毛线,快走吧!不然待会菊花不保了!”
段素英虽然不知道李俊文为什么要把菊花和眼前的事儿联系在一起,但也觉得此地实在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于是二人弓着身子,倒退着准备抽身走人。
就在这时,意外又发生了。段素英后退的时候,又特么的踩到了树枝,而且这次的树枝可能因为天气干燥,没啥水分,发出的声音更加清脆,“咔嚓”一声响,李俊文都吓了一跳。
“是谁!”正在屋内搞玻璃的二人,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