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摇了摇头,说:“你这骆驼是真不错,但是骆驼呢他是走沙漠走戈壁的,咱清河县这地界骆驼的用处真不大,三十五两贵了。你说个实在价,能成我就要了,不成也就算了。”
卖骆驼的汉子也是郁闷,骆驼耐久饥渴,可是这里路边上就是草,河沟里就是水,骆驼张口就吃草,张嘴就能喝水。
“骆驼实际上耕地也很猛的,我也不愁卖。三十三两一口价,你看能成咱们立刻钱货两清。”卖骆驼的汉子说。
潘金莲在一旁看着自家男人讲价买骆驼,越看越帅,本来以为是瞎猫碰个死耗子,没想到还真不错,人帅还有钱,三十几两银子的大牲口说买就买,不含糊,真是捡到宝了。
“就它了。”
武松付清了银两,交了契税,办了手续,鞍子都是现成的,弄好就牵着回家了。
回到家,武大郎正挑着担子准备出去卖炊饼呢,事情再忙生意不能丢,养家糊口就靠着炊饼呢。
武大郎看着这头长毛巨兽不知道说啥好了,这家伙伸直了脖子能有两个武大郎高。
武大郎说:“二郎,你该不会买了这骆驼给我骑吧?这玩意老贵了吧,看这块头也能吃的很。”
武松一脸得意,说:“哥,不能光看贵贱,要看效果。你要是骑着这大怪兽去卖炊饼,不用吆喝就能多卖好几倍去,这就是吸引目光的大怪物。”
武大郎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说:“就我这身高骑驴都费劲,这要上去还得配备一个梯子才行。”
武松一拉骆驼鼻,这头骆驼非常听话,乖乖的趴下了。
武大郎坐在驼峰之间,两筐子炊饼挂在旁边。按照武松教授的方法,骆驼带着武大郎上街卖炊饼了。
“炊饼,炊饼。”
武大郎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的喊了那么几声。
往日里武大郎喊破嗓子也卖不快的炊饼今天竟然卖的贼快,武大郎个头小,藏在驼峰里不仔细看跟本看不到,远远的就见一头骆驼缓缓走来,还以为是无人驾驶呢。
大郎一身绸缎的衣服,看着就像个老板,不用喊,买炊饼的就来了。
“快看,那不是武大郎吗,穿丝绸骑骆驼了,牛叉。”泼皮甲说。
泼皮乙说:“走,过去欺负一下他。”
“想死不要拉着我,武二郎回来了你不知道吗?”泼皮甲说。
“我要两个炊饼。”
“我要六个炊饼。”
“都别急,我的鞋子哪里去了。”
好几个人围着武大郎买炊饼,没多久大郎就骑着骆驼回来了。
“二郎,这骆驼太给力了,好多人看个稀奇,都来买我的饼。”武大郎说。
大郎在后院弄了简单的棚子让骆驼休息喂料,又弄了少量的胡萝卜,把这大骆驼哄的很开心。
武大郎的家在清河县城东南十里地就是,叫做武家村,人口不多,不过百十户那样,都是老武家人。
武三叔早饭后拿了农具准备去铁匠铺修农具呢,就见听见驼铃声了,叮叮当当的十分清脆。
抬眼望去,就见进村的路上当先一头巨大的骆驼,后面是三匹骏马。
至于马上的人,武三叔本能的没看见,因为在他思想里认为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就没有骑马的。
武三叔拿着农具就准备去铁匠铺,和骆驼交错而过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三叔。”
武三叔吓一个踉跄,抬头一看骆驼峰之间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县城做买卖的侄子武大郎。
“大郎,你咋回来了。”
“回来找三叔有事,你这干啥去?”
“我修锄头去。”
“回头再去吧,走走,回家。”
武三叔又回去了,三叔门口。三叔看这武松不敢认识,武松离家的时候才十七八岁,有几年没回来了,面貌大改变了。
“三叔,我是武松啊,你老身体还挺好。”
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血浓于水,三叔拉着武松的手,流下了几滴泪水。
“好,好,都好。”三叔说。
武松又介绍了自己的两位兄弟,张耕、李恒。
三叔说:“都别在门口了,赶紧进院子。”
免不了一阵寒暄,三叔的儿子大壮也在家呢,小伙子也不小了,二十好几了,没媳妇,光棍汉一个,身高体壮,很不错。
一看见武松就过来了,说:“二郎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看看你们。”
“嚯嚯,你们还骑着大马来的,真漂亮啊。”武大壮非常的高兴。
三叔说:“大壮,你去抓只羊杀来,炖肉招待你哥他们。”
武松拦住说:“三叔,不用麻烦。我们骆驼上有带的,大壮帮忙卸下来。”
武松回来老家拿的东西还真不少,几十斤猪肉,一条羊腿,还有些点心等。
有这么多东西,自然就不用三叔破费了,大壮帮着他娘准备酒饭。
大郎、武松、三叔三人来到了武松家的祖宅。就在三叔旁边不远,茅草的房屋已经破败了。茅草屋东面不远就是武松家的荷塘,大概有十几亩的水面。水不深,夏天也就米多深。现在冬季也就到小腿,不过这地方养鹅实在太合适了,上游河沟子草非常的多,鹅这东西最喜欢吃草。
武松说:“三叔我哥在县城准备新开一家饭店,专门卖铁锅炖大鹅。需要在修建篱笆把这荷塘围起来,还有就是祖宅也得修修,住不住的,破败了总归不好看。三叔帮忙找工匠,我们出工钱料钱。”
三叔说:“你两个是真出息了,不过呢,这点小事还不用找工匠,咱武家有的是人。我就是建房子的好手,再找几个就行了。工钱也不用出,你出个料钱就行了。”
武松早就估算好了,翻修一下房屋、给荷塘加个篱笆用不了几个钱,一共十两银子足够了。
武松掏出十五两银子赛给三叔,说:“那三叔就操心办一下,等天暖和了另外在荷塘边上再建个棚子让小鹅住。”
三叔说:“你兄弟两个就放心吧,我保证干的妥妥的。”
一家人叙说离别之苦,不再话下。
中午吃饭时候,三叔说:“大壮,你看看你大郎哥哥,二郎哥哥,都发达了,你呢,连个媳妇都还没有呢。”
大壮:“我,我怎么了。”大壮无语,平常爹可不是这么说的,而是这么说,“可不要学那个武二郎,整天没事打架斗殴。”
当然了,大壮脑袋又不缺根筋,不至于说自己爹的事情。
三叔说:“二郎啊,大壮也不小了,二十了。也没个媳妇,也没个前途,你带带他?让他跟去当兵一个月也能混两把银子的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