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

第七十二章 药

  李文峰是个粗汉子,带兵打仗他很在行,安慰别人或者是医术上的事情,他就一窍不通了,夫人说缺的药材他一概听不懂,只隐隐知道没有这味药,他可能会失去怀抱中的人,这是他绝对不能够忍受的。

  环住腰肢的手加重力道,李文峰拧紧眉头道:“可曾问过军医药材在哪里可弄来,我去给你找。”

  夫人扑哧一笑,半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眸中还残留着愁绪:“药材生在关内,边关寒冷之地,连杂草都不好生长,又怎么可能会有药材呢?”

  “可是,可是.....”将军咬牙,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眼看他眸中有水光在闪动,夫人心一软,温柔点道:“多大点儿事,我再熬两天就好了,唉,都说了让他们别把事情透露给你,怎么偏偏收不住嘴。”

  “对不起,我不应该带你来边关,若是放你在京城,或许就不用忍受这种痛苦,都是我的错!”李文峰埋首在夫人怀中,贪婪的汲取着她的体香,两人正温存之际,将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我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夫人怔愣,面带不解道:“还能有什么转机,难不成你能凭空变出来几味药材不成?”

  反正人固有一死,她心一横,态度倒是豁达起来。

  “陆栎或许会有办法。”将军没有过多费口舌解释,直接让陆栎进了营帐,随后询问道道:“你的药粉对内热有没有功效?”

  陆栎先是一愣,疑心将军生病,又转头瞧见脸色苍白的夫人,才意识到不对劲:“我家夫人离别前,给了我两种药,一种外敷,一种内用,只是内用的药从未用过,功效如何尚不清楚。”

  将军不愿意让夫人以身涉险,摇头正欲拒绝时,夫人忽然按住他的手,温声问陆栎道:“你家夫人肯定是个温柔贤良的女子。”

  说道安夏白,陆栎的神情放缓,唇角也不由自主上扬,眼角眉梢添了几分笑意:“她是世上最温柔贤良的人。”

  许是陆栎的神情感染了夫人,又或是走投无路,她抿唇思索片刻,竟让陆栎去取药来。

  “你这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陆栎一走,李文峰就炸了,怒冲冲道,“药材之事我来处理,你绝对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夫人不说话,抚着他脸上的伤疤只是笑,温存半晌才开口道:“之前就听你说过他的药粉不同寻常,但是军医一直反对药粉在军中使用,如今药材短缺,正是需要伤药的时候,何不借此机会让别人心服口服呢?”

  将军还是不同意,正欲开口反驳时却被夫人直接捂住嘴,笑眼弯弯道:“我肯定能活下来。”

  陆栎尚未用过的伤药,就这么被夫人给用上了,起初将军担心得不敢离开半步,公务都要守在夫人身边才愿意处理,过了两日,确定没有异状,而且夫人的病情转好之后,他才松了口气,召请军医与陆栎过来开会。

  李文峰的眼神冷冰冰的瞪着老军医,就差没在他身上戳出洞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军医支支吾吾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若不是你百般陷害陆栎,还泼他脏水,或许伤药早就能够用上,何至于军中兄弟受苦受难,你,唉!”李文峰叹了口气,原本想责罚,却惦记着老军医从军多年的贡献,心有不忍。

  可是他之前百般刁难陆栎,若不惩罚,何以安陆栎的心?

  纠结之下,他选择把决定权交给陆栎:“你的伤药功效究竟如何,在座的人都看见了,如今证实宋大夫之前的话语都是骗人的假话,信誓旦旦说的那些,甚至是对你的污蔑,你心中可有不满,若有,他可任你处罚。”

  老军医瞪大眼睛,喉咙中像是卡进一根鱼骨,想说话却找不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索性低低垂下头,等候陆栎的审判。

  他之前百般刁难陆栎,他心中肯定有不少怨气,如今逮到机会整治,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吧?

  但愿他这把老骨头受得住酷刑煎熬。

  老军医做好陆栎会公报私仇的心理准备,结果等来的却是陆栎轻描淡写的一句没有。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他,纷纷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你心中没有不满?”

  陆栎瞥了老军医一眼,再次选择摇头:“意见不同本来就很正常,老军医的否定基于军中将士的身体再加上我确实拿不出来药方,也说不出来药粉的主要成分,他对我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怎么可能会有不满?”

  一番坦荡的话语,说的老军医不敢抬头。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估计就是眼前这种情况吧。

  “既然陆栎没有不满,事情就告一段落,从此以后,不许有人再议论这件事。”将军发号施令过后,因为惦念自家夫人,又盯着两句话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他一走,营帐中都是军医,陆栎觉得自己不适宜在这里,就想悄无声息的退下,结果半途就被追上了。

  是老军医来了。

  之前他百般刁娜,陆栎他仍旧敬重:“不知大夫过来,有何要事?”

  “我想向你道歉,为之前的事。”老军医颤颤巍巍道,眼看就要跪下,还是陆栎眼疾手快,在他下跪之前把人给扶住了。

  “不用道歉,不妨事。”陆栎表示得十分豁达。

  老军医涨红自己一张脸,嗫嚅着说道:“其实我追上来也不全是为了道歉,你的药效果很好,但是你没有配方,仅靠带来的分量根本不足以救命,所以我想借你的药一用,好去研究研究其中奥秘,你意下如何?”

  陆栎略一思索,犹豫只在心中存留片刻,最终他点头,把药粉双手奉上:“有劳大夫了。”

  与此同时,酒楼专供安夏白休息的小房间中,她正捧着一碗汤药,半蹙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喝下。

  陆栎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现在喝下打胎药最合适,可是她自己却舍不得腹中的孩子,那好歹是她自己的骨肉,一想到这碗药喝下去,自己世上唯一的血亲也不复存在,她的心就像是针扎似的疼。

  安夏白的指腹抚上腹部,神情温柔,语气好似埋怨般道:“若是你来得稍晚些,或是稍早些就好了,最好你爹爹能陪在我们身边,这样我们就不用纠结了。”

  正恍惚间,忽然有人推开房间的门。

  安夏白大惊失色,手一抖,药碗就摔落在地,瓷碗的碎片四处乱飞,水花也飞溅。

  恍惚间她心头的大石落了下来,竟有一丝轻松。

  没有打招呼就直接推门进来的人是如晴,听到药碗碎裂的声音,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影响到你喝药了?”

  安夏白怀孕以来身体状况就不是很好,所以看到她喝药,如晴也不觉得奇怪。

  “没事。”安夏白往回退了一步,浅浅笑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见我,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如晴直性子,她的话题一岔开,立马就忘记了之前的事情:“正是呢,我还没说竟然就被你给猜出来了!”

  如晴告诉安夏白,她最近在城中寻了份差事,负责看家护院,虽说薪资不高,但是却很适合她,想让安夏白帮忙参谋参谋该不该去。

  安夏白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外就传来一声不该去。

  两人齐齐往门外看去,就看见沈崖缓缓走来,神情凝重道:“看家护院之事是男人才应该做的事情,你一个女儿家,为何要去凑热闹,是不是酒楼中的薪资太低了,所以你不愿意,若你想另外找门活计,我可以帮你。”

  不知道为什么,如晴见到沈崖,就莫名其妙感觉心里有股怒火在燃烧:“沈大人这是看不起女子?”

  沈崖可不想被扣上这个帽子,连连摆手,叹息着说道:“我也是女子生养的,怎会有此看法,之所以不赞同你去,是因为护院的差事有点危险,不适合你罢了。”

  安夏白拉着如晴的手,也符合道:“自从思珉走后,酒楼诸事都由我们一手操办,要是你也走了,我自己一个人难免会支撑不住。”

  “对啊,陆夫人如今身怀有孕,酒楼中事情又多,你真的忍心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吗,难道你就不怕她出什么意外?”沈崖再次劝说道。

  “酒楼不是还有周鹤冬等人在吗,都是老手了,事情交给他们,只管放心就是。”如晴还是选择坚持己见,“其实我放弃酒楼的活计另找差事,真的不是因为薪资问题,纯粹是觉得事情做腻味了,想换换环境,仅此而已。至于治安问题,沈大人,难道你就这么不放心自己的治理能力吗?您上任这些年,小偷小摸的数量直线下降,更别说是入室抢劫了,,更是少得可怜,您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自始至终,如晴都没有抬头去看沈崖的脸,她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人看出真实意图,离开主要是不想看见沈崖。

  某人却不自知,仍和安夏白配合着想要劝说她改变主意,这和谐的一幕刺得她眼睛疼。

  “你们越是劝我,我只会更想做,”如晴笑笑,眯着眼睛呲牙道,“我的脾气怎么样,相处了这么久你们还不知道吗,叛逆得紧,越是制止,越是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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