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

第一章 又入狼穴

  “渴……”

  苏苓嗓子火辣辣的疼,唇边传来湿润感,她下意识张嘴,一股沁凉滑过喉间,那痛感缓和了不少。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模糊间看见一张人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剑眉星目,薄唇微启,带着几分书生气,却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浑然天成,担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了。

  可是苏苓再定睛一看,当即吓精神了不少,下意识地大喊道:“别杀我啊!”

  娘呀,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难道自己是被抓到了?

  陆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怕是自己的夫人在山贼寨子里面受到了惊吓,这个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平安到家了。

  思及此,他端着碗,语气轻缓道:“夫人,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怕。”

  夫人?他为什么喊自己夫人?

  就在这时,苏苓脑中闪过一段记忆,竟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安夏白,她被山贼追杀掉下山崖,而逃亡途中吃树皮噎死的自己居然借尸还魂到安夏白身上了。

  虽说这事一时间难以接受,可比起借尸还魂而言,眼前这男人才更让她难以接受!

  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前世害得自己四处躲避的那个杀伐帝君傅栎齐,不,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现在还叫陆栎。

  安夏白正襟危坐,一脸即将赴死的凝重神情,盯着陆栎看的他有些发毛。

  “你看什么?”

  她捂着额头呻吟道:“我头疼,脑子好乱,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自己冷静一下?”

  陆栎皱了皱眉,实在不想吐槽她这蹩脚的演技,但临走之前还是告诫道:“前几日你还闹着过不下去,今儿又把自己折腾进山贼窝,安夏白,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再想别的心思。”

  安夏白瞪着眼睛,心直口快的控诉:“我都这么可怜了,什么老实不老实,你就非要挤兑我是吗?”

  话音刚落,就对上陆栎意味不明的目光,安夏白不由吞了下口水,暗骂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嘴。

  陆栎眯了眯眼,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总之,你好好休息。”

  “啊?”说起来,安夏白前世还真没见过这般和颜悦色的陆栎,她愣了愣,却见陆栎已经端着碗出去了。

  环顾四周,陆栎造反以前的生活当真是家徒四壁,露天的茅草房泥糊的墙,发霉的凳子草堆的床。

  好不容易有点看着不那么穷酸的东西,却都带着太多的乡土气息,就比方说那墙上挂着的狼头和她身上盖的这虎皮的毯子。

  看陆栎的生活状况,估摸着还没到造反的时候,可安夏白却怎么也坐不住,依着她的记忆,陆栎当上皇帝的第一年,可就废了原配,也就是这身体原先的主人,并将其活活饿死。

  换言之,过不了几年,自己就会惨兮兮的被关在冷宫,饿死!

  陆栎回来时,见安夏白面露忧色的来回踱步,问道:“好些了吗?”

  安夏白摸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小心翼翼道:“没事了,那个,那些山贼怎么样了?”

  “山贼?”陆栎当即冷了脸,表情不善:“以后再也没有这伙人。”

  安夏白眨眨眼,看陆栎这表情,大抵是被他灭了全家又剥皮抽筋,最后不得好死了。

  想到陆栎的发家史,安夏白就一阵头疼,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陆栎从乡野一路杀上帝京当皇帝,虽人人都说他是推翻暴厉的明君,但怕他的人更多,这可是个手段狠辣的主。

  安夏白摸摸脖子,问道:“他们都被你……杀了?”

  陆栎还未说话,就听见屋外吵吵嚷嚷的:“小畜生,你给我滚出来!”

  安夏白立马条件反射的看向陆栎,却见陆栎纹丝不动,反而挑眉看向自己。

  明白了,这一声又一声的“小畜生”骂的是她。

  安夏白掀了被子下床,刚下地就是一个踉跄,被陆栎扶了把才站稳,她急忙甩开陆栎的手,避如蛇蝎。

  陆栎眼神一沉,随即跟上去。

  安夏白掀开帘子,一只布鞋迎面而来,她下意识想躲开,却顿时停住了——自己身后这位可是要做皇帝的主儿,她要是躲了,这鞋可就砸他脸上了,万一他暴起手刃全家怎么办?

  她干脆双眼一闭迎了上去,身子却被人拉了下,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陆栎护在怀里,而他左胸口上不大不小地落下个鞋底形状的灰印。

  咽了一口唾沫,安夏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得这边扔鞋的夫人开始骂骂咧咧:“你个小畜生,臭不要脸的啊,跟山贼头子勾搭上了,进了那山贼寨子,还回来干什么!”

  安夏白看着在自家门口破口大骂的刘氏,十分无语。

  远亲近邻,谁不知道这刘氏是出了名的悍妇?

  一丁点不顺心的地方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上房揭瓦回娘家,而刘氏看安夏白不爽的原因也十分简单,无非就是当初陆栎娶的是安夏白而非她的女儿刘彩悦。

  虽然陆栎的生活跟称帝后一比算是穷掉了底,可跟同村的人相比却算得上一个富户,谁家不争着抢着把闺女嫁给他?

  刘氏骂的畅快,甚至道:“既然勾搭上山贼头子,你还回来干什么,就你现在的名声,会影响悦儿说亲你知不知道,就该把你浸猪笼。”

  要是原本的安夏白,估计是斗不过刘氏的,但是碰上了她,那就不一样了,安夏白凉凉道:“大嫂,你这话就有些过了吧!”

  刘氏完全没有想到安夏白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讲话,当即怒道:“身子都不清白了,居然还长了底气是不是?”

  “我说大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检点,可证据呢?你这样凭空污蔑我清白,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未免居心不良了吧?”安夏白反驳道。

  刘氏眼眉一挑,更显得几分尖酸:“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同那山贼头子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还互相送了定情的簪子呢!我怎么没见你跟陆栎那么亲近啊!”

  一听到刘氏提到簪子,安夏白急忙抬手去摸,头上的簪子果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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