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

第五十七章 算账

  当日在城门为亲人送行的人,多半都看见了周文生追着一辆马车往城外跑的狼狈模样,这位钦差大人打从到这里开始,就是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有时候发起狠来,就连沈崖见到他都要谦让几分,如今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追着一辆马车跑?

  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周文生,只见他越追越慢,最后停在城外,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

  “去去去,看什么看,再接着看下去仔细我们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周文生的手下快步赶来,见旁边有不少人在围观,就凶神恶煞的赶人,然后连忙伸出手去扶起周文生:“大人啊您放宽心,夫人对您肯定是有感情的,再加上京城里有那位帮衬着呢,和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他肯定不会同意!”

  周文生混沌的脑袋恍若听见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顿时茅塞顿开,连连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岳父大人在京城,他平时最赏识我,夫人若是跟他说起和离的事情,他肯定不会愿意,也一定会为我说话的!”

  “对对,大人,您不用担心。”手下连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好说歹说,才让周文生收起心,以为夫人这回也只是一时生气,只要放她回家冷静些时日,再回去哄哄,就会好了。

  周文生咬牙切齿,一想到自家夫人跟自己闹起来的原因,恨不能提刀去把安息白给砍死:“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气氛冲昏他的头脑,让他不假思索直接往墨家酒楼赶去,彼时酒楼正是门庭若市的时候,小厮们见到周文生带人进门,还以为他像以前一样是来吃饭的,连忙上前招呼:“周大人里边请,今天想吃......哎哟,周大人你怎么打人啊!”

  小厮走近的瞬间,周文生不知道打哪儿生出来的力气,直接把小厮往地上一推,怒道:“打你怎么了,我还想把你们家酒楼也给砸了呢!”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在酒楼中用饭的客人们意识到不对劲,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连饭都没敢吃完就往外跑去。

  酒楼里发出的异常声音引起门外保安的注意,他们逆着人流走进门,神情不悦道:“是哪个人敢在我们家酒楼闹事,不要命了?”

  话音未落,就看见几名官差打扮的人走上前来。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常年有黑色收入的山匪,见到官差更像是老鼠见到猫,跑路还来不及,就不要说是正面刚了。

  “大人,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周文生当时就气笑了,有话好好说,安夏白让他家夫人打定主意和离的时候,她怎么不提前好好说呢?

  “把这酒楼给我砸了!”周文生怒喝道。

  数位官差听到他的吩咐,互相看了一眼,立马动手开砸,茶水桌椅,能砸的都砸,这动静之大,别说酒楼中的人,就连外边往来的行人都听见了动静,安夏白连忙从厨房里出来,楼上的沈崖与陆栎也走了下来。

  周文生见到安夏白根本就不虚,转头瞧见沈崖,人却怂了,尴尬道:“沈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刚巧吃饭,正碰到周大人你了,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周大人你能解释一下吗?”沈崖挑高眉头问道。

  安夏白瞧见酒楼的狼藉场面,忍不住也皱紧了眉头:“您这是砸场子来了?”

  周文生见到安夏白,气不打一处来,怒道:“砸的就是你的场子!”

  陆栎见状,下意识把安夏白护到自己身后。

  “哟,周大人好大的口气,我倒想看看你想用什么办法砸我们家酒楼的场子!”局势还没稳定下来,安夏白又听到外边传来一道声音,是如晴从墨家回家了,看脸上心情正差,周文生这一出,正中她的下怀。

  周文生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怒道:“要怪就怪安夏白为人太歹毒,若不是她唆使我家夫人与我和离,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档事!”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众人听到他的话语,不约而同往安夏白的方向望去,只见安夏白不动如山,神情轻蔑道:“周大人您泼人脏水还真有一套,如果不是因为当事人是我,我差点就相信了你的鬼话,跟周夫人说的那都是真的,您对我意图不轨也是事实,怎么就成了我唆使夫人与您和离了,我与夫人仅有两面之缘,怎么可能劝得动?”

  周大人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你劝夫人跟我和离,她怎么会在来质问你回去以后,就说日子过不下去呢!”周文生一心把锅扔在安夏白的身上,任凭安夏白怎么说,硬是一口咬定她就是唆使夫人和离之人。

  如晴看着恼火,从墨家回来她的心情本就很差,见状直接冲到了周文生的背后,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抬手就是一拳,然后把人踹飞出去好远。

  “大人!”官差们都惊呆了,直到周文生颤颤巍巍的扶住桌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傻站在原地,连忙冲过去把人给扶了起来,产生问道:“大人您您没事吧?”

  挨一拳再受一脚,谁能没事,周文生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散了架,指着如晴颤颤巍巍道:“你竟然敢打朝廷命官1”

  如晴没有说话,往前两步并做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又是一巴掌。

  周文生彻底被打恼火,冲着自己的手下怒吼道:“傻愣着干什么,抓住她啊!”

  官差们入梦方醒,只留下一个扶住周文生,其他人全都抓如晴去了。

  可惜他们连如晴的衣角都没摸到,酒楼中的保安都是如晴的人,再加上她对酒楼形势熟悉,闪躲宛若一只猫儿,戏弄着不灵活的官差们,直到安夏白抿唇按了按额头,她才终止自己的戏弄,冷冷一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一群没眼力见的走狗!”

  话音刚落,她就往门外冲了出去,没多久人影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这个时候,周文生也缓过劲儿来了,怒气冲冲道:“你们家的人袭击朝廷命官,酒楼还想接着开下去?做梦!”

  他吩咐自己的手下动手继续砸酒楼中的东西,直到被沈崖喝止:“酒楼并没做出什么违法之事,更不曾对不起大人您,您何必咄咄逼人呢?”

  “她打了我!”周文生怒吼道,“这难道还不够吗?”

  沈崖神情淡定的瞥了如晴离开的方向一眼,不卑不亢道:“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下官自然会把她捉拿归案,至于酒楼之事,”沈崖顿了顿,“大人打算如何处理?”

  周文生恨恨瞪了安夏白一眼,原本不想负责,忽然想起安夏白与如晴情同姐妹,要是如晴难受,安夏白心中肯定也不会好受,就咬了咬牙:“酒楼修缮费用由我来赔,那位一定要捉拿归案,绝对不能姑息!”

  沈崖连连点头说自己明白:“周大人你的伤势好像挺严重,要不还是去医馆看看吧?”

  现在他浑身就像是散架一样难受,早就不想待了,临走前周文生恨恨瞪了安夏白一眼,这才转头往外走。

  “这件事情不论起因如何,周大人都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你们最好还是多多提防吧。”沈崖叹了口气,转头对你神情凝重的安夏白与陆栎道。

  安夏白明白他的意思,连连点头表示此后不会再闹出类似的事情,才忐忑的问沈崖:“如晴会怎么样?”

  “对官员动手可不是小事情,抓到了必然是重罪,”沈崖坦白说道,“更何况周文生不愿意松口,他若是执意追查下去,抓到人以后免不得要受折磨。”

  陆栎与安夏白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生出些许担忧。

  “不过事情其实还是可以解决的,”沈崖淡淡一笑道。“你们不是知道她的底细吗,让她藏深点,自然不会有人上门去找他,案子往后一拖,日子过得久了,自然而然就忘记了。”

  他这是在提醒他们,安夏白心念一动,打算等会儿写封书信,让酒楼中的保安给如晴送过去,叮嘱她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出门走动。

  “没想到又给沈大人您添麻烦了。”安夏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道,“之前还想着不劳烦沈大人的。”

  沈崖倒不介意自己麻烦,左右犯事的都是小城中为非作歹习惯了的人,能够处理掉它们,他还是乐意的。

  除了周文生,沈崖觉得他的事情稍微有点棘手。

  “我麻烦一点倒是没有所谓,毕竟身为父官,理应提前做好接受许多琐碎事务的心理准备,现在就是想给你们提个醒,”沈崖顿了顿,对安夏白说道,“往后行事,千万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与人作对,毕竟本官有时候忙不过来,可能不能及时过来帮你。”

  安夏白明白他的意思,道了声谢,欠身作礼,而边儿上的陆栎却神情,好似心里在想什么要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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