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百花盛宴
听了安夏白的话,陆栎自然是不高兴的,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心平气和的跟安夏白讲话,更别说共度良宵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出了这个要求,竟然被对方一口就给拒绝了,能不觉得尴尬吗?
陆栎看着安夏白,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现在还是个病人,所以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觉得自己没有道理。
看到陆栎一声不吭,安夏白只觉得有些奇怪,她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安夏白,她没想到被拒绝之后的皇上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皇上,你怎么这幅表情?”
良久,安夏白终于开口,因为他实在是好奇。
“那你想让朕有什么表情?被你拒绝了,难道我还要欢天喜地的让众人皆知吗?”
陆栎心里翻江倒海,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被拒绝了,肯定是尴尬的,而且还夹杂着一些生气和无奈,现在安夏白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这样的语气质问她,所以陆栎难免更加不高兴。
“可是你也不至于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吧,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
安夏白扔给陆栎一个白眼,满脸的不高兴,他觉得自己之前把陆栎当成一个登徒子的想法,果然是没错,不然他怎么可能因为自己没有答应她侍寝的要求就如此生气呢,一时间气上心头,双臂十字交叉放在胸前,转过身去,不想在看陆栎一眼。
“朕对你的要求你都做不到,你还敢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安夏白,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你难道做事情之前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吗?”
当然了,陆栎说的这句话并不单纯是指今天的这件事情,说的还有对她最近频繁召见南桧的事情。
安夏白听不明白陆栎说的其他含义,只是觉得他现在色欲熏心,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她没有别的想法。
“你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你想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说我没有考虑你的想法吗?虽然你是皇上,可是你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意见吧。”
在陆栎眼里,此刻安夏白说的这些话就是在上纲上线,只是不想满足他作为一个丈夫的那些心理罢了。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吃醋的话,陆栎也不想勉强安夏白侍寝,毕竟他知道安夏白现在处于失忆状态中,而且还没有完全能接受自己。
可是他的这种心情安夏白哪里能了解呢?他只觉得陆栎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想做那件事情,于是更加的生气。
“算了,皇上既然这么看不惯我,就不用在我这里待着了。反正我是肯定没办法满足你的要求,满足你的喜好的。天色不早了,我想休息了,请皇上早点回去吧。”
陆栎也见过不少想往他龙床上爬的女人,可是安夏白绝对是第一个想把他给推出房门的人。
所以,他一时间怒火中烧,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安夏白的话,她不一定会对她做出什么来呢!
安夏白推着陆栎往外走,却不小心触碰到了陆栎原本没有好利索的伤口,一时间让陆栎疼的龇牙咧嘴,眼泪差点儿都疼出来了。
“你……怎么了?”
安夏白不知道陆栎身上有伤,更不知道自己能碰到陆栎身上的伤口,所以看到他这幅表情一时间有些担心。
她把陆栎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里满满的都是关怀。
“没事儿,可能是碰到伤口了,去派人给我叫个太医过来吧。”
陆栎没有看到安夏白的关怀,只是觉得他可能是因为碰到自己的伤口而感觉到内疚。
不一会儿,就来人给陆栎诊治了,只是陆栎没有想到来给自己看病的人竟然是苏挽歌。
他面露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只得让苏挽歌赶紧给他诊治,自己就再也不想看到她。
苏挽歌仔细的给陆栎检查了一下伤口,本来已经干裂,快愈合的伤口竟然被安夏白刚刚一推给碰裂了,还流出了血水。
“陛下,您这是怎么弄的,本来都快好了,怎么会这样?”
苏挽歌一边给陆栎擦拭伤口,一边询问,深深的担心挂在脸上,安夏白看了自然觉得不是滋味儿。
“是我刚刚碰到的,我不知道她身上有伤口。”
听到苏挽歌的话,安夏白觉得愈发的愧疚,反而开始在心里默默的责怪起自己。
“娘娘,您别怪我多嘴,陛下身上的伤口本来都快好了,现在证明这一碰,他的伤口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了。其实伤口愈合挺简单的,可是就害怕反复的裂开。每次裂开都有钻心的疼痛,你看陛下疼的,满头是汗。”
苏挽歌殷切的眼神让安夏白觉得心里不舒服,她责怪的话语就更加让安夏白觉得委屈。
她心想,自己也不知道陆栎身上有伤口,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那么碰巧,碰到了他的伤口。所以,她心里现在不仅仅有内疚,更多的是委屈。
而反观陆栎,如果平时苏挽歌对安夏白产生这样的态度,她早就开口了,可是今天,两个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苏挽歌负责责怪安夏白,而陆栎一句话都不说,在安夏白看来,她这不仅仅是纵容苏挽歌对自己的无礼,反而还有些看热闹的成分在里面。
越是这样想着,安夏白心里就越是觉得难受。虽然刚刚她不小心让陆栎的伤口破裂,但是此刻她内心的内疚全然都消失了。
看着苏挽歌紧皱的眉头,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再看着她给陆栎包扎伤口时候的小心翼翼,安夏白心里就五味杂陈的。
难怪他会这样责怪自己,难怪自从苏挽歌一进来,她的眼睛就像是长在了陆栎身上一般。原来如此,安夏白突然间明白了苏挽歌的意思。
好,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既然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人,我就躲着不见你们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要一想到苏挽歌对自己的责怪,安夏白就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过。
他总是在皇宫里不停地转着,可是心情一直都是郁结的,闷闷不乐。
有的时候他会感叹生命的无常,有的时候他会感叹人情的冷漠,甚至有的时候他都会想,人活着真没意思。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直在他的心中无法得到释放,他想逃离这个地方,尽快的逃离。
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唯有短暂的离别才能让他的心中的悲愤的情感得到释怀,所以,她出宫去了。
王备找人给安夏白送了一封信,信里的大致意思就是,她要举办百花宴,所以想邀请安夏白。因为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所以安夏白的心理是十分好奇的。他的脑袋里有很多问号,他觉得那天一定会有很多人,也许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为了让自己阴郁的情绪一扫而光,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开心,安夏白答应了他的提议。
自己百花宴当天,安夏白可以说是在所有人面前出尽了风头。
她本来是想着给王备充面子,而且自己可以调节一下心情,所以才去的。没想到,他的威名早就已经在很多人的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所以当天有人哭着喊着让安夏白露一手。
本来没有想引人注意,毕竟这次百花宴的主人公应该是王备。可是无奈,众人对她的要求早就已经上升到可以战胜任何人的地步了。所以,安夏白应邀参加了他们举办的活动。
这还是一个以诗词歌赋取胜的活动,由于百花宴去了很多的人,而且各个都是有名望的,所以安夏白当天不仅是大出风头,还斩获了不少的小迷妹。
安夏白的第一公子的头衔其实是之前宝林的,只是宝林一直自负的不得了,直到安夏白把她给打败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可是不足归不足,这伤心难过的还是她自己。
由于安夏白当天的风华十足,有很多人都把宝林跟她一起做比较,这宝林自然是呗大家说的体无完肤,他一时间伤心难过,在一旁默默的落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宝林这伤心的泪水其实有一部分都是因为自己的技不如人。可是输了就是输了,这第一公子的名声虽然没有那么重要,可是也是他面子的象征。
男人各个都把自己的面子看的特别重,宝林也一样。只不过,她除了感伤,没有其他的办法。
苏挽歌不知怎么也来到了百花宴,当他得知了宝林的事情之后,就悄悄的靠近了宝林,还对她进行了安慰。
“算了,你也不知道这种痛苦,谁让你不是男人呢?再说了,就算你是男人,你也没当过第一公子。这种痛苦,你怎么能懂呢?”
宝林垂头丧气的,说话还带着哭腔,苏挽歌最瞧不上她这种人,可是此刻她对自己来说还是真的有一定用处的。
“第一公子一定要是男人吗?难道女人不行吗?”
苏挽歌明知故问,宝林一脑门的黑照,这第一公子,除了强调第一,还强调的就是公子啊,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还需要问吗?
“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诗词歌赋背的在溜,但他不是男人就不可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