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在漠北——奸细
他们一惊,立马想往后退,结果往后一看,后面也走了群蛮人出来,他们被包围了。
领头的人连忙回头,却看见薛达慢慢悠悠地走到了蛮人中去,嘴角还挂着一丝笑。
“薛达,你敢骗我们?!”他高声吼道,“你还是不是豊朝人了?居然同蛮人为伍?”
“谁给你说我是豊朝人了?”薛达说着正宗的豊朝官话,“我可是根正苗红的草原人。”后一句便说的是草原语了。
“不留活口,”他笑着下了命令后,转身就走,他还要去找军师呢,说起来,若不是为了要他们手里那批粮草,他们怎么会好端端地跑到这里来被蚊子咬。
啧,豊朝这地可真是怪让人不习惯的,也不知道他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他摇着头走了,把几人的惨叫声与怒吼声抛在了脑后。
……
“嘶——”言一走在林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林子里鸟雀四起,是出什么事了么?她皱着眉头看去,那好像是她的必经之路,看来这运送任务怕是不能稳稳当当的地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给那小子带点平州的特产回去,她想着,停下来检查了下随身携带的武器和干粮。
唉……也不知道游行鹿那小子在干什么,言一叹了口气。
……
“唉,游小哥,将军传唤你呢,快别再看这些文书啦。”来人对着坐在案前的游道喊道。
“这就来。”游道放下手里的文书,是出了什么事么?他边走边想道。
帐内,气氛凝重。
“和赵赞有联系的那人,是个蛮子的奸细?”杜越小声地问道。
“尚不清楚,但是找到了点证据。”杜柙低声回到。
“嘶——”杜越听了,倒吸一口冷气,那位可是负责的平州同本营的联系,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平州城可就危险了啊。
“不说了,将军来了。”杜凌出声提醒到。
几人连忙敛声。
“和梁开有关系、有过节的人都叫过来了么?”杨宿坐上主位就开口问道。
“都在了。”杜柙连忙上前回到。
“挨个叫进来,我要一个一个地审。”
“是。”
这首先进来的就是游道了。
“嗯?你还认识梁开?”杨宿诧异道。
“不认识,”游道回得很干脆,他在被叫到帐后被一群人看管着的时候,大概就知道出了什么事——约莫又是那个赵赞引出来的,毕竟最近他除了和赵赞有点过节之外,就再没特意接触过其他人了。
“也对。”杨宿揉了揉眉心,也对,这小子身边一直有人看着,哪来的时间去找什么梁开,“那你怎么被叫过来了的?哦对了,你和梁开他外甥有点过节,成了,没你的事,出去吧,顺便把下一个人给叫进来。”
杨宿说道。
“是。”游道做了个揖回到。
“唉——小兄弟这么快就出来了,”后面的人见游道这么快就出来了,心里瞬间就更紧张了,这么轮下去,不是很快就到自己了嘛。
“游小哥,将军是因为什么事情才把咱叫来的啊?”有个认识游道的人问道。
“进去吧,”游道没回答,先是让后一个人进去了,才看向问话的那人,“没问什么,大概是有谁多领了不该领的军饷吧。”他顿了下,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才不急不缓地吐了这句话出来。
众人听了这话,静了静,纷纷笑了笑,但却没人开口附和,他们也听出来了游道的敷衍——大概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不少人在心中想到。
“下一个。”刚才被游道叫进去的人也很快就出来了,他也默不作声地叫了下一个进去。
看得众人一度觉得将军怕是真的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不然这一个两个出来了怎么都像是受了什么威胁一样啊。
眼看着帐外的人一个个的减少,游道走到守在帐外的杜越身边,避开众人,悄声问道:“可是与平州有关?”
“是。”杜越只回了一个字,但这一个字却让游道把心给提了起来。
平州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会和阿姊有关吗?
他看向杜越,用眼神示意道。
杜越看了他一眼,就别过了脸,他知道游道问的是什么事,但这怎么说呢——这不是还没确定么,若这事情不实,那颜舒肯定是不会有事的;若这事是真的,那颜舒,大约是凶多吉少了。
游道看杜越避开了他的眼睛,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是和平州有关了……他心一沉,和平州有关,还把他给叫来审问——那就是和赵赞有关的人出了事。
游道想到,和赵赞有关的人……梁开,那不是原来一部出去的谋士么?据说管的就是平州。
那他,能出什么问题?贪污?谎报军情?还是……通敌?
游道身子晃了晃,无论是哪种可能,阿姊这趟都注定不可能会顺利完成了,可别出了什么事啊,他想到。
“将军。”杜柙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下子平州可是艰难了。
“把这几个,带下去。”杨宿皱紧了眉头,好个梁开,居然这么大胆,“重新安排人去给平州城送粮草,顺便带兵支援——你亲自去安排。”他对着杜柙嘱咐道。
“是,”杜柙应道。
“对了,颜舒那事……先派人去找,瞒着阿远。”杨宿又补了句,虽然他不喜颜舒和游道两个人,但这两人现在可不能出了事,若是这两人现在出了什么事,那他儿子怕是真的不愿意理他了,他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哄好了点儿……
希望颜舒那小丫头命够硬吧。
“怎么样?”见杜柙出来了,杜越和游道连忙上前问道。
杜柙先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看向脸色泛白的游道,开口道:“将军已经派人去接应了,先回去吧,别担心。”说着他拍了拍游道的肩膀。
“确定了?”杜越跟着杜柙走了,游道也面色沉沉地往回走。
“确定了几个人,”杜柙沉声道,“真没想到,咱不过就是走了半个月,还留了好些兄弟在这里看着,没想到还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那个蛮族新来的军师到底是什么人啊,这心思不可谓不深。”
“谁知道呢……现在还没人见过他。”杜柙回到。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人也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