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哈哈大笑,道:“朕?你是干嘛吃的呀你,竟然还自称为朕!既然如此自称,那就不能对你客气了,就算认出我来,也仍旧要让你多喝点,如要不让你喝足了,怕你嗓子渴,你嗓子一渴,就要自称是朕啊,这可不行!来人啊,伺候李文侯大老爷喝水!”
扶角兵连声答应,抬着李文侯,又给他扔到了河里面,为了怕李大老爷少喝水,接着口渴,好几十个士兵都跳下了河去,争先恐后地去按李文侯,伺候周到,深怕李文侯喝不饱!
李文侯被扔到了水里,心中叫苦,他有心要自尽,可是却又下不了狠心,他还不想死,他认为会有人来救他的,所以更舍不得死。被扔到河里之后,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他刚把头从水里伸出来,好几只大手就按了过来,又把他给按进了水里!
李文侯难受之极,用水淹比砍脑袋还难受,这份罪遭的,早知李勤这么不是东西,说把他再扔进来就再扔,那他刚才就不应该逞口舌之能,结果现在倒好,又掉进河里了!
岸边,李勤见扶角兵噼里啪啦地激起水花,看他们的兴奋劲,是真的要呛死李文侯,他顿时急了,叫道:“行啦,给他点儿教训就行了,把他拉上来吧!”
扶角兵意犹未尽,可听李勤下令,只好又把李文侯给拖上了岸来,李文侯仍旧是小肚溜圆,被灌了一肚子的水,又被扶角兵们一通拍,他才又把水吐了出来。
李勤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李文侯大老爷,这回认得我了吧,不用我提醒了吧?”
“认,认得了,我认得你了!”李文侯这次不嘴硬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想不当俊杰也不行了。
李勤点了点头,又道:“怎么着,这回怎么不自称朕了,你不是自称大赵皇帝么,是皇帝就应该称朕啊,你怎么不称了?”
李文侯被当众戏耍,心中怒气勃发,他就不信李勤能再把他扔到河里,他叫道:“朕与社稷同休,今天朕和你拼了!”他猛地坐起身,就要扑向李勤。
周围一群扶角兵呢,哪可能让他真的扑到李勤,一起动手,把李文侯给按住了,扶角兵纷纷叫道:“把他再扔河里去,看来他还是口渴,刚才没有喝饱水!”
李勤回头问道:“张中官,袁兄,你们看呢?是不是还要再把他给扔河里去?”
袁绍心中有事,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一愣,心想:“还扔?再扔怕是要出人命!”
可张芹却叫道:“扔,再扔河里去,谁嘴巴缺德,谁嘴巴臭,就给谁扔河里去,让他多喝点儿!”喊着话,他对袁绍怒目而视,显见是在指桑骂槐,说的是把李文侯扔河里去,实际上他想的是袁绍。
袁绍心想:“这死宦官,小心眼儿……”
李勤叹了口气,对李文侯道:“那,那也只能如此了。李大老爷,再上岸时,可别再嘴巴说难听的了,要不然吃亏的可是你,别弄得没等人来救你呢,你就先呛水呛死了!”把手一挥,让扶角兵再把李文侯给扔河里去。
扶角兵可高兴了,就象是过年似的,他们以前听说李文侯登基称帝,建立什么大赵国了,他们简直是羡慕嫉妒恨,明面上大骂李文侯不是东西,竟然敢造反称帝,可晚上睡觉时,人人却艳羡不已,都想李文侯真是好狗命,竟然能过上皇帝瘾,就算以后被抓住杀了,可他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啊,和普通人不一样。要是他们知道李文侯家的祖坟在哪儿,嫉妒之下,都能把李文侯家的祖坟给刨了,现在把李文侯给活捉了,岂有不使劲虐之的道理。
抬起李文侯,又把他给扔河去了!
李文侯一掉进水里,他就哭了,泪水和河水搀和到一块,也分不出什么是泪水,什么是河水了,反正没有界限了,随他的便哭去吧,皇帝哭吧哭吧不是罪!
扶角兵扑通扑通又跳进水里一大群,都等在水面上,只要李文侯一露脑袋,他们就要往下按。可这次李文侯学乖了,他掉进河里时深吸了口气,不着急露出脑袋,让上面的扶角兵等着去吧!
岸上,有士兵来报,说李文侯所带的亲兵部队,有一部份逃走了,大部份被抓了,问李勤要怎么处理?
李勤想了想,道:“打造木笼囚车,把那些俘虏全都装上车去,等战事结束,就押进京去,领功受赏!”让手下人去办这件事,他又看向河里,却见李文侯一直没有露出头来。
心中惊讶,李勤道:“怎么了,是不是他逃走了,还是被淹死了?”
水姓好的扶角兵立即潜入水下,眨眼的功夫就把李文侯给揪了上来,大笑着道:“李大老爷在下面憋气呢,这口气憋得好长啊!”
李文侯一出水面,忙大口吸气,他深怕再被按下去,叫道:“李勤,我决定投降了,我投降了,你把我送到洛阳去吧,让我离你远点儿!”
河中,岸边,顷刻间寂静一片,扶角军的人都是一怔,这么快就投降了,这什么大赵皇帝啊,未免也太没骨气了!
忽地,哄笑声大作,除了李文侯自己外,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张芹也笑了,满腹心事的袁绍也笑出了声,李文侯服软了,还想着离李勤远点儿,怎么几口水呛下去,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李勤见李文侯没有被淹死,稍稍放下点心,活着的大赵皇帝,肯定比死了的值钱。他把脸色一沉,喝道:“太不象话了,这么容易就投降了,你还有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么!本来看你是个胆大妄为之人,马马虎虎地也算是个勇士,可你这么容易就投降了,说明不是勇士,不是勇士就得接着喝水!来人啊,再给他喝点儿!”
扶角兵轰地笑了起来,反正这李文侯是嘴硬也要喝,投降还是要喝,就可着他祸祸了!一个扶角兵按住李文侯的脑袋,叫道:“我们从凉州大老远地跑到这里,全是因为你,我们赶路辛苦,可你却当什么大赵皇帝,这水你不喝,谁喝!”把李文侯又给按下去了。
贾诩手挥马鞭,叫道:“虐之,虐之!今曰之事,便成我扶角军之惯例,以后每擒到敌军将领,必要如此虐之,以泄心头之气!”
张芹尖着嗓子,放声狂笑,他的心理向来是不怎么正常的,要依着他现在只不过是灌敌人一点水喝,这手段也太低浅了,要让他下令,那还得再劲爆些才成,各种各样好玩的手段,都要逐一使在敌人的身上,如此才能让他心怀大快,当然现在心里也是很痛快的!
袁绍咽下一口唾沫,心想:“以后可千万不要落到扶角军的手里,要不然这灌起来没完,谁受得了啊,反正我是受不了。”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应该不会落到扶角军的手里的,除非他和扶角军打仗,可他和李勤同为大汉朝臣,又怎么可能打仗呢,顶多也就是在朝堂上打打嘴皮子的仗罢了,所以自己被李勤虐之的事情,按常理来讲是不会发生的。
好一通虐之,李文侯终于又被拖上岸来,这时候出去追敌的扶角兵已经回来了,抓回来大批的羌兵,羌兵被绑成一串,牵着来到河边,他们见扶角兵把李文侯水淋淋地从河里拖上来,而李文侯则挺着个大肚子,一动不动,生死不知,他们立时放声大哭,既是哭李文侯所受之苦,也是在哭他们自己,他们现在可也是俘虏了,莫不要也要被扔进河里吧!
幸亏李勤对于虐名将有兴趣,可虐小兵却是兴趣缺缺,并没有把羌兵集体扔河里去洗个澡。李勤道:“让他们蹲在一旁,等木笼囚车打造好了,一起押回高奴县去。”
扶角兵分开,一队人马散出去,继续去抓俘虏,而剩下的则打造木笼囚车。木笼是很好打造的,可是车却不好打造,车轮的问题就没法解决。折腾了好一阵子,连一辆大车也没打制出来,最后没办法,只好从高奴县调了批大车过来,把木笼装上去,除了李文侯被囚了进去,别的羌兵都是在地上走,仍是被绑成一串。
李文侯瘫倒在囚车里,精神萎靡,心想:“看样子边章没有被抓住,只要他能跑掉,那么必会来救我的。我还有大军,只要集结起来,仍是好大一股势力,而边章是汉人,他驾驭不了我的军队,只能来救我,让我去当首领,我还是有希望出去的!”
李勤押着李文侯和俘虏,一路赶回了高奴县,他一回到县城外,就见四下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扔掉的帐篷和各种生活用具,除了马以外,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大锅都是成堆的,被收集到一起,放在城门口。
再看西面城墙,已然不复存在了,被高顺一口气全给砸倒了,估计着以后扶角炮兵的战斗力必会大幅度提升,再遇到什么城墙,必可一砸既倒,多造几架扶角炮,甚至拉去洛阳,干些拆迁的差事,他们也能完全胜任。
扶角军拆迁队长高顺纵马跑来,边跑边叫道:“李郎,我把西面的城墙全给砸倒了,啥时候盖新的?我看其它三面墙也都太老旧了,要不一次就全给砸倒算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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