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几乎都无法呼吸了,同时一种酸痛的感觉也传遍了全身,终于我的手脚就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样,突然间向前一窜,紧接着整个人就向前方撞了过去。
脸部紧紧的撞在了地上,带起了一大片的黄沙,而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晕了过去,睡了很长很长时间。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是躺在这狭窄的通道里,不过最早那种失控的感觉是消失不见了,但全身却是又酸又累,就好像跑了个一万米似的痛苦。
我试着撑起了身子,耳边还是那么的安静,不一会儿,就有一阵声音从前面传来过来,好像是什么人的说话声,说得声音很小,很杂,让我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难道是柴小仙他们吗?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跑到前面去了呢?但我静下心来听的时候,却发现这些声音好像不只是一个人发出来的,而是很多很多人在一起说话所发出来的声响。整个场面就好像是在菜市场一样的热闹,不知道是在开着聚会还是什么,偶尔的还可以听到一两声尖锐的笑。
通道的另一头到底有什么,是我的幻听,还是那里真的有人在说话呢?带着种种的疑问,我撑起了那有些疲累的身子向前爬去,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越往前爬,那说话的声音就越响,好像我离着他们越来越近了,但是眼前的通道却依旧在无限的延长,完全没有一点走到尽头的感觉。我总觉得马上就可以看到那些说话的人了,可是通道始终是幽长的。
终于等我发现那声音就在耳边的时候,自己还是留在通道里面,但是通道里的环境却发生了变化。那些黄沙消失不见了,也是在没有一点预兆的情况下消失了,但通道依旧存在,没有了黄沙,反而出现了许多木棍树根之类的物体成为了通道新的组成部分。
而那些声音就是从这些棍状物里传出来的,我心中到是奇怪,难道那些人都藏在这些木棍后面的吗?可是等我再次的仔细观察这些木棍之后,却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哪里是什么木棍,分明就是一块块的人骨啊。
大腿骨,小腿骨,手臂骨,还有手指骨,每一块都毫无规律的排列在通道四周的墙壁上,取代了黄沙成为了通道内的主体。更为奇怪的是,这些骨头并没有排成正常的人形,而像是这么散乱的堆在一起似的。之前听到的说话声,正是从这些残骨上传出来,现在我正身于是它们之中,再次听到那些声音后,头皮不禁一阵的发麻。
虽然说话的声音离得近了,可是我依旧听不清楚这些家伙说的是什么,好像每一个字每一个音我都知道,听到耳朵里却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组不成,难道说我听见的不是人声而是鬼语吗?
柴小仙曾经说过,人有人言,鬼有鬼语,那时她收服的那个和尚小鬼就发现了这样奇怪的声音,才让佛堂里的鬼魂都消失的,难不成我现在听到的就是鬼声,也就是摆在这里的那些残骨的声音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欢迎我的到来,这些家伙的声音更大了,而我在向前爬动的时候,偶尔还可以看到几个露在外面的骷髅头,那一对空空的眼窝就好像是在盯着我看一样。我几乎是半闭着眼睛在向前爬的,可每次睁开都能够看到那些东西,索性我将头灯一关,就在这样在烟暗中前进,眼不见心不烦嘛。
但是等我眼睛看不见后,听觉却变得更加的灵敏了,对于这些残骨发出来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同时它们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抑扬顿挫起来,不知道是在唱歌,还是在朗诵诗歌,但我怎么总觉得他们是在特意的和我说话一样。转头看向了那烟乎乎的墙壁,马上这声音就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说真的,耳边这些声音实在是吵得我有些受不了,要是再听下去只怕我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但是不管我爬到什么位置,都会听这些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是他们在特意向我打着招呼,欢迎新朋友一样。
终于我还是把头灯打开了,因为我觉得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些家伙,也好过听到他们那些令人恶心的声音。但就在我亮起头灯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的两只手正按在地上两个并排放在一起的骷髅脸上,手指正伸进了它的眼眶之中,大拇指也是按在了那鼻孔的位置上,吓得我赶快就把手收了回来。
但就在这时,我却看到左手边的这个骷髅头好像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它就好像从坚固的地下钻出来了一样,慢慢的将脑袋从平躺的姿势变换成了直立的,就当个挡路牌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已经不用说的就向后退了过去,三两下后就踩到了一直被我拖着走的背包上,但是等我再想后退的时候,那背包就好像变成了一堵墙似的顶在了那里,我赶快回头去看,并拼命的用脚蹬背包,从脚底的感觉来判断,似乎那里已经变成了一面墙。
这怎么回事,我明明刚刚才爬过来的位置,居然就会变成了一墙,等我再转头向前看的时候,那个骷髅脑袋,竟然已经完全的立了起来,并对着我发出了一道幽幽的绿色烟雾。
有毒?我心中这么警告着自己,赶快就用手把口鼻捂了起来,尽量的反身子向后缩去,减少和那东西之间的接触距离。而那道绿烟也是越冒越多,始终是围绕在那骷髅头的周围不肯离开。这时我却发现,那道绿烟好像在形成着一个奇怪的形状,又等了片刻之后,我才有些吃惊的放下了手,同时看着眼前这道绿烟形成的东西,竟然会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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