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去打探明军军堡虚实的办法,巴鲁总算是了却了一串心病,心病一去巴鲁男女之事的兴致大起,于是巴鲁跟阿茹娜再次胡天胡地了一番。
铁木尔原本并不叫铁木尔,铁木尔原本是卫拉特部的一个贵族家的幼子,后来在两年前达延汗吞并卫拉特部的时候。铁木尔的家族被达延汗派来的新贵族屠戮一空,铁木尔也是躲在几头牧羊之下才躲过了达延汗手下的杀戮。
躲过杀戮之后的铁木尔改成如今的名字,发誓要找达延汗报仇。活下来的铁木尔被指派给达延汗放牧。本来铁木尔想乘人不备前去刺杀达延汗巴图蒙克,因为在铁木尔心里,正是因为达延汗巴图蒙克吞并了自己的部落,才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可是,铁木尔在达延汗的汗帐周围寻了好多次才发现了一次机会,可惜还没等铁木尔冲到达延汗身前,就被达延汗身边的怯薛军给发现了,几番拼杀之后铁木尔逃出了怯薛军的围杀,不过铁木尔也走上了逃亡之路。
刺杀达延汗的铁木尔成了草原上人人喊杀的角色,虽然草原上有无数的人讨厌达延汗,但是搞刺杀,并不是蒙古人崇拜的方式,因而铁木尔成了草原上人人都加以唾弃的刺客。
没有部落愿意接收一个拥有刺客称号的铁木尔,即使铁木尔力大无穷并且能够空手缚狼。铁木尔知道草原上的同族已经放弃了自己,于是他准备前去明人的边堡,前去投靠大明。在铁木尔心里,大明不但可以接纳自己,而且以大明的力量终有一天可以击败达延汗,报自己的灭族之仇。
可是就在铁木尔意图通过河套地区前往大明边墙接触明军的时候,铁木尔遇到了狼群。铁木尔虽然能够空手缚狼,但是面对数十头灰尾巨狼,铁木尔根本就不是对手,跟狼群搏斗了不过片刻,铁木尔便被狼群从身上撕去了不少的肌肤,就在铁木尔以为自己就要葬身在狼吻之下的时候,几个牧民骑着高头大马出现了,他们赶走了狼群,救了命弦一线的铁木尔。铁木尔虽然获救了,但是却由于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
当铁木尔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羊皮缝制的毡帐当中,一个美貌的姑娘正在一旁拿着茶杯正喂自己喝水。
死里逃生的铁木尔盯着美丽的姑娘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河套草原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阿爸跟阿木尓叔叔他们救你回来的,他们说你一个人空着手就杀了好几头狼,这是真的么?”
“呵呵,可能吧……”对于美丽姑娘的问题,其实铁木尔也记不清了。
“你怎么一个人会在草原上啊?”美丽姑娘的问题刺痛了伤痕累累的铁木尔,让铁木尔不想在回答。
美丽的姑娘见铁木尔不在说话,便自我介绍道:“我叫阿茹娜,你叫什么啊?”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你们部落在哪里?”
“还不说话,在装哑巴吗?”
……
随着铁木尔跟美丽姑娘的聊天,铁木尔得知这里是河套地区的草原深处,四周百里之内没有其他蒙古部落也没有明军的军堡,这里就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般,不属于任何势力。
伤好后的铁木尔并没前去投靠明军,而是跟那个照顾自己的蒙古姑娘结了婚,那个美丽的姑娘她叫阿茹娜。
铁木尔跟阿茹娜婚后的生活很是平淡,方圆百里之内除了阿茹娜一家就只有一个叫阿木尓的牧民一家。两家的人毡帐紧紧埃着就像是一家人一般。平日里两家人一起出去放牧,夜晚的时候,两家人便一起喝着马奶酒唱着快乐的马头琴的歌……
铁木尔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为自己家族报仇的欲望也是越来越淡了,甚至几次独自前去明人军堡兑换盐巴的时候,也没有前去投靠明军的想法。
但是在四个月之前,铁木尔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一个以巴鲁为首的蒙古人小部落突然出现在了河套草原的北端。铁木尔本来以为跟自己所在的地方没有关系,但是令铁木尔没有想到的是,那群突然出现在河套草原北端的小部落,不断的在河套草原中扫荡,把他们所能够找到的游荡牧民全都收归到了部落中。铁木尔所在的阿茹娜一家跟阿木尓一家也没有例外。
本来,早已习惯了放牧生涯的铁木尔对这种变化其实也并不是很抵触。但是令铁木尔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部落的首领巴鲁尽然抢走了她的阿茹娜。
就在阿茹娜被抢走的当天夜里,做过“刺客”得铁木尔怀踹着弯刀,乘黑摸到巴鲁的大帐。正当铁木尔准备救出大帐中的阿茹娜的时候,却听到阿茹娜在大帐中极力的劝说巴鲁杀死自己。
大帐外听到阿茹娜劝说巴鲁杀死自己铁木尔顿时怒火中烧,但是当铁木尔准备进去杀死这对狗男女的时候,却又突然想起阿茹娜的父亲曾经在狼群中救过自己。想到这里,铁木尔自己无论如何也对阿茹娜下不去杀手。
而且铁木尔又在帐外听到巴鲁并不准备杀死自己,而是准备让自己前去放牧。听到这里,冷静下来的铁木尔揣好手里的弯刀,回到了自己的帐蓬。
第二天,巴鲁当着所有人的面交给铁木尔十头公羊,然后用嘲讽的口吻对铁木尔说道:“铁木尔,等这十头公羊生下小羊羔的时候,你就可以回来了。”
铁木尔强忍着一刀砍下巴鲁的冲动,在众人或可怜或麻木或嘲讽的目光下离开了这个小部落,融入了草原的深处。
铁木尔本来是准备用这十头公羊做为投名状,投靠过去接触过的兴武堡的明军,但是铁木尔在跟兴武堡的明军接触中发现,这伙明军似乎非常欠缺粮食,这让铁木尔一时间不知道是否应该投靠这一伙明军。铁木尔可不希望自己将来会经常吃不饱肚子。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铁木尔又分别接触了其他几个军堡的明军。可是让铁木尔失望的是,其他的明军军堡根本就不让他靠近,每次他一靠近,就会有明军追出来,铁木尔好几次都差一点被明军射杀。最后铁木尔只好再次把投靠明军的目标转向了对自己比较热情的兴武堡。
可是当铁木尔再次来到兴武堡的时候,铁木尔却发现,兴武堡的军户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嘹亮的号子声,排着整齐队伍的战兵,红光满面的普通大明人。这全都让以有三个月没有前来兴武堡的铁木尔感到陌生,这也让原本准备投靠明军的铁木尔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该投靠兴武堡的明军。
铁木尔这天在兴武堡的堡外呆了很长时间,跟无数的大明人聊过天,在铁木尔离去的时候,手里多了比平日更多的盐巴和茶叶。
当晚,铁木尔裹着羊皮袄搂着一只山羊躺在露天的草堆上,想着今天在兴武堡的所见所闻。
兴武堡的一反铁木尔从前见到的样子,似乎粮食有充足,很多人都吃的很好。兴武堡外的普通民众似乎也生活的很好。兴武堡新来了一位参军大人,兴武堡正在整兵训武,兴武堡的城头似乎摆放有传说中的大炮,兴武堡的人一开口全都是他们的参将大人,兴武堡上下全都很佩服他们的参将大人……
铁木尔一条条的分析着今天白日里在兴武堡的所见所闻,然后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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