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理何在?
第一百二十四章天理何在?
三日后
晨起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去上早课的廖忆秋,坐在梳妆台前轻描眉边,仔细画好两弯柳叶眉之后,满意的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便将眉笔轻轻的放在妆盒内,在手触碰到一个青玉色玉瓶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晦暗。
随后将手中眉笔放置一旁,拿起青玉色玉瓶紧紧握在手中之后这才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婉清,娘一定不会让你被白白发配去那南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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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特地起的比以往还早的涂韵友亦是同样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涂抹丹色口脂。
涂完之后抬头欣赏镜中自己那绝美容颜的时候眼神忽然猛地一顿。
随后抬手去触摸出现在眼角下方颧骨上的那一小块赫然出现的红斑,朝着镜子凑近仔细观察了一番这猛然出现在脸上的微红色斑块,伸手仔细摩挲了那块红斑,发现并无其他不适之感后,这才微微松开微皱的眉头。
随后拿起旁边的玉容粉打开玉色盖子之后,用毛刷轻轻蘸取少量那白色珍珠粉之后这才刷在颧骨那块红斑之处将之盖住之后,这才高傲的扬起下巴端倪了自己的玉颜一番之后又恢复了往日冷静孤高的清冷模样。
低头左右看了看自己恢复如初的纤纤玉手,涂韵友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之后,看了看被洗的一尘不染,平平整整的廖忆秋的那块月白色袖帕。
起身之后整了整被自己压坐的有些微皱的裙摆,朝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随后弯腰拿起桌前的袖帕走了出去。
到了廖忆秋所居住的的院外,涂韵友从袖中掏出秀怕,随后上前轻叩门扉。
里面传来廖忆秋那熟悉的声音
“谁呀,进来吧。”
涂韵友闻言,推开门之后抬脚便垮了进去。
听着涂韵友的脚步声踏进屋内的声音,廖忆秋邪魅一笑,但随即又收起面容,转过身看到涂韵友的那一刻故作惊讶的开口道
“韵友,你怎么来了,这大清早的,你看看这么早,有几个学子起来的,这距离上早课的时间也还早呢。”
涂韵友含笑朝着廖忆秋行了个天揖礼之后方才起身开口
“见过廖教习,韵友这是来送还您的手帕的,感谢教习当日不嫌弃韵友那血肉模糊的手还给韵友上药包扎,真的多谢教习了。”说完又朝着忆秋行了一个万福礼。
廖忆秋立刻上前扶起涂韵友开口道
“哎呀,你快起来,你做为修远弟子,我作为修远教习,见你受伤帮你包扎是应该的呀。”说完便放下手里的茶盏上前去扶涂韵友。
扶起涂韵友之后接过她手中的袖帕,而后开口
“就一块袖帕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儿非要给我洗干净送来呢?不过既然你这么有心,我也自当是要收下的。”说完之后将袖帕放入了自己袖中。
随即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来来来趁着现在还早,过来喝杯早茶吧,这茶是我早上采晨露泡的,你过来尝尝吧。”
随后不经意的瞟了涂韵友一眼之后便又凝神仔细看了看涂韵友一眼。
被一个女子这样盯着自己的脸看,盯久了之后只怕是任何人都会害羞。
看着这般看着自己的廖忆秋,涂韵友有些不安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起红斑的地方之后有些怯生生的开口
“教习,你这样看着韵友,是韵友脸上有何不妥之处吗?”
只见廖忆秋凝着眉,表情一脸凝重
“你这脸?”一边说还一边抬起了手指着涂韵友颧骨下方红斑的地方说道
“你脸上这块红斑是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都还没有吗?”
闻言,涂韵友粲然一笑,随即抬手也摸了摸自己颧骨红斑的地方才开口
“教习说这块红斑吗?许是我这几天嘴馋,偷吃了一些辛辣之物,所以有些上火了,不打紧的,说不准过两日便见好了。”
涂韵友摇摇头
“不像,我看不像啊。你且先将手放下来,我仔细帮你瞧瞧。”
听着廖忆秋这么说,涂韵友心下一惊,随即赶紧松开捂住脸的手一脸焦急的开口道
“教习此言何意?这红斑到底为何?”
廖忆秋也是一脸焦急的模样
“你且容我仔细看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见就连从医数十年的廖忆秋都如此焦急,涂韵友更不淡定了
“教习,我这不会是什么疮疡之毒吧。”
廖忆秋拉着涂韵友到了自己梳妆台前,抬着涂韵友的下巴,仔细端详起了涂韵友脸上了红斑。
端详许久之后,放下涂韵友的下巴,径直走向书架旁找起了书。
翻找许久之后终于找出一本书之后就在书架旁边原地翻开看了起来。
涂韵友透过镜子又仔细端详了自己脸上的红斑。
随后合起书本走到涂韵友身前焦急的开口
“根据医书古籍记载,你这确实不是嗜食辛辣所至,你这是中毒了。”
涂韵友一惊,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不可思议的道
“中,中毒?怎会如此?”
随后站起身看向廖忆秋开口
“教习,这毒可有解法?”
廖忆秋面上犯难
“这,这毒解是可以解的。只是有些难度。”
“有何难度?”涂韵友满脸焦急。
看了看涂韵友这焦急的模样廖忆秋开口安慰道
“你不必急,这毒确实可解,只是这毒在我们南境极为少见,所以只是需要花费些时间等罢了,我只是怕这毒过两天会扩散,届时你整张脸只怕都会布满红斑。你介意吗?”
“布满?那会留疤吗?”涂韵友捧着自己的脸开口问道。
“还有大概要多少时间呢?多少时间才能解我脸上的毒?”
“你脸上中的这毒名为焕颜,是焕颜花提取之后的成分,接触人皮肤之后短暂时间不会有变化,只有超过三天之后才会显露出红斑,随后就会高出皮肤,更有甚者还会流脓溃烂。”
“最主要的是这毒来自于遥远的北倾国,焕颜花生长环境要求极为苛刻,除了北倾的京畿南道能长出焕颜花之外,再无任何地方能培育出焕颜花。”
“北倾?不可能啊?我在北倾没有亲戚,此生也还从未踏足过北倾,最近也没有跟北倾的人接触过,怎会染上这毒呢?”
“怎么会没有呢?”廖忆秋开口之后又故作惊讶的开口
“哎呀,瞧我这记性,这事儿你们应该是不知道的,我们学院就有一个北倾的贵人啊现在。”
涂韵友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学院里居然有北倾的人
“是谁?”
廖忆秋上前,有些两难的开口
“韵友啊,真不是我故意挑拨离间,而是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凑巧了你知道吗?我情愿不相信这件事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教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知道是谁下毒害我了?”
“这,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巧合了。”廖忆秋开口。
听得廖忆秋这么说,涂韵友更是确定她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了,随后更是焦急万分的开口朝着廖忆秋开口道
“教习,还请知无不言啊。总不能让韵友白白受了这冤屈。”
廖忆秋看了看焦急万分的涂韵友,随即开口
“这,你真想知道吗?你如果真相知道,那我也愿意告诉你,只是你一定要冷静知道吗?”
涂韵友点点头,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教习请说吧。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廖忆秋看着涂韵友这般反应,心底满意的笑了笑之后这才开口
“其实你应该早想到了呀,你这么聪慧,在这修远谁跟你有过节,谁看你不顺眼你不知道吗?”
有过节,不顺眼,除了江管彤还能有谁?
涂韵友看向廖忆秋开口道
“教习您的意思是江管彤?她居然是北倾人吗?”
廖忆秋听着额涂韵友的话语之后,轻轻嗤笑一身而后开口
“她不光是北倾人,她还是北倾最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呢。”
涂韵友踉跄了一步,随后跌坐在椅子上
“难怪,难怪,姬梵对她这么宠,姬徵也愿意护着她,就连掌院也愿意收她为徒,也那怪人人都为她马首是瞻,她居然是北倾公主?”
涂韵友绝望的开口
“凭什么?凭什么她是公主就可以对我下毒,就可以这样害我。我不服。我就不信,偌大的修远真的被她江管彤一手遮天了不成。院长,对了,许禾院长公正无私,我就不信她若是知道了江管彤下毒害我他会置之不理?”
说完站起身朝着廖忆秋微微福身之后开口
“感谢教习肯告诉我这些?我先去了,不论怎样,我总要为自己某一个公道。”
“到时候如果还拿她江管彤没有办法,就算是告到我南境皇帝陛下御前,我也在所不惜。”
“哎呀,你别冲动呀。这皇帝陛下待这江管彤也是视若子侄一般,甚至还想然她和宸王殿下成亲呢。你觉得皇帝陛下会向着你吗?到时候还不是狡兔死,走狗烹,随随便便想个理由将你处置了,时间一久,谁还会记得你这个事儿?”
“那教习是想让我一直忍气吞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吗?那我这偌大的南境国,闻名遐迩的修远书院,到底悠悠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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