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七章 刘大福
喝的脸颊绯红,不知天地为何物,走路都快打颤的一个醉汉拎着不知是有几滴酒还是没有酒的酒瓶扶着小巷子的墙踉跄的走过,一边走一边还扬起手中的酒瓶欲要往嘴里倒。
可拿着酒瓶子抖了三抖,都不见酒瓶中有酒溢出来。
敢情这酒瓶中早已是空空如也了。
可能是醉汉喝的太多,压根记不清事儿。
扶墙勉强走了两步之后,就要把手中那空荡荡的酒瓶高高扬起作势要往口中倒。
就这么踉跄着从小巷中与瘫坐在地的姬徴擦肩而过。
走过姬徴身旁,醉汉不自觉地顿了顿步子,而后又拎着酒瓶倒退了回去。
看清楚地上确实真真切切跪着一个女子之后,醉汉手一松一把扔掉手中的空酒瓶。
酒瓶落到地上,发出哐哐堂堂的碰撞声,在这夜深人静鲜少有人出没的小巷子,倒是显得格外刺耳。
姬徴却仿佛失了魂一般,一直怔愣的看着某一处发呆,就连这刺耳的酒瓶落地声都没能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就更不用说意识到醉汉正一摇一晃的朝着自己靠近了。
走到一直发呆的姬徴跟前儿,大喊揉了揉模糊的双眼,这才露出一个猥琐但又仿佛捡到宝似的微笑,看清姬徴的容貌之后,忍不住结结巴巴口齿不清的自叹道“哎呀,没……没想到,在云州这地界……儿,居然……还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呢,我刘大福今个儿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让姬徴回过神来的,自然是醉汉靠近自己之后那满身的酒气和粗鄙的喘息声。
回过神来的姬徴看着醉汉那张满脸胡茬子,一脸猥琐且极度让人作呕的脸居然离自己这样近,吓得瞳孔一缩一巴掌就朝着那张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脸招呼了上去。
“啪”的一声,醉汉吃痛的捂住脸。
被姬徴这么一巴掌的力道招呼过,醉的不知天南地北为何物的就着脸上火辣辣的痛觉也终于清醒了几分,摸了摸脸之后一脸暴脾气的朝着瘫坐在地的姬徴开口
“臭娘儿们儿,敢打我,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打我的下场。”
说完捡起身侧的酒瓶子就朝着猝不及防的姬徴抡了过去。
姬徴一惊,就在酒瓶要落在自己额头的前一刻,猛地一下侧身躲过飞过来的酒瓶。
“砰”的一声,酒瓶应声落地。
姬徴转头看去,本来之前掉落在地都未被摔碎的酒瓶一下子居然四分五裂。可想而知,醉汉这一扔,费了多大的劲。
姬徴看到碎一地的酒瓶傻子,目露凶光的朝着醉汉开口,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个字
“滚。”
既反应出了自己的不爽又吐出了自己的个性。
但醉汉喝酒上了头,哪里知道察言观色。
看姬徴快速侧身躲过自己用力扔过去的酒瓶子,醉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对这个小女子更加跟兴趣了。
“有意思,还是个烈女,既如此,那就让刘爷我来跟你过过招,但事先说好了,若是拳脚不敌刘爷我,过后擒了你,可有你受的,哈哈哈~”
刘大福一边说着,一边上下其手的隔着空气依稀描绘着姬徴的身形轮廓。
这一举动,更是让本就心情不爽的姬徴愈发觉得恶心。
抬眼,深邃的目光便落于醉汉身上,醉汉与之相对时,只发现姬徴的眸子里泛着阴森恐怖的光,心下一虚,醉汉下意识的避开了姬徴幽深晦暗仿佛多看一眼就会陷阱去的目光。
想来她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弱女子,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惧怕她的目光。
醉汉懵懂的意识这么想完,便自信的勾勾唇开口
“口气如此狂妄,刘爷我今天就让你知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罢抬起脚猛地一踩,石板路便应声出现了裂痕,看着自己脚下的裂痕,确定姬徴也已经看到之后,依旧自信的开口
“你若是现在求饶,说不定刘爷我还会好好疼爱你一番。”
“住口,你这个只知道用蛮力的莽夫,胆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说罢信手一挥,就将自己面前的小石子像扔暗器一般悉数朝着醉汉扔了出去。
石子细细密密的飞向醉汉,就算是喝高上头的醉汉看了之后也知道,自己虽身形剽悍健硕,但若是被如此疾速的小石子大众,怎么说也是要皮开肉绽的。
随后脚尖在地上一旋,扎稳下盘,开始沉着应对朝着自己飞过来的数颗小小石子。
看着醉汉在酒醉的情况下居然都还能将自己扔过去的石子暗器一一躲过,且应对自如。
微微皱眉思忖道
“这莽夫居然喝了满身酒气还能轻松躲过暗器,看来果然有点本事,我得小心应对了。”
这边刚想完想站起身的姬徴,却见醉汉已经成功躲过所有石子,并且一脸猥琐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样,小姑娘,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朝着刘叔叔我使出来,若是没有,那这一句可就是叔叔赢了。”
姬徴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开口
“就凭你这样的,也胆敢跟我论武功高低,狂妄。”
说完就要缓缓站起身好好收拾这醉汉一顿。
可自信满满的姬徴却忘了,自己刚刚瘫坐在地,双腿早已麻木得没有了知觉,这一动,竟是站不起来了。
酸麻胀等不适的感觉纷纷在这一动之后铺天盖地的袭来,姬徴脚下一瘫,竟是发现自己起不来了,看着猥琐至极的醉汉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又起不来,如果说自己能站起来,把这个醉汉打趴下的话,姬徴是抱有绝对的信心的,可是自己现在站不起来打我话,就另当别论了。
站不起来,双腿不能活动,那就少了很多出招甚至躲避的机会,现如今,锦然又不在,她只有自己想法子应对。
若是锦然在的话,她就算残废了,也可以不用担心的,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锦然居然闹脾气扔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害的她一个人面对这些危险的事情。
醉汉看着出神的姬徴,以为她已经放弃挣扎正等着自己过去呢!
抬手极其猥琐的搓了搓手掌之后加快了踉跄小跑的步伐
“小美人儿,我来啦。”
听着这另自己厌弃的声音,姬徴猛地收回神儿来,目光凌厉的抬头看向醉汉刘大福。
醉汉看着姬徴布满杀意的眼神,稍微怔愣了一下,以为是姬徴最后的挣扎,便有继续朝着姬徴扑了过去。
却不曾想姬徴看着硬生生扑向自己的醉汉,露出了一个诡谲的微笑。
“刷”的一声,寒光乍现,迷了本就因为醉酒儿眼神迷离的刘大福的眼,刘大福微微闭眼,避开了那道刺眼的寒芒。
竟然是姬徴那柄许久未出鞘的砚凝刀。
看清楚姬徴手里握着的短刀。
刘大福开口
“我原以为你已经妥协了,没想到,还有后招,不过也行,就这样也符合我胃口。”
姬徴抬起是指轻轻的在砚凝刀的刀刃上刮擦,看着手里的刀轻声开口要
“是吗?”
才说完,就卯足了劲儿将手里的砚凝刀朝着刘大福刺了过去,刀尖刚刚能够到刘大福的衣袍。
刘大福笑,以为姬徴在做无畏的挣扎,但姬徴却没有露出自己想象中的绝望的神情,看着刘大福自信满满微微上前的脚步,不着痕迹的微微勾了勾唇。
来到离姬徴更近的地方,刘大福依旧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的开口
“小姑娘,不是我刘爷开玩笑,我就在离你在近,你也不能伤我分毫,只是可惜了你这把看起来不错的短刀。”
“是吗?”
姬徴循声看向自己手里的砚凝,徐徐开口道
“这刀在我手里,可从未可惜过。”
说完不待醉汉刘大福反应过来,就一首握着砚凝刀刀把,另一只手从后猛地一推,便将砚凝刀离开自己手的控制飞了出去。
离开姬徴手控制的砚凝短刀,仿佛变得更加灵活了,似乎就等着离开姬徴手的这一刻来展示它真正的用途一般,拆着醉汉刘大福疾速飞去。
姬徴不想杀人,所以将砚凝离手的时候只是将让他擦着刘大福的左手臂而过,而后再以此擦伤刘大福的右手臂,转一个圈再回到自己手中。
猝不及防,还没看清楚由头就被姬徴手中看起来品质不俗的那柄短刀刺伤了左右两处手臂,加之在烈酒的作用下,被砚凝划破的手臂似乎显得格外的疼。
这使得刘大福更加恼羞成怒。看着重新回到姬徴手中的砚凝刀,又看看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重重呼了两口气之后便气势汹汹的将姬徴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这一举动,姬徴是万万没想到的,刚刚让砚凝划伤他,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让这醉汉赶紧知难而退,别再找自己麻烦,可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不知死活,还恼羞成怒了,暴怒着就将弱小的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离开地面的恐惧感和双腿麻木疼痛的感觉让姬徴有一瞬的不适应,但敌人就在面前,有没有旁人协助,容不得姬徴自暴自弃。
调整了一下拿刀的姿势,扬起手作势就要朝着刘大福刺去。
可没想到有了前车之鉴的刘大福见着姬徴朝他刺刀,早有准备的便将姬徴甩出老远。
因着刘大福的用力过猛,姬徴被扔出之后撞到别人家的院墙上重重着了一道之后方才应声落地。
手一松,砚凝刀都从手中脱落,掉在了自己身旁。
一口鲜血从自己口中喷薄而出,姬徴只觉得自己刚刚被扔到墙上的拿一下,四肢百骸都在撕心裂肺的在疼在叫嚣。
缓过神来之后刚想拾起自己身前的砚凝,却不曾想被刘大福抢先一步捡到自己手中,刘大福看着已无任何还手之力,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的姬徴,就当着姬徴的面开始把玩起了姬徴的砚凝刀。
学着姬徴刚才的样子刮擦了一下砚凝刀的刀刃,不禁开口赞赏道
“好刀,果然是好刀。”
随后抬眼看向姬徴,将刀抵在姬徴额前开口
“怎么样?小姑娘,让你早点投降你偏不,现如今不仅得心应手的兵器被我缴了,还弄得一声都是伤,刘爷我看着都信疼啊。
快快,跟着刘爷,刘爷带你回去好好疗疗伤。”
说这话的时候,刘大福的眼里都是色欲,一看就明白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