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孕?”
风迟慕顿时就懂了,她中了毒不能圆房,肯定不会有孩子,但是她中毒这件事情,一定没有什么人知道,听闻最近顾老夫人回来,不知道此事的她一定是给苏栀月灌药了。
一想到这里,他十分心疼,又非常愤怒,心疼是因为苏栀月一定是顾及他人感受,所以忍着喝下去,以至于伤害了身体。
而愤怒,自然是恨顾明渊占有着她,却也没有保护好,以至于她差点倒在大街,他都不敢想象,要是他不在,那到底会发现什么可怕的事情,这是他万万不敢想的。
“对,不过没事,我这里有些药丸,让她服下后,再行针灸就不会有事了。”
“好,大夫那麻烦你了。”
经过一段治疗,苏栀月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沉沉地睡过去了。
恰好此时,顾明渊单枪匹马破门而入,长剑指着风迟慕,侍卫即刻挡着,但却被顾明渊轻松撂倒。
捕快赶紧道:“大人!别伤他们,是世子救了头儿,头儿她中毒了,药物中毒,刚刚还疼哭了。”
顾明渊一听,顿时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他想要上去看,谁知道他竟然看到了苏栀月紧紧拽住风迟慕的袖子,看上去就像是亲密的情侣。
“你滚开!”
听到顾明渊的话,风迟慕也生气了,“你怎么能这般理直气壮?她是为了你才服下你母亲给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最后才导致药物中毒,你知道刚刚她有多辛苦吗!”
顾明渊语塞,他并不知道这些......
风迟慕看到他这样,实在是怒火中烧,“为什么你就不能多在乎在乎她的处境?若是不能,你就应该放她走!”
捕快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但是看到现在,他最惊讶的一幕,莫过于风迟慕也喜欢苏栀月了,两男争一女,那可真是年度大戏。
这时,有一个侍卫跑进来,在风迟慕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不走也都要走了。
可他实在不舍得把苏栀月的手拉开......
“世子。”
侍卫再说了一句,风迟慕只能站了起来,顾明渊便走过来拉住了苏栀月的手,可能是感觉到了顾明渊,便转而握住了他的手了。
风迟慕看到这一幕,心中苦涩,正欲离开,就听见顾明渊说道:“谢谢,不过,她是我的,你休要做梦。”
“各凭本事。”
风迟慕毫不退让,可最终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顾明渊看着苏栀月依旧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他让人架了一辆马车过来,把她带回了府里。
苏栀月醒来之时,已经入夜,她揉了揉眼睛,只感觉肚子不疼,但是挺饿的。
阿珠恰好推门而入,便看到她醒了过来,即刻高兴大喊:“来人,快告诉少爷,少夫人醒了!”
她对着外面说完后,又跑过来,“少夫人,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就是饿......”
“哎呀,瞧我这记性,热好的东西都忘记拿过来了。”
阿珠即刻过去把食物拿过来,苏栀月赶紧跑过去埋头吃饭。
这时,顾明渊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她吃饭,缓了好一会才进来坐着。
阿珠见此便自动自觉出去,苏栀月本来想要和他说话,可看到他一脸严肃,就知道肯定三言两语都说不清楚,于是继续吃饭,吃完后再和他好好聊聊。
待吃饱喝足,她正要开口,顾明渊就抢先一步,“为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若是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喝那种东西,如今竟然还是魏王世子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是丈夫?”
苏栀月愣了一下,只觉得好笑,“所以你是在怪我?如果我告诉你,然后你去找娘争论,最后还不是伤了我和娘的和气?她不会怪你找她麻烦,她只会怪我暗地里打小报告,你自然就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指责我!”
顾明渊低头咬了咬牙,“处理不好你们的关系,是我的错,可为什么连魏王世子都知道,但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他告知?”
“我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过,只是在路上偶然遇见,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我又怎么知道啊!”
苏栀月真是气得连喘息都顾不上了,缓了一缓才道:“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顾明渊,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顾明渊看着她很难受,自知说错了话,心中后悔不已,正要道歉,唐氏就走了进来。
她刚刚被顾嵩叫去了书房,把她骂了一顿,就因为她胡乱给苏栀月吃药,所以伤了身子。
可唐氏觉得她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顾家的血脉,凭什么要被批评,但她不敢忤逆顾嵩的意思,心想可能是苏栀月去告状了,于是恼羞成怒正要来发难,就恰好遇见了两人吵架,这不就是更好吗?
“苏栀月,你做什么!竟然敢顶撞你的夫君?骂我儿子?这是当我死了吗!”
她来势汹汹,苏栀月并不想与他们辩论,反正在这里,只有她一个是外人。
苏栀月正想走开,唐氏却把她拉住,正好拉住了她前不久被烧伤的手臂,这种伤口好得比较慢,被这么一抓,疼得她汗毛都要岔起来了。
她本能地将唐氏甩开,唐氏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天啊,你们看,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样对我!而且还是被自己地媳妇给打的。”
这叫什么打呀,顶多是个推。
顾明渊看得清清楚楚,他把苏栀月护在身后,道:“娘,你先回去吧,我和阿月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插手了,我不希望她收到任何伤害,无论是言语,还是药物。”
“我.....”
唐氏万万没想到,顾明渊这是在怪她?她明明是在帮他啊!而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顶撞他娘!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为什么顾嵩和顾明渊都要这样责怪她?她身为一家主母,所有的面子都丢光了!
她也不敢让顾明渊不高兴,只是眼睛放在了苏栀月的身上。
她确信,一定是苏栀月说了什么话,让顾家父子都这样排挤她!
在婆子的搀扶下,她离开了两人的小院,她眸中带着怨恨,而所有怨恨的来源都指向了苏栀月。
唐氏走后,顾明渊看苏栀月脸色不好,便道:“刚才是我语气太重了,对不起,你别生气。”
两人沉默了片刻,他才道:“好好休息。”
说完后,他离开了,苏栀月倔强地咬着唇,十分委屈,“这个混蛋!”
阿珠进来,看着苏栀月委屈,赶紧过来抱着了,“少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少爷欺负您了......呜呜呜......”
她这个丫头也喜欢哭,看到她难受,她也跟着难受了。
苏栀月赶紧调整了一下,笑道:“没有,就是手上的伤有些疼了,好阿珠帮我上上药吧。”
“疼吗?少夫人等等我。”
阿珠赶紧过去把药拿过来,拉开袖子,看着原本快结痂的伤口溢出血液,她心疼得又红了眼睛,但也是稳住了心情小心翼翼地上药着。
苏栀月看着她,笑道:“我们阿珠以后肯定是要做一个好妻子的。”
“少夫人你怎么说这些.....”
她红着脸,低头偷笑,苏栀月见此,就知道她心有所属了,“说吧,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阿珠鼓起了勇气,道:“少夫人,我.....过些日子,我表哥在江东从商回来,我想赎身.....”
“赎身?”苏栀月以为她会一辈子在这里,没想到要赎身了,她想了想,笑道:“赎身也好,但是你以后要多多回来看我们。”
“知道啦,谢谢少夫人。”
阿珠非常高兴,一直在给苏栀月说他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相爱,以及他表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她给苏栀月的感觉就是,幸福。
而在另一边,许如斓坐在榻上,眸中的泪水不断地掉下来,只因为侍女说,看到了风迟慕抱着苏栀月入了一家客栈。
她以为只要她再等等,风迟慕一定会发现她的好,他们现在的陌生只是源于不熟悉,可是她错了,这一切是因为风迟慕根本就不喜欢她,她竟然是再一次输给了苏栀月。
她看着手中的令牌,这是她兄长给她的一支私兵,为了让她坐稳世子妃的位置,特意留下的,她哥哥说了,只要她讨好了世子,以后就是未来的皇后,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
许如斓对着侍女,道:“帮我让哥哥做一件事。”
“世子妃请吩咐。”
“把世子与苏栀月在客栈同房相处的消息放出去。”
“啊?”侍女很惊讶,“世子爷可是您的丈夫啊,您这样,可他怎么办?”
“他一个男人会有什么损失?而且只有在众人都知道他对不起我的情况下,他才会愧疚,才会对我回心转意。”
侍女听着,恍然大悟,“世子妃说得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她出去以后,许如斓看着令牌,眸中带着暗光,苏栀月,一定要死!
……
几日后,苏栀月身体已经好多了,但却听闻最近大理寺出了一桩案子,似乎特别棘手,而且还事关前首辅。
她本来想要去问一问顾明渊,来到他身后不远处,却看到李铩翊兴致冲冲地过来,对他道:
“怎么样水穿石,咱们一决高下吧,谁先破解这前首辅宅院的案子,谁就是天下第一。”
顾明渊一脸冷漠,“我对天下第一没有兴趣,你要的话你就拿去。”
李铩翊十分无语,他这么淡漠对上他的执着,似乎就像是他所作的事情毫无意义一样,感觉被羞辱了。
“那你身为大理寺寺卿,总是要去查一查的吧,不然你对得起我皇兄对你的信任吗?你知道现在前首辅的府邸出了事情,很多人都说是他的案子有冤屈,所以来索命了,你不去那就枉为父母官了哈。”
激将法明显没用,顾明渊瞥了他一眼,“你皇兄都没让我复职,我现在还是一个无业书生。”
“呃......”李铩翊尴尬道:“这个我帮不了你,淑贵妃嫂子现在情况比较严重,我连皇兄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现在还是好不容易溜出来的,不然都要在皇宫里闷死。”
李铩翊看他不说话,却意外看到了一旁的苏栀月,就说道:“那你要是不去,我就去找苏姐姐与我去了哦,你可别后悔啊,到时候就算是你想去,我也不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