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菁见安氏吃不下饭去,瞪了玉萱一眼:“刚才你不让我说砸何家的事情,这会怎么反倒你来刺激母亲?”
玉萱也害怕安氏有什么不妥,担心的看着安氏。
然而安氏又拿起了筷子,说道:“吃饭吧。”
玉萱一愣,问:“母亲不难过?”
“我现在心里只有你的父亲。”安氏道:“你父亲醒了,我就什么也不怕了。石夫人....回头我再去祭奠吧,珊珊不会怪我的。”
玉萱放了心,母亲能想开就好。
第二天,常文早早的起来,给江睦桐扎了几针,说下午江睦桐就能坐起来说话了,不过侍郎府让最好心理准备,江侍郎如果是刚晕过去他还能让他痊愈。
这次江睦桐耽误的有些久,命是救回来了,可惜身子受损每天活动不能超过两个时辰,所以江睦桐的官儿可能做不了。
安氏其实心里也有了些预感,不做官就不做官,只要江睦桐能活着就行。
千恩万谢的送了常文出门去京里闲逛,回头安氏让玉萱和玉菁两姐妹回自己院子休息休息去,这几天两个孩子可跟着熬坏了。
有常文在府里住着,玉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于是听安氏的话回了安然居休息。
还没坐稳当,就见染画神神秘秘的走了进来。
玉萱问:“又发现什么事情了?”
染画神秘的一笑:“小姐,柳姨娘想逃跑,被刚回家的三爷堵在了门口。三爷没敢让夫人知道,此时正在前院偷偷的审柳姨娘呢。”
差点忘了跨院里的柳姨娘,玉萱暗暗后怕,前世父亲死后柳姨娘才出逃的。
今世父亲被何大人激的提前发病,她一时只想着找大夫救父亲,倒忘了还有个蠢蠢欲动的柳姨娘。
玉萱把手里的茶盏一放,下了榻说道:“走,去瞧瞧去。”
青棋回了自己的屋休息,此时雁书在跟前。
雁书拦住玉萱:“小姐要去前院吗?可别让夫人知道了。”
“怕什么。”玉萱不在乎的说道:“母亲现在一心在父亲身上,哥哥也会帮着隐瞒的。”
雁书犹在担心:“可是大爷、二爷都在前院呢,他们多嘴说一句可怎么办?”
染画帮腔道:“没事,如今大爷和二爷可老实了,天寒地冻的也没人往外出。”
雁书到底拦不过玉萱,只好也跟了过去站在门口放风。
江世垣正对着父亲的姨娘发愁,听说这个柳氏是瘦马出身,果然妖娆,都破了相了还冲自己抛媚眼,太她娘的不要脸了。
柳姨娘见江世垣拿自己没办法,娇笑着说道:“三爷,不如您放过妾身去。妾身一界女流,被人拐了卖进了不好的去处,也是身不由己。如今老爷和夫人感情深厚,我怎么好插在中间影响两人的感情,三爷不如放了妾身出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江世垣摆摆手:“别对着我妾身妾身的,你是父亲的妾可不是我的,别是个男人你就发骚。”
见江世垣不上道,柳姨娘垂泪道:“三爷要把我交给夫人吗?真的连条活路也不给吗?”
“你出了侍郎府就有活路吗?”玉萱推门进来喝道。
江世垣见妹妹进来,站起身问:“你怎么过来了?母亲可知道?”
玉萱笑:“母亲照顾父亲呢,不知道。”
江世垣说道:“刘公子给我传信说父亲醒了,可是真的?”
玉萱点头:“昨天晚上父亲就醒了,怎么刘公子跟哥哥还有联系?”
“刘政现在青云书院,是外祖的学生,我去青云书院找外祖时见过他,比较谈得来。”
江世垣又靠近玉萱小声说了句:“我把二表哥打了一顿就跑回家来了,可别告诉母亲。”
玉萱眉头一锁:“哥哥可不要进考场前惹什么乱子。”
江世垣避开不时看他们一眼的柳姨娘,拉着玉萱走到角落里说道:“二舅母欺人太甚,前一段时间嚷嚷着要与咱们家亲上加亲,转眼间就同邢尚书家定了亲。外祖母气的都不跟二舅母说话,我最看不惯的是安传武那个软蛋,一句强硬的话都不敢说,随二舅母摆布。”
玉萱听了,眼神暗了再暗,半响才说:“哥哥好好读书吧,这些事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告诉母亲。是我和二表哥没缘分。”
江世垣伸手拍了拍玉萱的肩膀:“我一定金榜题名,让看不起咱们家的人好好瞧瞧!”
玉萱抱了抱哥哥,转身对染画说道:“搜搜柳姨娘的身!”
柳姨娘还在看着兄妹二人窃窃私语,一眨眼玉萱就要让人搜自己身,急忙道:“我是你们的庶母,你们谁敢无礼!”
玉萱冷笑一声,道:“庶母?你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一个别人送的瘦马,身份卑贱也配称我们的庶母?”
话音还没落,“咣当”几声,染画拉扯着柳姨娘的衣服就扯出了一大包的东西。
染画捡起翻看了翻看,全是些金银首饰,其中还有一大叠银票子。
她将东西交给了玉萱。
玉萱拿着东西翻了翻,问柳姨娘:“夹带主人家的东西私逃,柳姨娘可知道你这是什么罪过?”
江世垣也道:“偷那么东西,赶紧去报官!”
柳姨娘害怕的说道:“这都是老爷平日送我的,不是偷的!”
“父亲送的,也是侍郎府的东西!”玉萱道:“你进我们府时,可是什么也没带的。”
她将东西塞给了江世垣:“哥哥拿着做私房吧,染画,你将柳姨娘悄悄的送去跨院告诉红翘,不好好看管好,把她也卖到西北去!”
染画拖着柳姨娘就往外走,柳姨娘痛的大叫,被染画撕了柳姨娘的衣服堵上了她的嘴。
江世垣咋舌道:“你这....快赶上姐姐了。”
玉萱笑:“我倒欣赏姐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对了哥哥,这事不要对母亲说啊,等父亲好的差不多了再提,你赶紧去上房看看父亲去吧。”
江世垣拿起从柳姨娘身上搜出来的金银珠宝塞给玉萱:“上次赎回江七拿了你不少钱,这次你全拿着吧。小姑娘家买个胭脂水粉什么的,比我话费多。”
玉萱手里确实紧张,推了两次只好接下来交给了染画,金银融了拿去养长春几个,余下的银票全收进安然居。
简单粗暴的处理的了柳姨娘,玉萱了了个心事,扶着雁书回了安然居。
在路上许是被风雪吹的太狠,心里又没有了什么压力。
后半夜玉萱咳个不停,发起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