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溪带叶飞来到那家有太行山野生铁核桃卖的店铺,问过价叶飞吓了一跳,一斤核桃打折后五千八,老板说这个核桃品相好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盘的,盘好了能出龙虎形,身价翻着跟头往上窜,可小叶子就感觉钱包里的钞票扎堆儿往外跳。
三斤铁核桃花完了叶飞身上所有现钞,幸好老板就存了三斤,白送了他一对叫什么‘狮子头’的大核桃,看上去油抹水光,揣在口袋里鼓囊囊的,既然是搭头不要白不要。拎着铁核桃上车,直奔九天先祖住所。
新住所离那间长满竹子的农家大院仅有不到五百米,叶飞让杨森留在外面等着,他拎着核桃跟莫清溪一起来到了院门前,一眼就看到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叶飞一脸失望的说道:“铁将军把门,看来九天先祖不在家,看来我们只有回车上等了。”
莫清溪微微一笑道:“不用等,九天先祖很久以前就不用走门了,他是怕人打搅才让我把门锁上。”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戳进锁眼轻轻一扭,咔嗒!锁开,伸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种满了腊梅树,一栋老旧的小木楼,院子里有一口手摇老水井,一个黑漆漆的大缸,大缸周围堆着微燃柴火,缸内腾腾冒着白色雾气,整个院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身穿白袍的莫九天坐在柴堆旁,身旁放着两个老木桶。
叶飞看到小妹的轮椅放在木楼前,也不知人去了哪里?正诧异,忽听得大缸方向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哥,清溪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叶飞心头一震,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被白雾笼罩的缸口有一个人头,虽然看不清面貌,但凭直觉他能猜出那正是小妹唐倩,站在原地呆了两秒立刻拔腿跑了过去。
跑到大缸旁,叶飞看到小妹整个身子泡在缸内,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小脸儿红扑扑的,水汪汪的眸子里闪动着兴奋神采。
叶飞一脸紧张的急问道:“倩儿,你怎么泡在水缸里了?热不热?”说话时他已经把手伸进了大缸,缸里的水很热,但并不烫手,这也让他原本紧张的心情蓦然一松。
唐倩笑着说道:“不热,莫爷爷在帮我治腿,昨天我已经感觉到腿可以动一点点了,高兴得我一夜没睡,刚才在缸里就差点睡着了。”
叶飞转过身来,对莫九天深深鞠了一躬,一脸激动的说道:“谢谢您,谢谢,谢谢!”他用颤抖的声音一连说了三个谢谢,只感觉鼻子一阵阵泛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是高兴的泪水,积满了顺着脸颊往下淌。
莫九天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说过尽力而为,这法子只能让她双腿恢复知觉,想站起来却是不能。”
叶飞心头狂悸,颤声说道:“为什么?我求您一定要治好她的腿,只要能治好她的腿不管要我做什么都行,我知道您是古武者,您一定有办法的……”他此时的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从高处突然急速滑落,现在除了不断央求对面的老人再没有其它法子,他有种预感,老人一定有办法治好小妹的腿,哪怕千难万难他也不会放弃。
莫九天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低声说道:“你还知道古武者,看来你为了给她治腿的确花了不少心思,那你也应该知道她的病因吧?”
叶飞低下了头,两颗泪水无声滑落,沉默了半晌低低说道:“不瞒您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事对小妹来说太残酷,我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水缸里的唐倩神情一黯,低声说道:“哥,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瞒着是为我好……”话说到一半,她已经泣不成声。
莫九天悠悠说道:“异姓兄妹能有这份深情,难得啊!她还需在这药缸里泡上七天,以后或可拄上双拐慢慢行走。”一句话说完,他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莫清溪,手背拂动两下示意她出去。
莫清溪上齿轻咬下唇,一脸不情愿的转身走出了院门,她虽然很想知道兄妹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九天先祖的吩咐她不能不照办,谁让她是灰孙孙辈的呢?
叶飞抬起头来,沉声说道:“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治好倩儿,只要您说出来不管多难我都愿意试试,只要能治好她的腿,我愿意做任何事。”
莫九天双眼微眯,沉声说道:“你真愿意做任何事?就算让你用自己双腿来换也愿意么?”
叶飞眼中闪出两点毅光,咬牙用力把头一点说道:“愿意,只要能让倩儿站起来,我这两条腿可以不要。”
“哥,你说什么,不可以这样,倩儿不要哥断腿,死也不要……呜呜……”唐倩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泪水泉涌而出。
叶飞伸手轻轻抚摸着小妹的脸颊,低声说道:“倩儿不哭,哥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能站起来,哥是男人,没了腿也能活得很开心……”
唐倩已经哭得说不话来,只能一个劲的摇头,用力的摇头。
莫九天摆手说道:“行了,就算你愿意断腿也不能让她康复,小丫头太要强,不管什么痛楚都能咬着牙忍下来,只有用这个法子让她哭一哭才能让药力尽快渗入进去,哭也哭够了,想解开她腿上的穴位只有两个法子,想听就收起你们的眼泪。”
兄妹俩听到这话神情齐刷刷一愕,唐倩捂着脸一个劲的抽搐,叶飞抬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颤声说道:“我们不哭,您有什么法子只管说出来。”
莫九天沉声说道:“第一个法子是找到点穴之人,求他解穴,能对一个襁褓婴孩用这种歹毒手段这法子多半是行不通的,第二个法子就是找到比点穴之人修为更强的武者,求他出手解穴,我倒是有几条线索,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的运气,其实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你自己练功,练到比点穴之人更强,就算你天赋再强估计也要百八十年才能有点希望。”
叶飞略一沉吟,低声说道:“请您告诉寻找古武者的线索,我可以一面寻找古武者一面练功,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莫九天淡淡的问道:“你知道练什么功?怎样练才能解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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