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被抓做师父的不能袖手旁观,叶飞立刻让船老板加快速度返回滨海,船到码头立刻拨通了张大少电话,电话无人接听,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话筒中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有事说事,我现在很忙。”
“曹警官,你真是贵人事忙啊,能抽点时间聊两句么?”
“原来是叶少啊,有时间,您有什么事只管说,我时间多得很。”
电话那头的曹警官已经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叶飞沉声说道:“听说你们昨天在南渔村抓了个叫杨天喜的年轻人,明跟你说吧,他是我徒弟。”
“您徒弟?”曹警官似乎为了难,他记得昨天是在南渔村抓了一个叫杨天喜的年轻人,人现在被关在拘留所,但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木讷呆傻的乡下小子会是叶少的徒弟。
“没错,杨天喜是我徒弟,待会我来市公安局找你要人。”
叶飞淡淡的提醒了一句挂上电话,他看到船老板已经泊船上岸,加快步伐跟了过去,两人在船上已经约好要一起去失踪的杨天喜二伯家瞧瞧,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杨天喜二伯家境殷实,住在南渔村东头一座独门独户的大院里,公安来过并没有关上院门,就这样虚掩着,村子里民风不错,也没人做那些趁火打劫的下流勾当,一切都保持原来的模样。
叶飞让船老板在外把风,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在大院里呆了约么一刻钟左右他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顺手把院门关上,他手上捏着一样的物件,是一块黒木牌子,其中一面雕刻着一条小小的人鱼,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证物,至少说明杨天喜二伯失踪的事情跟一个叫鲛人会的岛国组织有关。
鲛人会隐藏在滨海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叶飞不知道这群岛国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块龙涎香会引得藏在暗处的鲛人会出手抢夺,只说明这不是一块普通的昂贵香料。
叶飞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赶到滨海市公安局门前,刚下车就看到身穿警服的曹光定满脸带笑迎了上来,今天气温不高,他看到曹警官脑门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曹光定快步走到近前,笑着打起了招呼:“叶少,您来了。”
叶飞点了点头,沉着脸说道:“久等了,喜子他人在哪里?”
曹光定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低声说道:“人在拘留所,我现在就带您去领人,我的车在那边。”
叶飞偏头看了他一眼,低低道了声谢,跟着他上车直奔拘留所,不管怎么样先把人从里面弄出来再说……
短短两天时间杨天喜经历了很多人生第一次,第一次稀里糊涂被警察抓,第一次戴手铐,第一次被人忽悠到有口难辩,第一次被关进拘留所……现在还第一次碰上个长得像女人又站着撒尿的家伙,二伯和二婶同时失踪,被带到拘留所后他试过联系师父和远在开封的老爹,可总是联系不上,他感觉自己就像没人搭理的野蒿草,自生自灭。
阴暗狭窄的小空间内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霉腐味道,杨天喜手扶着铁门上的金属栅栏探头望着外面,有两个穿得挺光鲜的年轻人在吃鸡,水煮鸡,那香味儿能飘到他鼻孔里,从昨晚到现在他啥都没吃,肚子饿得发慌,闻到喷香的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两个吃鸡的年轻人都是酒驾,彼此认识,在拘留所里呆几天也就出去了,这里面有钱照样能吃香喝辣,价格是外面的好几倍,他们两个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杨天喜是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就穿了内衣裤,进拘留所身上连个钢镚都没有,别说是吃鸡,就连喝瓶矿泉水都成问题,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吃鸡流口水。
“小帅哥,想吃吗?姐姐买给你……”
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两只手掌从肩膀上放斜伸下来,在杨天喜胸口轻轻摩挲,大惊之下旋身一掌推出。
嘭!
一声爆响传出,杨天喜手掌结结实实推在那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胸口上,居然爆了,他看到对面的家伙胸口出现了一团急剧扩散水渍,抬起手掌黏糊糊的像沾了胶,也不知道他胸口塞的是什么洋玩意儿?
“啊!我的进口硅胶,一个两万啊,你赔,你给我赔!”
被推爆胸的家伙气急败坏的哇哇大叫,双手用力拍打杨天喜胸膛,那模样简直想抠下来一块补在自己烂出水的胸口。
心烦意燥的杨天喜振臂一推把这货推开几尺远,棱着眼大声喝道:“什么玩意儿,我没钱,等出去了买半斤五花肉赔给你。”
爆胸哥就地一坐,手拍地面放声嚎哭起来,那嗓门尖锐无比,跟乡下过年杀猪有得一拼,杨天喜懒得理会这货,又趴在门上看外面两人吃鸡。
突然,杨天喜看到前方走来三条人影,其中两个穿着警服,还有一个看着咋就那么熟悉,他赶紧抬起手背用力擦拭了一下眼睛,睁眼再看时脸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用力拍着铁门大声喊道:“师父!我在这里!”
叶飞一眼就看到了趴在金属栅栏门上的杨天喜,一个箭步冲到了近前,沉声问道:“疙瘩,你小子还好么?”
杨天喜咧着嘴笑道:“好,就是没吃没喝饿得慌。”
叶飞微微一笑说道:“别急,我马上把你弄出来,再带你去吃顿好的。”
杨天喜眼中泪光闪动,突然抬手指着叶飞身后大声说道:“师父,就是那个公安,他硬赖我拿了二伯的东西,我真没拿啊!”他一眼就认出了曹光定,现在师父来了他胆气壮了许多。
叶飞转过头来,眯眼望着身后的曹光定,淡淡的说道:“曹警官,我徒弟是老实人,你可不能胡乱给他扣帽子。”
曹光定一脸尴尬的低声说道:“叶少,我真不知道他是您徒弟,我也是例行公事。”审问嫌疑人大多用个‘诈’字诀,如果早知道杨天喜跟叶飞的关系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也不会把人弄进拘留所。
叶飞眉头微挑,沉声说道:“废话少说,先把人放了。”
“不能放!”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出口方向传来,紧接着呼啦冲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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