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古斋顶楼有个小天台,灵鹞就养在天台上的一个小房子内,莫老爷带着叶飞来到小房子门前,伸手打开木质小门,把手臂伸了进去。
莫老爷子手臂上戴着个厚厚的茸皮套,伸进房门时皮套上还绑着一只肉嘟嘟的小老鼠,这种老鼠专门有人繁殖饲养,作为一些宠物的食粮,约么过了半分钟左右,老爷子手臂稍稍一沉立刻收了回来,手臂上站着一只麻灰鹞子。
以前叶飞在乡下玩弹弓祸害的鸟儿不少,偶尔也能打到鸟鹞之类的小型猛禽,这种鹞子倒也常见,不过莫老手臂上这只比普通的鹞子要壮实许多,小老鼠被它叼在嘴上不停挣扎,只见它把头一抬,小老鼠吱的叫了一声被咽下了肚子,这家伙意犹未尽的对莫老叫了两声。
莫老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小指粗的黄竹管,用丝带绑在灵鹞腿上,口中喃喃低语:“灵鹞啊灵鹞,你一定要尽快把信送到九天先祖手上,不能有半点耽误……”说话时伸手从口袋里捏出一只小老鼠伸到灵鹞嘴角,它用尖喙叼住老鼠仰头吞咽,吃完又叫了两声。
莫老大口袋里装了十来只小老鼠,一只接一只拿出来喂灵鹞,叶飞在一旁默默数着,直到吃完第十只老鼠灵鹞才尖叫一声展翅飞起,在莫老头顶盘旋一圈直冲天际,转眼工夫已然消失在云端。
“老爷子,您说灵鹞会把消息送给师父么?”
叶飞收回视线,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已经把所有要说的全部写在了信里,只要师父收到信就能知道发生的事情,现在只希望贪吃的灵鹞能尽快找到师父。
莫老笑了笑说道:“放心,灵鹞一定能找到先祖,相信不久后就能传回消息,到时候再请它饱饱的吃一顿。”
叶飞笑问道:“按照以前的经验,您估计多久会有回信?”
莫老略一思索说道:“估计最快也要两到三天,如果先祖离滨海远时间还会更长一些,上次清溪被绑架我就是用灵鹞传讯。”
叶飞点头一笑道:“老爷子,您在古玩圈子里人脉广,有件事情我想拜托您帮忙。”
莫老问道:“有什么事情只管明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叶飞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想请您帮忙打听天灵石的下落,这东西对我非常有用,只要有消息我愿意花重金收购。”
莫老略一沉吟,点头应道:“没问题,天灵石这东西在古玩圈子里颇有名气,如果你肯出高价要收几块也并非什么难事,我会多方打听天灵石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通知。”
叶飞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先回去,如果灵鹞传回消息您一定要通知我,多谢了。”
莫老笑着说道:“放心,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
叶飞告别莫老离开了清古斋,他突然从灵鹞的飞行姿态中领悟到了一个练剑的法子,迫不及待想回去试上一试。
无妄剑法讲究的是一个‘悟’字,有剑招又不拘泥于剑招,个人悟性高低决定了剑法上的造诣成就。叶飞又悟到一种练剑的法子,剑招是固定的,但对手是不断活动的,就像天空中飞翔的鸟儿,很难预测到它们下一秒要飞向何方,对付不断活动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练活动的剑招,不管对手如何活动长剑都能如影随形,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无妄剑法的威力。
叶飞驱车到五金城买了十来个高铁架和滑轮,付过款让人送货到海龙湾别墅,然后去服装市场买了十来个塑料模特和一些结实绳索,用车子装好返回家中,只等架子滑轮一到立刻开始组装。
翌日清晨,沙滩上摆上了十来个固定的铁架,每个铁架都有两米来高,架子上装着滑轮,绳索穿过滑落吊住一个个塑料模特,要害处做好标记模特脚尖触碰着沙地,只要稍加外力就会变换位置,相比以前用来练剑的死物这些塑料人都是活动的,受到一次攻击很快变换姿势,用同样的攻击方式很难收到效果。
悬挂的塑料模特更像活动中的人,甚至在海风的吹拂下它们还会摆动不休,这种练剑方法是叶飞独创,只有全神贯注才能准确捕捉到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初练时累得他气喘如牛,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剑的认识也在一分分加深。
时间转眼过去了四天,第五天中午叶飞收到了莫老打来的电话,灵鹞已经传回消息,让他过清古斋一趟。
叶飞放学后才去的清古斋,莫老泡好了香茶招待,把一个小竹筒交给了他,竹管一头封着白蜡,老爷子并没有私自看过里面的内容。
抠去蜡封用牙签挑出竹管内的纸卷展开,是一封短信,信是师父莫九天用毛笔写的,上面说他已经验证了叶飞传过去的消息,幸亏有他传讯示警,三人在与任厉拼斗前有了防备,现三人安全无恙,叫他勤练武功,勿用挂念……
得知师父没事叶飞悬了几天的心也落了下来,顺手把短信递给了身旁的莫老,老爷子瞄一眼信上的内容,心里大概有了底,他放下信纸轻声说道:“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先祖对你这个徒弟宠爱有加啊!”
叶飞苦笑着说道:“我这种徒弟打着灯笼也难找,可惜师父每年只回滨海一次,俗话说苦练三年不如名师一点,师父玩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留下我这个做徒弟的练功遇上问题也只能硬着头皮瞎琢磨。”
莫老讪笑着说道:“先祖每年仅在滨海逗留十天半月,自我懂事以来印象中这个习惯从没变过,有时候自己琢磨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上次托我寻找天灵石的事情有了些眉目,已经找到了两颗,藏家愿意出售,但要价极高,有一家开价百万,另一家开价三百万,两块天灵石品相都算不错,如果你有意我可以联系卖主。”
“两块天灵石?”叶飞双眼蓦然一亮,忙不迭说道:“有意,当然有意,只要是天灵石,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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