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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朱徽媞早已泪流满面。想起在家中奶娘照顾的眉儿,心中更是一阵疼: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她不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要是她的孩子,她便要养大!
“这事儿由不得你。既然傅山能瞧出来他的眼疾是随了那花农的眼疾,那么就会有别的人瞧出来。这眼疾还不能治好。如今你还能把他放在家中,大不了不让外人知晓便是,那等到他长大了之后呢?你还要将他缩在家中。他不仅会自己背负耻辱,还会损了皇家的颜面。他当真留不得。你皇嫂在这宫中并非聪明人,但也是个知道中庸保身的人。莫说是你,即便是皇上,若是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了孩子,女子和孩子也会被浸到水塘中或者活埋。血统龌龊的孩子,本就不应在这个世上存在。”周皇后说这繁华的时候,眼神冰冷,让乐安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周皇后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动了动身子,掩饰刚才的凌厉之气:“你且先回去吧。此事要怎么和你皇兄说,我还要思量一番,免得你皇兄因为你的事情动气。”
“皇后娘娘……”朱徽媞还是满脸的乞求之色。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在祈求什么,只是觉得如今除了这样,她别无他法。
“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让太监去告诉你的,你莫要着急。”周皇后只得安慰她,让她莫要太过心急。只是这安慰也只是纯粹的安慰罢了,谁都知道这番安慰本也是做不得数的,并不会在保得住孩子姓名的同时,保住傅山的命。
二选其一。
至于在那侍卫的性命,早在这件事中成了一个必须会死的人而已。一切都因他所起,即便是他救了公主的性命又如何?拿了自己不该碰的东西,本就应该受千刀万剐。再说了,只是杀一个平民而已,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朱徽媞满脑子想的都是傅眉和傅山。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想自己的救命恩人。
朱徽媞前脚刚回到公主府,后脚皇后派来的人便到了。
这次皇后娘娘还算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心机,并未派来那个相当不会做事的,派来的倒是一个看起来手脚特别麻利的。
“公主,皇后娘娘说让我来带走您说的花农和小公子,说是有事情要请二位过去。若您愿意的话,也可一同去。”来的人虽然尖细着嗓子,却一身的杀气。
“你是……”
“奴才是锦衣卫,腰牌在此。”那人一身戎装,若非尖细着嗓子,实在是听不出他居然是个公公。
“这……容我收拾一番,且小公子还在休憩中,我想能否稍等一会儿再去。”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孩子的存在确实让皇家人的面上不那么光彩。
可她作为一个母亲,保全自家孩儿性命周全也是应该的吧?
锦衣卫抱拳行礼,道:“此事全凭公主安排,但恐怕皇上和皇后等不了太久。”
是啊,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皇后不可能不告诉皇上,皇上也不可能摁下性子等上哪怕多一刻钟的时间,不然也不会差了锦衣卫这时候上门。
“不用,最多半柱香。这孩子怕风,我得让奶妈那边多给他穿件衣服。”朱徽媞道。
朱徽媞是想趁着这会儿功夫快些把孩子送出去。不曾想这锦衣卫跟在她身后居然寸步不离。
“你这是做何,我与你说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我便回来。”
“恕奴才无礼。皇上吩咐了,要奴才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务必将小公子带回。”锦衣卫公事公办,又有皇上谕旨,朱徽媞虽觉不快,却也无可奈何。
看来是保不住孩儿了,在皇家颜面面前,一个自小便不再宫中长大的公主又算什么呢?
她心中苦笑了一声。此时才发觉作为公主也没什么好处,得了人家的荣华,便要守人家的规矩,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她又凭什么要受上天厚待。
走到了那个别院中。就是那个崇祯曾经花了心思让工部做的别院,是崇祯给乐安公主的新婚嫁礼,希望他们子孙满堂。
曾经这庭院荒废过,后来朱徽媞怀孕了,这庭院便在傅山的安排打理下,重新焕发了生机。庭院内的荒草被除去,掉漆了的门框,又补了新漆。总以为日子会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焕发出新的生机,却不曾想这生机却是偷来的,如今要还回去,如同抽骨扒皮。
“小公子就在这庭院中。你还要跟进去么?”公主看向锦衣卫的眼神有那么几分怨恨。
“不必了。奴才在门外守着便是。”
这种院子不大,只是个小儿居住的,且不会用太多的门,不然小儿调皮总会乱跑。锦衣卫不怕朱徽媞带着孩子从别的出口离开。
等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朱徽媞双手空空出来了,锦衣卫连忙行礼,然后问道:“公主,不知小公子在何处?”
“你问我小公子在何处,我也不知……呵……奶娘此时还被绑在椅子上,我连绳索都没有解开。她说来人蒙着面把孩子抱走的,看样子应是这公主府的下人,但具体是谁又认不出。你若不信,你去问问。”
锦衣卫自是不信,这点工夫能做什么?连忙进院子查看,果然,孩子不见了踪影,屋里只有一个女人被绑在了椅子上。
“孩子呢?”锦衣卫浑身杀气,揪着那女人道。
那女人还没说话,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接着便是一种便溺的气味让人尴尬,话还没说,女人却先尿了裤子。这女结结巴巴的哭丧着说:“我真不知道,小公子睡下之后,奴婢在旁边打了个盹。觉得……觉得好像有谁进来了,便睁眼瞧了一瞧。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被人一棍子给打晕了。等我再醒过来,孩子没了……公主就来了。”
锦衣卫怀疑的看了一眼公主。
朱徽媞苦笑道:“你是知道的,我刚刚才进来。”
这说起来是公主,在犯错之时,哪里还有半分的公主威严,被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这般盯着,她心中不是滋味,但也明白此时的苦果,是她自己所酿,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