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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扬帆起航

穿越大宋重拾旧山河 七屋屈 6850 2022-11-07 22:43

  屈平一提真气脚上猛地发力,冲过去将将抓住塔娜的手,将她从离水面一尺的距离拉了回来。

  屈平手上掌握好力道,眼看塔娜就要撞入自己胸怀,身体一转、手上轻轻一带,就让她站稳在了自己身后,然后不由察觉地松开了塔娜的手。

  塔娜有些失望,轻嗔着说:“你想害死我啊!”

  “还说呢,我都被你吓死了,以为你要寻短见。”屈平说。

  两个人看着笑了笑,气氛不再尴尬和冷淡了。

  屈平说:“没什么事了,就回去吧?”

  塔娜委屈道:“脚崴了,怎么走啊!”

  塔娜脚崴了,这可怎么办,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还是皇上的未婚妻,自己肯定不能背着她回去。

  屈平说:“那你在这等着,我回去让人抬轿子过来接你。”

  “好啦,没事啦,骗你的。我自己可以走回去。”塔娜失望地笑着说。

  屈平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苦笑着问:“真的没事?要不……我帮你看看?”

  塔娜率先往回走去:“看,不是很好?”

  屈平看她稍微有些一瘸一拐,但是应该问题不大,便跟在她后面,万一她再失足也好及时保护她。

  塔娜走到林边齐膝的路阶旁,回头说:“上不去了。”

  屈平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旁人,便踏上石阶,转身向塔娜伸出一只手。

  塔娜窃笑着抓住屈平的大手,被屈平拉了上去。

  “谢谢。”塔娜说完还不舍得松开屈平的手。

  屈平轻轻转了转手臂,示意她可以放手了。

  塔娜松开手来,取笑道:“这会掉脑袋没有?我在漠北骑马的时候,少不了让人扶一把,那皇上是不是要将他们的手都砍掉?”

  屈平不想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说:“进了宫,就收敛你的言行,那地方不比漠北。”说完便领先走去。

  塔娜在他身后作了个鬼脸。

  就在刚才的这段时间,塔娜的心里被满足感填满了,她觉得自己得到了答案,她可以挥手告别漠北那个大方纯粹的大姑娘了,她要作一位象征汉蒙友谊桥梁的皇妃。她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个新的身份,为了漠北,为了家人,为了自己,也为……他。

  为了不委屈娇贵的娘娘,队伍每个晚上都需在州县过夜。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走了十天才到京城。

  塔娜入了宫,赵构见了她第一印象十分喜欢,加上又是忽图剌的妹妹,便封她为娜妃。

  赵构跟塔娜说,进了宫,就将它当做自己的家,前往别生分。

  进了后宫,当然要拜见韦太后和吴皇后。

  塔娜本身自带一股草原之美,行为表现又端庄中肯,韦太后和吴皇后见了也相视点头,觉得这娜妃给人第一感觉还行。

  韦太后给娜妃送了礼物,亲切地跟她说,刚来宫里有什么不懂的不习惯的,就跟皇后说。

  吴皇后还亲自领娜妃去娜妃居住的寝殿,关怀入微。

  塔娜刚刚入宫,没想到太后和皇后对自己这么和气,心里很感动。

  皇上抽空也来看了娜妃,但是没有要求侍寝。

  赵构每次探望娜妃,都是闲聊几句,也就走了。

  塔娜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委屈,或者二者都有吧。

  住了些时日,娜妃到皇后那儿问安的时候,皇后看出她老是神情恍惚的,便问娜妃是想家了还是想她父亲了,想父亲了可以接他进宫看看自己。

  塔娜说:“皇后娘娘,太后和您,还有皇上对臣妾都好。”

  “这进了宫,虽说地位高贵,不愁吃、不愁穿的。但是受拘束是肯定的,哪里比得上在大草原上,纵情策马飞奔。”吴皇后心生神往,然后转口说道,“不过,我们应该这样去想。皇上和我们一样住在宫里,他一个人要操劳国事还要顾及后宫,而咱们姐妹不用为国家操心,平日里还可以没事赏花闲聊。”

  塔娜心里明白,但是,这是自己理想的生活吗?

  皇后又说:“我们跟皇上一样,既然住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身上就要承担起这份责任,这关系到天下百姓。皇上的责任是治理好天下,本宫的责任就是管理好后宫,不给皇上添乱,娜妃你的责任,要比其他贵妃婉仪多一层深意,因为你还关系到蒙人活着说漠北百姓的寄托和信念!”

  塔娜看着皇后温温柔柔地说出这样深刻的道理,心中震动,如被清泉流水洗涤而过,有这样的皇后为皇上解决后顾之忧,大宋何愁不太平昌盛?

  “皇后娘娘,您给臣妾说说受封王侯的十大元帅的故事吧。”塔娜饶有兴致地说。

  吴皇后道:“本宫久在深宫,从不过问政事,对他们所知也不多。就从襄王屈平说起吧……”

  塔娜端坐着身子,仔细听着吴皇后讲他们的故事。

  转眼日子就快要到六月,屈平即将启程前去杭州,然后再汇同赵成章出海。

  因为是奉了皇命出海,临行这天还是有很多官员旧友前来相送,包括李纲、岳飞、韩世忠、刘光世、吴璘、杨再兴、六部尚书、鲁忌、秦桧等,没有重要事务压身的官员基本都来了。

  大家依依惜别,嘱托屈平一定要注意安全,在弘扬国威的同时,更加注意保护妻儿。

  屈平与大家各自话别,互道珍重,请大家无忘前耻开拓进取,让大宋走得更高更远。清风文学

  赵萍儿哭成了泪人儿,萧露将她揽在怀里,自己也跟着流泪,难分难舍。

  屈平将赵萍儿拉进怀里,不舍地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

  赵萍儿多想一口答应下来,跟屈平和萧露三宿三飞。

  可是她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抛下幼小的定北自去逍遥,她在心里甚至骂了屈平几十遍,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海,以至亲人离隔。

  屈一涵走到赵萍儿腿边,仰起头说:“二娘,您别哭了,我们很快就回来。”

  赵萍儿破涕为笑,抱起屈一涵道:“记得给二娘带礼物哦!”

  王妈抱着屈定北,他还不知道周围这些人在干什么呢,忽闪着眼睛,奇怪地看着大家。

  屈平过去亲了亲定北,转身对众人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等本王凯旋,咱们再把酒言欢!”

  众人拱手致意:“王爷一路保重!”

  屈平、萧露再次拥抱了赵萍儿,告别的话终于还是要说:“走了,你在家也多珍重,我们都会想你的。”

  武智深肩背行礼,从马车上跳下来说:“王爷,船已经等在码头了。”

  因为南海也有一些国邦信奉佛教,屈平特意带上武智深,可以从宗教上多方面增进各国友谊。

  屈平最后和大家告别,带着萧露和涵儿上了马车,又打开窗帘,向赵萍儿等人挥手而别。

  一行人上了船,经由水路到杭州,从钱塘江出海。

  赵成章已经在钱塘江口码头上恭候屈平多时,跟他一起的,还有当地的官员,以及请求借大宋宝船回国的十来位南海藩国使者。

  江面上八艘相同吨位的宝船首尾相近地靠在岸边,每艘宝船长达三十丈、宽十二丈、高八丈、十五帆,船体威武雄壮,船帆迎风猎猎鼓动,气派恢弘。

  每艘宝船船头分别驾设两门大炮,暂由油布罩着,两千名士兵分列在船上甲板左右,昂首挺胸傲视着远方。

  为了最好的使用这十六门大炮,屈平专门从神机营抽调了三百二十人,每二十人掌管一门大炮。

  赵成章迎上屈平,欢喜道:“王爷,王妃,小郡主,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啦!”

  然后一面命人将屈平带来的物品送上船。

  当地官员和藩国使者也是各尽所能地展示自己的存在和敬意,向屈平点头哈腰。

  “成章,久等了。”屈平说,“这次要多劳烦靖海侯您了。”

  “王爷您说笑了,没有王爷您,哪有我今天哪!”赵成章由衷道。

  “哟,还有这么多各国使臣哪?”屈平望着那些藩国使者道。

  藩国使者见屈平说道自己们,便热切地走近过来,叽里呱啦的说着“王爷好”之类的话。他们的汉语水平生硬,加上又是大合唱,听起来实在是怪异。

  屈平向使者们摆手示意,算是回了问好。

  赵成章笑道:“顺路嘛。另外,有他们在,到了地方也方便交流。”

  各藩国使者赶紧上来向屈平和夫人打招呼。

  屈平幸福地看着江上的大气磅礴的宝船,欣慰地点点头,说:“这气势,这场面,太震撼人心了!皇上也是大方,我说五艘,皇上却给我八艘。”

  若不是当年屈平说服皇上,让鲁忌负责督造新式海船,哪有今日威霸海上的局面?

  “请。”赵成章请屈平一行人边上船边聊,“王爷您是做大事的,当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你一说韩信,我怎么眼皮有些跳?”屈平打趣道。

  当年韩信功成名就,却被萧何与吕后害了个身死道消,实在可惜。自己可别走了他们的老路。

  “王爷说笑了。海上波浪可比江面大得多,王妃和郡主经受得住吗?”赵成章关心道。

  萧露笑道:“不瞒侯爷,我可是从听说这个消息开始,就每天在江船上练习,已经完全克服了。晕船嘛,大多是心理胆怯。我有驾驭烈马的底子,坐船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妃厉害!王妃还是叫我成章,或者什么都行,千万别再叫侯爷了,我这小心脏受不起。”赵成章说。

  屈一涵叫道:“我也不怕!”

  大家哈哈大笑,说话间便上了甲板。

  与岸上送行的当地官员告辞后,赵成章请示过屈平,便命将士和水手各自就位,即刻出发。

  一声悠长的牛角喇叭响起,八艘海船松开锚绳,缓缓离港,向着无尽的蔚蓝大海驶去。

  屈一涵上了船兴奋地很,拉着萧露到处跑,一个劲地要萧露抱起来看海。

  萧露说:“还没到海上呢!”

  屈一涵看着远处水天一线,说那就是海。

  甲板上摆着一张茶桌,屈平与赵成章对面而坐,还没出海,就已经喝着茶享受旅行了。武智深则站在屈平身后,手上习惯性地拨弄着佛珠。

  屈平说:“这些搭顺风船的藩国使者中,有什么身份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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