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保仪正在庆幸,刚要睁眼,忽然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顿时往前一扑,随即嘴唇上一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有有个温热之物穿透了她的牙关,搅着她的口腔。
“舌头!这人竟然将舌头伸到我嘴里!”黄保仪浑身战栗,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打起摆子来。
李煜将她抱个正着,两人紧贴之下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巨大反应。
“不错是个雏儿”目露淫光,面带淫笑。
仗着黄保仪不敢闭嘴,他的那根舌头更是翻江倒海起来。
没几下后,只觉得怀中的气息也不再匀实,虽然整个人还是绷得紧紧的,但口中却更觉鲜美起来。
“哈哈哈哈”李煜离开他的嘴唇。
刚松手,黄保仪却腿一软就要往地下坐,李煜赶忙又将她抱住。
她也在惊吓之下,用双手紧紧抱住李煜。
“不错,不错,本来是向刺史借宝物的,结果倒是要厚着面皮要他割爱了”李煜面上嬉皮笑脸,手中却不老实起来。
在她腰间上下缓缓摸索,忽轻忽重,忽快忽慢……
“小女子求大王垂爱”耳朵边传来蚊虫的的哼哼。
事到如今,黄保仪怎么还不知道李煜打的主意?
想到此处,黄保仪倒是冷静了下来。
因为这样起码意味着,自己小命保住了?
想到这点,她那充满奇思妙想的脑袋又不由自主的转动起来“这样仿佛也不错,父亲再世时曾哀叹我为女儿身,一辈子只能窝在马楚了,他说马楚之外天地更广,倘若有机会定要出去看看,切莫做井底之蛙”
“眼下唐国强大富庶数倍,乃至十倍于楚,这小子虽然孟浪,但确实货真价实的皇子,倘若从了他,大概能跳出马楚开开眼界吧,听说他执掌的澄心堂,乃是天下最大的典籍收藏之所,古籍善本无数,倘若能去看看该多好?”
李煜软玉温香抱满怀之余,心中总算是松快了点。
虽然很快又被如何干掉宋齐丘的想法而填满,但总算觉得这次去马楚还不算太亏。
军功有了,声望有了,边镐这个盟友也算是比较稳定了,眼下还有个意外之喜的黄保仪,这日子但也算有点味道。
忽然惊觉,似乎时间过去了挺久,怎么马希甲还不回来?
赶紧扭头往那正厅上看,只见依旧是四门洞开的样子,房间内空空荡荡。
可是,慢,
这门后怎么有一角衣襟探出……
于是,清了清嗓子道:“黄保仪,你且随本王入室吧,今番本王要和刺史结亲了。”
黄保仪听了连耳朵根子都红了起来。
低着头一声不吭,李煜见了也不多话,直接拉起她的小手,往门内走去。
马希甲听到这话,知道李煜已经看破自己行藏,只好从门内走出。
面上有点不自然,毕竟黄保仪是他相中的未来儿媳,而且还掌握了不少马楚的机密资料。
他已经在门后一会了,正好看到李煜去亲黄保仪的的那幕,心中也感慨女大不中留的古话,自己几个儿子随她挑她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个安定王来了才多久竟然抱在一起……
不过一想后倒也释然,毕竟唐国的皇子比自己这个朗州节度都要富贵的多,遑论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呢?
再说他单人入城,这份胆气换作自己也未必能有。
他本是极其骄傲之人,自视极高,否则也不会起兵造反,同时给南唐上表称臣。
可长沙城破带给他的打击是全方位的,至少让他认识到,自己哪怕再优秀,在会仙法的边罗汉的面前依然是蝼蚁般的存在。
可他也不想想,这雷咒向来是道家密藏,边镐却是修佛的……
用李煜前世的话来说,就是世界观彻底崩塌。
“久闻大王风流之名,今日……”
“惭愧,惭愧,本王偶见令妹,惊为天人,按理本王应该立刻提亲,只是,眼下尚有公务,倒是委屈令妹了”
“大王是做大事之人,自然无须为俗礼挂怀,保仪能得大王青睐也是三生有幸,世俗礼法岂为大王等奇男子而设?”
“刺史真是善解人意。”
“对了,这茶器和茶饼,都已经备好,保仪,你且去桌上拿来……”
“惭愧,惭愧,本王这寡人之疾,实在是……哎”李煜拱手,他确实有点惭愧,自己的后宫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小姐姐……
黄保仪将桌上的木头盒子端起递到李煜面前“大王请看……”
“何必再看,刺史心怀大唐,定然是将最好之物借与本王,马刺史,此间事了,我必然给你个交代!”
“多谢大王”马希甲大喜
李煜刚才这话已经是拿他当自己人,毫不见外了。
“如此,先告辞了,保仪我们走……”
李煜一拉她的手,大大咧咧的往外而去。
不是他急色,而是刚才一番对话下,他明白这个妞儿固然是聪明机灵,可胆子未免小了点,若是留在刺史府里,被马希甲三言两语一番恐吓,掏出实情来,可是要坏大事的。
马希甲脸上有些抽筋,心说刚才还说你文采风流,现在怎么那么不讲究起来,如此急色的拖着黄保仪就往外走……
这连,问名合八字都没还没哪!
李煜也不愿意多事,直接将黄保仪抱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鞍,两人一骑并出了城。
于是南唐士兵又轰动了……
这位大王真他娘的人才
第一次孤身入城,结果带出五千兵来。
第二次进去,时间更短,兵是没带出来,但千娇百媚的大姑娘却和他骑在一匹马上……
这要是放到茶馆里,说书先生敢这么说,他们早就把茶杯茶壶都扔上去,编也要有个限度,乱编不是欺负人么!
结果……
……
“所以,大王原本是跑去安抚马希甲顺便去借一套茶具,结果还带了个聪明绝顶的大姑娘出来?”
白昌裕脸上的表情实在丰富多彩。
“这,这,也没想到,此姝突然出言试探,仆一时不查,吐露了真相,如此只能将她收入后宫,不,房中……”
上辈子网文看的太多,一张嘴就是后宫。
等意识到不妥再改嘴已经晚了。
边镐和白昌裕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大王真是其志不小,难怪甘冒奇险!
自己若是这注押对了,就是从龙之臣了!
两度从龙,两度拥立!
这意味着什么?
看看周宗的满门富贵就晓得!
一时间边和尚与白秀才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
湘江奔涌,在朗州上船后,一路顺流而下过长沙直奔武昌而去。
站在船头经过橘子洲头时,李煜很有兴致朗诵一下“独立寒秋,湘江北去”,可想到后面那句“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又不禁缩了缩脖子。
咳咳,这还是等今后拿到皇位后再来抒发情感吧。
随即转回舱中,手中捧着茶盏靠在椅子上凝神思索,到了武昌后究竟该怎么办?
“大王……”黄保仪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此刻夜已经深了。
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李煜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轻松,“放着吧,过来陪我坐会……”
“是……”声音还是那样颤颤巍巍,看她脸色举止更是忸怩不已。
李煜忽然明白,深夜时分,船舱里孤男寡女的……
想到这儿不由的促狭心思大起,拍了拍椅子扶手道“快些……”
“是,儿,知道了”
黄保仪咬着下嘴唇,莲步轻移,走到他跟前,正要往旁边的椅子落座。
李煜却忽然站起来,往她后腰一搂,随即又倒坐回去。
黄保仪在猝不及防之下便坐到了他的腿上,而且因为方才失却平衡的缘故,整个背部都贴在他胸口上……
“啊……不,不,大王……”一声惊叫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比这小孩大个三四岁,但终究是未出阁的姑娘,骤然间与少年贴合的如此紧密,脖间耳后还能感到对方喷出的鼻息,一时间向来引以为傲的头脑也开始运转不灵起来。
李煜感到这怀中姑娘浑身火热发烫,知道她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便也不再多逗弄她。
凑到她耳边道:“且安静些,陪着我坐回儿罢”
黄保仪方才明白,这陪着坐也是大有讲究的,只是眼下自己关隘尽数沦陷,要害之处全被敌军一手掌握,这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了。
当下也没法说话,只是从鼻孔间挤出一个淡淡的“嗯”来,这已经是少女最大胆的回馈了。
“你说你,平日胆子那么小,在刺史府见到我就吓得跪下磕头,怎么此行如此凶险,你却主动请缨,不带你去还不行?”
“大王……”
“以后莫要如此叫了,我身边亲近之人都唤我一声六郎,你也这样吧,你从楚地离开后,只怕今后再回来便是过客了,你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了”
说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
“嗯,是,大……六郎……”依然是蚊子般的哼哼声,但脖子上的红晕却退下去不少。
显然李煜方才一句话,让少女感觉到了心安不少。
回想起来,傍晚到现在的一切仿佛如一场梦一般,一句无心的诈言,差点惹来杀身之祸,随即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给许了出去。
眼下船已过了长沙,从记事起,她就没离开过朗州和长沙。
现在和一个相识不过几个时辰的陌生男人,应该说是陌生少年,一起去武昌行前途未卜之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跪下求着要随他一起去,并说自己去了能起到其他人无法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