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伯您可有仔细了解过事情经过,李芜方才所说,可有实际人证物证?若是连事情真相都不曾了解完全便叫来祖母,那本小姐可要问问您安的是什么心呢。”
“方才之事都是我亲眼所见,我自己便可证明此事,倒是姐姐到此还在强词夺理,究竟是为何?若是姐姐是因为害怕惩罚,所以不敢承认,那妹妹待会帮姐姐多求下情便是了。”
面对李乐的指控,李芜也丝毫不慌张,因为她心中本就是这么以为的,而正因她一心想要李乐身败名裂,所以才没有去仔细想想这事情之间的因果关系。
“妹妹亲眼所见?可是妹妹到我那药铺上,刚一进去便大吵大叫,指着我家伙计便说我与其厮混,不知妹妹是看到我与他如何厮混的。”
李乐冷笑一声而后便与李芜反驳道,心想此人可当真是着急想要将她置于死地,以至于连谎话都没有编的完善,便着着急急要向她兴师问罪,她都要看看李芜被戳破谎言之后要如何收场。
“这……”
既然李乐向其问出了这些问题,李芜下意识便想要回答,但她将当时的画面回想了几遍,竟发现李乐与那个男人竟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接触。
“你和他在我面前当然不会有什么接触,但难保你们在私底下又会如何,当时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是从后堂出来的,难保不是你与他行了龌龊之事,便让他先出来欲盖弥彰。”
眼看着自己没法儿做作出回应,于是话头一转直接说起李乐从后堂出来的这一事实。
“妹妹既然这么说,那意思就是说明妹妹并未看到我与那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李乐倒是不着急反驳,先将李芜说不出她与葛丰恒在人前有任何接触之事讲明白,而后便话锋一转,主动说起自己后堂之事。
“至于我为何会从后堂出来,这个更容易解释了在场医馆前的所有百姓都可为我作证,我今日是到医馆中坐诊,当时妹妹上门来闹事时,后堂之中正巧有几个病人正在诊治,到时妹妹不由分说的便要我从后堂出来,当时拦着妹妹的就是葛丰恒吧。”
这一番话将李芜所说之事尽述反驳,一时之间,李芜都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好,毕竟李乐述的是事实,在场之中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没法作假。
“即便你没有与男子私会,但你一个深闺小姐不在府中学习三从四德,反而出去开什么医馆铺子,你可有那身医术?要知道治病救人可不是说着玩,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将镇国侯府置于何地。”
见李芜已经没法再继续做些文章,邵寰雨也只得暗骂一声不争气,而后便开口说起她开铺子这事。
在她看来李乐,不过只是一个突然转性的深闺小姐罢了,一个深闺小姐,又怎么可能会有治病救人的医术,再者说来李乐这十几年里一直都呆在镇国侯府之中无所事事,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学到这身医术。
“若这位姨娘担心的是这些,那本小姐只能说您的担心还真是多余。”
听到邵寰雨的这番说辞,李乐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一看这就是两个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但却急着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人做出来的愚蠢之事。
她的青囊堂在京中可不是刚刚开业,虽然也只是开了不过半月,但却也已经救人无数在百姓之中的口碑也是节节攀升,现在在街上随意抓上一个人上来,都能说出青囊堂的名号。
而在这样的前提下,邵寰雨竟然还想用这间铺子的事情打击她,说她是愚蠢,都显得有些轻了。
“你怎么和我说话呢?我可是长辈,谁教给你可以这么不尊重的对长辈说话了。”
邵寰雨一听李乐竟敢反驳于她,当即便怒了起来,现在在这府上之中,还没有谁不是紧着巴结她和李芜,李乐一口一个姨娘本就叫的她怒火中烧,此时见其反驳更是怒不可遏。
“不好意思,您不过是个工部侍郎的妾室,都是在我镇国侯府寄宿的客人罢了,本小姐是主,你们是客,对你们什么态度取决于你们自己有多少自知之明,劝你最好别惹怒我,否则,我会让二房从镇国侯府彻底消失。”
面对着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会心中毫无波澜,李乐也是。
此时对于这三人,已生了厌恶之情,所以话语间也不再是最开始的那般客气,直接戳出现他们痛处。
“不过既然这位姨娘既然是对本小姐的医术有所疑虑,那不妨让二伯派些人出去打听一番,看看本小姐的青囊堂究竟是治的人多还是害的人多。”
此时的李乐心中也有些烦躁,她已经不愿再与这三人在在此继续斗嘴,于是便拿出最直接的解决方式,让李文仁派人出去。
而目睹着这一切的老夫人,此时也在李乐与这二人的辩论之中,整理出了一些线索,于是皱着眉头想了一阵便招来管家,耳语了一番。
管家很快便离开,而剩下的人此时也是自讨了个没趣,所以也只好自己坐回座位上,喝起了茶水,整个后堂之中是少有的安静。
没过一会儿管家并又从外面走了进来,重新跟老夫人耳语一阵而后便转身离开。
“方才我已派人出去打听了一番,确如乐儿所说,青囊堂在这些日子里救了不少人,百姓们对于青囊堂也是多有称颂。”
老夫人将管家对他所说的情况对众人说了出来,这让邵寰雨与李芜心生惊讶,甚至老夫人自己都露出些许惊讶之情。
他们都没想到这青囊堂是真的在治病救人,而且李乐竟然也真的有这身医术。
“不知这位姨娘对本小姐这铺子还有何疑问?”
既然事实已经从老夫人口中说出,李乐便直接顺着台阶走了下来。
“不可能!”邵寰雨突然大叫道。“你不过就是一个被养废的深闺小姐,怎么可能会医术!你不是李乐对不对?你把那个真正的李乐弄到哪儿去了?!”
若是这一番突然的大喊大叫,让李文仁心声烦躁,但他也没有阻止,毕竟邵寰雨此时问出的问题,那是他心中一直也在想的问题。
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谁?若真是李乐,为何会与之前的性子天差地别。
但种种迹象有表示,眼前此人就是真正的李乐。
“为何不能会医术,这位姨娘是否有些太过于纠结了,不过既然大家对于本小姐这般好奇,那李慧妹妹是不是可以告诉给大家,本小姐落水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乐一脸无辜的看向邵寰雨,仿佛她还是那个最无脑的,并且任人玩弄的李家大小姐一般。
而李乐便顶着这样一副面容,向在场之人这般说道,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放在了李慧身上。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慧儿又怎么会知道当日姐姐究竟发生了何事,要知道当时可是菀儿姐姐在现场,之后也是菀儿姐姐诶为大姐姐你请的大夫。”
李慧心虚的紧,当时李乐因为落水差点丧命,但除此之外,众人并不知道在那日她也在场,只不过她只是在一旁偷看,旁的什么都没做。
“好了,今日之事,不过是误会一场,都散了吧。”
到此时李文仁自然知道是李芜做了些什么,但他得保住这个女儿,所以当下便叹了口气叫众人散去,想把这件事情结束了。
“不行!就算李乐当真有这身医术,但开一间铺子,可不是买一个小物件那般容易,必然需要大量的钱财往里投入,李乐是是开了一间医馆,这其中的钱财必然用得不少,她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钱,所以这钱定然是从府上拿的!”
李乐刚想离开此地,没想到邵寰雨又喊了起来,而这下她却是盯上了李乐的铺子。
邵寰雨虽是出身风月巷子,但因为接触的人多了,所以对于哪些买卖赚钱,她心中也有计较,所以当她发现李乐有一个这样的铺子时,心中的贪念便动了起来。
而李乐自然也听得懂,邵寰雨的意思这摆明了就是想要她店中的利润,她倒真还有些佩服邵寰雨竟敢把这样的念头摆在明面上来。
“一开始开铺子的种种钱财是沐小侯爷提供了大半,所以现在本小姐与沐小侯爷都是那家铺子的共同所有人,而今日,这位姨娘不妨问问您的女儿,皇后娘娘下了怎样的懿旨,所以从此刻其,本小姐的铺子,也算是皇商,所以这位姨娘也千万别想着本小姐会将这铺子的利润送进你们的口袋。”
“而且按照我朝律例女子可自行开设铺子,就算是嫁人之后也不用一定上交夫家,而且铺子里的收益利润均归个人所有。”
“若是这位姨娘执意想让本小姐交出这铺子的利润,那首先就得让祖母以及咱们府上所有女眷都上交,包括你,但这样的话,可能就得让祖母大义灭亲了,毕竟违背律法可是大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