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风月迈了两步,都在那里腿脚发软动弹不得,她二人是旧伤未愈又填新伤。
宇文龙恶怒之目转回,看去绣珍。
绣珍向后退了一步~
“这下遭了,人没找到惹来一身骚,早说就听那先生说的就是了,我身旁没有钘文这样的强者怕是今天难逃这劫了。”
灵台力士更加小心的打量绣珍。
绣珍自认为自己的武功道法不及两位师姐的一半,这要是一拳打过来,不死也活不了了。
当下用了一计。
袖珍举目望顶~
一层六壁爬满了藤蔓枝叶,花苞带放的大花蕊在灯火下折射出美丽的粉嫩。
中心有一巨大的酒池,九丈长九丈宽,一个花瓣儿形的池子,里面装满了酒饮,中心直通楼顶,递进有分的台阶上流下来酒饮,仔细看六层处几十名力士正在向着联通台阶的沟池到酒,堪比皇宫。
镜头缓慢的拉上了楼顶。
通往楼层的楼梯台阶美妙绝伦,精致的雕花装饰不凡,贤人墨客在所多有,这就是莺花楼的意义所在。
绣珍深知缘故~
绣珍仰头高嚷:
墨迹落侠兮
道术通天兮
绣珍深之这里有很多隐士再此,何不将自己的墨侠之道展露一二,让其相助,可能打过这身旁大汉的人恐怕是没有,有––也是为尝可知啊。
二楼的琴音震了一下,压住琴音旋律。
度夜娘听到此句怔了一下,一跃而来,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花瓣,就伴在度夜娘的身旁久久不落。
度夜娘脚踏粉红踏瓣儿而来,就落在绣珍身旁。
夜娘伸出玉指在绣珍脸上滑动,最后将嫩指定在了绣珍的腰带上㩐了一下,转圈打量。
:“是个美人儿,这脸蛋儿...啧啧啧。”
袖珍又向后顿了一步。
“是你?”
度夜娘浪腰一扭,玉足伸腿狸猫步,指指点点羞答答,抿嘴欲笑,凑近绣珍耳根道:“他身后的灵台穴呀。”
众人惊讶度夜娘下台,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度夜娘如此,一时间欢呼十倍。
度夜娘娇媚转身:“小女见过管公子。”
度夜娘回头一媚道:“他就是管炎君的儿子!”
管志傲指着度夜娘鼻子骂道:“我说度夜娘你给我滚开,曾经也是你从我这里救走过幼小娃童,可今天这个青面的丫头,带头她打伤了我,我断不能绕她,就算是留她性命也不能让他们好好活着。”
度夜娘低眉顺目又道:“我们莺花楼若让这等面色之人进入,那不是砸了我们莺花楼的招牌吗?而且没有经过严家考核的女子是入不来这莺花楼的。”
管志傲掐腰怒道:“度夜娘你少废话,我们管氏做事你也不是不知,今天怎管这等闲事来?在不让开我可就告示我爹啦。”
绣珍双手举至眉际道:“多谢度姑娘,对付着等货色还用不着他人帮忙。”
还不等度夜娘回礼,激怒的宇文龙就提拳打了过来。
绣珍抽出腰间的铁鞭就是一计。
宇文龙侧身单手抓住袭来的铁鞭。:“你敢暗算于我。”
绣珍吃力的双手抓住铁鞭道:“虽然男女平等,但是对付你这样的恶人,就是下毒也不为过。”
“平等,我看你诵经背道背傻了吧你,哪本书上写的?”
度夜娘向后退了几步腾出个空间来,是想要看看绣珍的能耐。
绣珍下盘不稳直接给扯飞起来,宇文龙另一只拳头打了过来。
“吃俺一拳。”
绣珍借力悠起身躯,双脚板接住重拳一击。
绣珍向后翻跟头落地半蹲
哎嘿~
宇文龙将铁鞭握在两手,一用力,将铁鞭扯成两节,抛在一旁。
度夜娘摇头心想:“这节鞭可惜不是什么宝器,可惜了。”
“此等暗器是伤不到俺的。”
绣珍拾起两节断鞭~
战斗开始~
二楼的古筝又开始演奏了~
这音乐一曲,似乎在绣珍的脑海里编奏出歌词。
《透夜雪》(歌词)
一茫茫雪冷夜
道不尽人世间––苦地渺渺
苍狼大地饱食不饥
惶恐逃命愿有桃园圣地
到头来只是乌云富贵––周折终生
民生~经不起这烽火摧残
国破山河,钱财却散给酒足
醉生悠悠武枪弄棒––其破兵威
步步紧逼
铁铸傲骨
有忧不惧
~
狸猫打滚获双鞭、收回蛟龙非等闲、铜钩倒挂巧机玄、霸王卸甲凯歌还、八卦神鞭道门传
十字披红...
二...
三...
回旋飞鞭打破悠悠梦哉。
~
一招双鞭十字披红收势衔接滑刀的步伐把宇文龙抽的是不敢上前去。
这妙语歌似乎是为绣珍所奏,这曲子旋律似为绣珍所编,绣珍听奏明意,闻曲明智。
听了度夜娘告诉的穴位,在配上滚刀试滑刀流的刀法步伐,是天衣无缝,行云流水。
险胜了这灵台力士。
宇文龙举目望去二楼大怒:“尔等居然帮助一个外人,哼~。”
莺花楼
二层琴乐吹箫奏。
三层棋局百迷踪。
四层书诗吟楚辞。
五层画笔落豪墨。
别看这个灵台力士“宇文龙”与魔尊对抗过,但是居然连莺花楼内的四个神秘人,其中一个最弱的都打不过。
不错
莺花楼是英豪辈出的地方,这里住着四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四位神秘的人物,他们,
不问世事
不为名利
不索钱财
只求知音知交者,才借住这莺花楼内,守护这个莺花楼的二、三、四、五层,赛才学,比雅调,对对联,总之,各种难题拼个遍,最后获胜才有机会得见芳容,进而一亲芳泽。至今没有一人闯关成功与度夜娘见面,所以就成了这郡内的神话了。
慕名而来的客人更是数不胜数。
这宇文龙也曾多次闯塔要与度夜娘私会可是就连这个第一层都过不去。
能选到这莺花楼的姑娘都要有气质和美貌,然后是品味,第三是技艺,琴棋书画是一样不能缺少。
更别说是这头牌的度夜娘了,想要见上一面,真才实学还真的是特别重要,没高才学还是别有这样的想法了,莺花楼则就是度夜娘独占一座楼了。
莺花楼的梁妈妈挥舞彩帕拨开众人,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老妈子,腰挎柳叶双刀和花枪神气得很呢!一眼一皱眉,是冷光直放。
梁妈妈笑面说道:“哎呦哎呦~我的大公子呀!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呀!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梁妈妈怒眼狠狠的剜了夜娘一眼,咬碎钢牙道:“度夜娘,你还不快回台上去,在台下闹个什么劲儿,这成何体统。”
“嘿嘿嘿~,还不快走你。”
管志傲哭道:“呜呜呜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她死,我要她死,我找我娘去我找我娘去。”
梁妈妈朝着宇文龙怒道:“还不快下去,想闹出人命吗?”宇文龙乖巧的扣手离去。
梁妈妈令左右手下将管志傲带走。
绣珍见没有了危险跑去两位师姐身旁。
梁妈妈是管炎君请来约束管理莺花楼的,他自己公务在身,所以一并约束儿子,当了监护人。
管炎君批文在身,从不出屋,最远也就是去过西门的乔村,不知道所管辖的地区灾难频频,人家是秀才不出门能晓天下事!可这炎君是个例外。
梁妈妈打量了绣珍一眼,心想:“啧啧~这丫头乖刁得很,莫不是毁她这张脸上。可真是可惜了儿了。”
绣珍歇罕抛去折鞭,急忙扶着两位师姐走到梁妈妈的身旁,双手举至眉际乖巧地说道:“谢谢这位好妈妈相救,贫道定当涌泉相报,为报...。”
梁妈妈道:“去去去,小小年纪,嘴倒是贫得很,你们啊,赶紧回家吧,打打打,都打坏了莺花楼的雕花儿了,不让你们赔就不错了,看看你这一身破的呦,在不走,怕是真的走不了了呢。”
“不瞒妈妈说,贫道是来寻人的,不寻到我是不会走的。”
梁妈妈瞪大眼睛笑道:“呦~我们这里呀!是天天都有寻亲的,可我看你这样张扬怕是出不去这莺花街呀!你还是趁早的离去为好,我这楼啊事情繁多,可是怕顾不上你的安危呀!再说了我还不想惹上江湖上面的麻烦呢!”
算命黑先生,茶换酒酒换水。
:“嗯~今天这决斗可真是极好,在配上这筝曲的声调是多么地飘逸。”
这乐曲真是出神入化。
有美德的人通过乐曲发表高论,知音者能体会出音乐的真意,看来我可以走了。
他拿起榻上的黑帆伸展了一下双腿儿,整理了一下衣袍,哼着小曲儿走了。
绣珍居然在散去的人群中看到躺在酒池附近抱着酒葫芦睡得正鼾的李铁匠。
绣珍缓缓的道:“原来他是来讨酒喝的,不是来找...。”说到这里他俏皮的笑了一下,这一笑不知道是绣珍有意还是无意,确有了几分安心。
绣珍怕有动牵连搀扶二位师姐,不去理会睡醉的李大哥。
又朝着梁妈妈扣礼道:“好妈妈!可否请先照顾好我的二位姐...。”
“不行。”
绣珍话还你说完这梁妈妈就直接给拒绝了。
梁妈妈早就看透这绣珍的想法,以球保护二位师姐。
这绣珍也是极其的后悔,不该在刚才把墨侠道透露出来。
这时恐怕有很多人都给盯上了,哪还敢在牵连师姐。
但是这计施不得,那就来硬的。
绣珍捂住胸口,装出很难受的样子。
“小师妹你怎么了?”
风月急道:“我小师妹快不行了,在你这里你管不管啊?咳咳。”
“这丫头是要厄在这里,倘若我要是硬赶她走她必定九死,若我留住,怕是祸事连连,搞不好,自身不保,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梁妈妈为难思索时。
从后面走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公子,拾起折断的铁鞭道:“娇道可知音辨琴律,可也算是知己兮,承蒙娇道指点一二,上二楼续谈可否?”
他看了一眼受伤的明清风月道:“我那里有专治内伤调息的丹药,还请众冠一同上楼。”
梁妈妈惊目不定扣了一礼:“孔先生。”
这孔先生就是二楼守楼的琴师,今日得此知音辨兴高采烈的下楼相会。
梁妈妈惊目忽然缓和,安心一笑,举起彩帕:“甚好甚好啊。”梁妈妈笑颜抛媚离去。
“娇音请随我来。”说完引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