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树回身望去,只见人群中一年轻女子,约十七八岁,生的清爽优雅,一身的书卷气息,明媚皓齿气质出尘!
女子见得吕小树的目光,委身一礼道:“我等姐妹被匈奴人掳掠,幸得将军搭救,方免去流落之苦,小女在此拜谢将军大恩!”
说着便往地上跪去,其身边数十年轻女子尽皆拜倒在地,想来正是匈奴人掳掠的汉人女子!
吕小树大感头疼,这古代人动不动就跪地磕头的毛病真是烦人!忙快步奔至,双手扶起,只闻得女子清香扑鼻,沁人心扉。
吕小树心头一跳,神色局促的道:“不……不必客……气,应……应该的!大……家都……起来吧!”
女子遂起身而立,见自己尚不及吕小树肩头,又想起刚才如天神下凡的英雄壮举,此时听的他竟有口吃结巴之征,只觉惊奇不已。
女子凝齿一笑道:“将军大恩无以为谢,他日若将军身临洛阳,小女子定请将军吃酒为谢!”
吕小树爽声笑道:“到时定……定要打扰,告辞!”随即挎身上马,率众将士转身就走!心中犹自想着:“白兴奋一场,也不说以身相许啥的,就算喝酒我去哪找你去?”
行得几步,只听身后女子喊道:“将军记得,我叫蔡琰,家住洛阳!”
吕小树觉得这名字不错,却不停留径自往北而去。
吕小树却不知道这蔡琰正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蔡文姬,号称中国古代四大才女之一,与卓文君、李清照、上官婉儿齐名!
蔡琰本是来并州探亲,适逢匈奴入侵,不幸被左贤王呼厨泉所掳,本已注定流落异乡为人鱼肉,今能脱险,怎能不对吕小树感激倍深?
且说吕小树一路北上,沿途被掳脱险的出云百姓皆跟随于大军身后,浩浩荡荡延绵数里!
大军一路缓行,直到天降暮色时方才到达出云城。丁原早已率众在城外迎接,见得吕小树得胜而归,人人皆是喜气洋洋。
吕小树翻身下马,躬身道:“义……父大人,吕布幸……幸不辱命!”
丁原拍了拍吕小树肩膀,大笑道:“早闻探马来报,说我儿旗开得胜,大破匈奴,此乃千古未有之胜仗,足以万世传颂!”
吕小树赫然。众人稍得寒暄,随即回城休整,安置回城百姓。
是夜太守府,灯火辉煌,众将士欢聚一堂,为吕小树庆功。
丁原春风得意,酒过三巡方道:“据探马来报,匈奴大军大败后已全数撤回长城以北,羌渠单于据说伤势颇重,左右贤王已各自撤军,回去争夺王位了,今后数年,边境再无匈奴之祸!”
严松言道:“此次匈奴大祸,将军力挽狂澜,真乃我大汉柱石矣!”
丁原摇头道:“先生此言差矣,此战若非众将士奋勇争先,我儿吕布骁勇善战,以少胜多,我等皆有性命之虞!吾当上表朝廷,为诸将请功!”
众将齐声喝彩!
丁原又道:“我儿吕布此战后必定威名远扬,今日我为其取表字‘奉先’,为奉应天命敢为人先之意,你看如何?”说罢笑望吕小树,眼中充满赞许之意。
吕小树躬身领命,心中却好不情愿,看来这吕布之名是摆脱不掉了。
严松赞许道:“奉先骁勇无匹,英雄绝世,只是好男儿当成家立业,尚未成家何以立业?”
丁原笑道:“先生可有良配?”
严松笑道:“吾有一女,名曰秀丽,薄有天资,年方十六,正与奉先相当!”
丁原哈哈大笑道:“先生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众将亦是齐声哄笑,高顺更是调笑道:“怕只怕奋武校尉无福消受美人恩吧?”说罢随众将大笑不止。
吕小树一时莫名其妙,人给自己介绍一个女朋友,这帮人笑个啥?莫非这谋士的女儿有啥毛病不成?神往这严松之女,眼前竟浮现出今日朔方城下的女子,浅笑嫣然,风情万种。
丁原略定神情道:“红儿吾自幼看着长大,这孩子容貌姣好,心地善良,又果敢刚毅正是奉先良配,吾看大妙!”说罢转头向吕小树问道:“奉先你看呢?”
吕小树愁眉苦脸,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不是你们说了算?颔首答道:“全凭义父做主。”
丁原大笑道:“妙哉,此事就这么定了!”
张辽也难得开玩笑的道:“严先生,招得贤婿可要请客吃酒才是!”
严松大笑道:“自然请的,到时不要吃酒过头,回家跪搓衣板!”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翌日,丁原命臧霸留守出云城,自带众将返还云中。
云中城,又称云中郡,位于现今的蒙古高原,地势平坦,有荒干水,城墙延绵两千米,为大汉边关重镇,能养战马,为古来必争之地!远不是出云小城可比。
匈奴大军夺下云中城后不见城中主力军队,把城内财物洗劫一空后,便急匆匆的追着丁原大军而去,适逢羌渠兵败,右贤王札木合闻得单于重伤,恐有不治,便再顾不得其他,径自回去争夺王位去了,云中百姓才因此躲过一劫。
丁原大军此次缴获颇丰,将其中大半分与民众,略补损伤。又上奏朝廷详述此战经过,请功之余亦请奏减免各项税赋,以待休养生息。
众人各司其职,只有吕小树整日游手好闲,整日不是骑马射猎就是在各处街角瞎逛。
这一日,吕小树正嘴里叼着甘草闲逛,心中百般无聊。忽然闪出十数人将他团团围住!
吕小树面色不变,细细打量。其中一人嘶声喝道:“你就是吕布?”
吕小树定睛一看,见说话之人身着劲装,腰挂长剑,身材纤细,粉面桃腮,虽着男装但明显是女身!
吕小树心道,有意思!那我就配你们玩玩儿!于是朗声说到:“正是吕布!”
此间多日,吕小树已经可以流利说话。
那女扮男装之人,鄙夷一笑道:“传闻你三头六臂,单人独战十万匈奴大军,可我看来不过如此嘛!”
吕小树轻笑一声道:“传闻而已,当不得真!”
那人鄙夷啐道:“早知道你就是个欺世盗名的狂徒浪子,今日我就为民除害!”说着便抽出长剑杀将上来。
吕小树一时哭笑不得,说自己欺世盗名也就罢了,这狂徒浪子之名又从何说起?见那人持剑杀至,亦不多言,身影如风闪过,已至那人身前!
那人见吕小树近身,顿时慌乱,手中长剑一顿乱刺乱砍,却又哪里伤得吕小树分毫?
吕小树见机左手一把捉住那人手腕,稍用力一捏,那人顿时痛叫一声,长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人满面涨红,可是手腕被捉,自己再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情急之下,抬脚飞踢而至!吕小树自不闪避,翻转右手将飞脚捉住!
这姿势竟让吕小树有些兴奋,那人身上隐隐传来的香气扑面而来,他不禁吸了两口,一时间心情大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