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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觅得片刻安稳

三国之狼行天下 彦页非文 7340 2022-11-07 23:09

  张辽护送鸾驾一路西行,这日正过霸陵,遇见一座小桥,其上二将设卡阻拦,其后有强弩硬弓数千。

  张辽见状,不知是敌是友,遥遥高呼:“圣驾在此,前将何人,速速避让!”

  一将高呼回应道:“我等乃是霸陵守将杨奉坐下,闻知圣驾到此,特来护卫迎候。”

  皇帝大喜,果然还是有人心向朝廷,便令张辽即刻通过。

  张辽见守将让出桥梁,叫众人通行,心中惊疑不定,但有皇帝圣谕,不敢怠慢,只好令兵士全力戒备,缓缓从桥头经过。

  待到近前,张辽告诉守将道:“我等身后有马岱追兵数千,已经不远,望将军阻截。”

  守将一惊,郑重道:“将军且行,自有我等断后。”

  张辽走后不久,便有大队人马数万疾驰而至,却是于禁领兵到此,近到守桥二将之前,喝问道:“我命你等在此守候皇帝,何不见皇帝人影?”

  二将惊恐道:“我等听闻张辽说,身后有马岱追兵将至,是以不敢怠慢,便让其先行,正在此守候马岱,欲将他射杀在此。”

  于禁顿时怒不可遏,拔出手中长剑将二人刺死,骂道:“失了圣驾,杀了马岱有何用?无知蠢材!”

  便又领了大军向西急追。

  却说臧霸见马超离去洛阳,此时又失了皇帝为凭,张辽等人亦自反叛,便有些意动,暗道马超已经日落西山,再不像从前风光,何不趁他醉酒,马岱等亲将又去追击皇帝,此时正是营中空虚,若将他一举斩杀,岂不是不世之功?

  便领了大军数千,径往中军大营杀去,一路放火砍杀,中军大营没有大将统领,不能抵挡,臧霸一时如入无人之境。

  马超迷醉之中,但听帐外喊杀之声震耳欲聋,一惊而起,提了钢枪出帐,只见臧霸策马杀来,四处火光冲天,不由得心头震怒,喝骂道:“乱臣贼子,竟敢反我?”

  臧霸见马超竟然在此时醒酒,心中忐忑不安,又见他兵马溃散,各自乱作一团,自己数千人马,正是稳操胜券,喝令兵将道:“马超谋逆,劫掠皇帝,乃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奉命皇帝,取其首级者可封侯!”

  一众兵将不知有假,各自神色兴奋,呼喝着围杀向马超。

  马超气急,随身上马,只身迎阵而上,长枪每到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竟无人能挡!

  臧霸惊恐异常,不想马孟起竟这般勇猛,绝非自己能敌,便暗生退意,急令前军围杀,自领后军仓皇撤退。

  刚刚掉转战阵,却见身后大队人马从暗夜中杀来。却是马岱追皇帝而不得,心忧马超安危,便去而复返,正遇到臧霸反叛。

  臧霸前后遇敌,再无逃生之路,只好勉力迎战,不过半刻钟,便已被马超、马岱前后夹击,兵将死伤殆尽,马超气他反叛,迎身一枪便将他刺死在乱军之中。

  战后清点人马,数万大军,此时竟只剩不过万余人,不由呕血而泣,道:“怪我不听贤弟劝告,此时失了皇帝,又自损兵折将,这天下可还有立足之地?”

  马岱劝解道:“兄长莫急,我军虽有损伤,但根本尚在,还有庞德据守长安,诸事还大有可为,不如前往长安,再做打算。”

  到此地步,马超实力大损,再无与韩遂、于禁周旋之力,便领着大军,连夜拔营,径往长安而去。

  再说张辽护卫皇帝车驾,一路颠沛流离,到达池绳时已然天色大亮,再往西便是弘农、函谷关,又进了马超大本营所在,又听斥候急报:“于禁大军数万人在身后急追而来,已不过五里!”

  张辽叹息暗道:“天下之宾,莫非王土。可此时身护圣驾,竟不知往何处去!”

  左右权衡,不知何以决断,谓皇帝曰:“我等前有马超旧部庞德据守长安,后有韩遂、于禁追于身后,往北渡河却是吕布势力所在的安邑,陛下意欲何往?”

  皇帝踌躇言道:“何不往南去?”

  张辽摇头答道:“往南便是巍巍秦岭,群山连绵不断,人迹绝无,不可前往。”

  皇帝沉思片刻,咬牙道:“那边去往安邑,吕布虽然专权,却常能善待朕,若复落入马超、韩遂之手,只恐难保性命。”

  张辽见皇帝有了决断,便令大军从池绳扎筏而过,自护皇帝、皇后乘船过河。

  于禁一路策马急追,待到池绳渡口时,正见到皇帝车驾尚在岸边,而一众人等却已经渡河而过,正在河岸一侧观望。于禁见皇帝身影就在近前,只有一河相隔,如何能够甘心?

  便令兵将砍树扎筏,便要过河捉拿,这时却见一队兵马数万人,旌旗纷纷,人马黑甲裹身,兵阵威势远胜自己许多。自对岸而来,将皇帝军马拥裹在其中。

  一将从阵中驰出,临到岸边,高呼道:“我乃徐晃,奉安邑侯之命,前来迎候圣驾,尔等犯上作乱,安敢过河否?”

  于禁见事不可为,满怀遗憾的领着大军撤回了洛阳。

  待于禁退走,徐晃这才前去觐见皇帝,来到皇帝近前,见皇帝、皇后被一众侍从兵将拥簇着,站在河岸一边,暗叹天家命运也是无常,竟流落至此,俯身拜道:“末将徐晃奉安邑侯之令前来迎候圣驾来迟,使陛下受惊,请陛下治罪。”

  皇帝见他甚是恭敬,远比韩遂、马超等人和善,这般君臣之礼在于外臣,已经久违了,不由感到欣慰,道:“将军免礼,你阻断于禁追兵,救朕于危难之中,朕要重重封赏。”

  徐晃起身道:“此事皆乃安邑侯筹划,末将只是奉命行事,不敢受赏。”

  皇帝愕然,只得问道:“安邑侯何在?”

  徐晃答道:“君侯事务缠身,正在安邑恭候圣驾,请陛下即刻动身。”

  说完喝令左右牵来车马数架,待帝后及一众妃嫔女眷乘坐。

  皇帝心中愠怒,这吕布倒是好大的架子,明知圣驾到此,竟不来亲自迎接,只派了区区一名小将前来。心中愠怒却不敢言明,只好与皇后等人乘车,在徐晃大军的护卫之下,一路前往安邑。

  入了安邑城池,犹不见吕布迎驾,大军在城外驻扎,徐晃只领铁骑数百,护卫皇帝左右。皇帝车驾数辆,侍从宫娥百余人,浩浩荡荡穿城而过,两侧安邑百姓皆驻足观望,暗道这般车马仪仗,如此隆重,也不知是何等人物!

  自有前方兵马开道,喝唱道:“皇帝车驾过路,闲人避让。”

  百姓们听闻竟是皇帝车驾到此,各自神情亢奋,均跪倒在长街两侧,高呼万岁。

  皇帝心头欢喜,看来这些百姓还是心向朝廷的。

  车队来到一处宫殿所在,皇帝只觉车马驻步,不再向前,便掀开车帘查看,见前方宫殿处正有官员数十人,当中一人正是久别的吕布!

  吕布待车马止步,跨步上前,拜倒在地,高呼道:“臣吕布恭迎皇帝陛下。”

  一众官员这才紧随拜倒,跟着高呼道:“恭迎皇帝陛下。”

  皇帝、皇后等人从车中走下,皇帝亲自将吕布扶起,想起将近半年间,自己颠沛流离,此时终得安定,不由潸然泪下,道:“爱卿蒙受冤屈,尚能心向朝廷,足见忠义之心,朕安然到此已是万幸,爱卿不必多礼。”

  吕布起身,众官员这才跟着起身,吕布道:“听闻陛下被奸人胁迫,臣日夜担忧,肝肠寸断,想着陛下万一逃脱至此如何安身?是以臣便将这旧时宫殿装饰一新,以供陛下居住。”

  皇帝见吕布身后的宫殿,虽不比洛阳高大显赫,但胜在崭新整洁,这是古来宫殿旧址,早已荒废百年,能修整到这般地步,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看来这吕布还真是有心了,感激的道:“爱卿思虑周全,忠心可鉴,朕心甚慰。”

  众人迎得皇帝还入宫殿,行过正式的叩拜之礼。

  皇帝召令天下,令遗落在洛阳的朝臣百官前往安邑侍驾,临了皇帝又希望让张辽负责皇宫守卫,吕布见张辽神色尴尬,却是有些意动,不由有些不悦道:“张将军一路车马劳顿,我看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皇宫守卫责任重大,便由魏续暂时负责吧。”

  皇帝欲待再言,被身后侍中杨琦扯了扯衣袖,方才闭嘴,阴沉着脸喝令退朝。

  吕布回到家中暗自烦忧,如今请了一尊大神供奉着,还未知是福是忧,但这每日的开销却是数倍激增,皇家用度自有一番制度,自己若想今后安稳,则必定要尽力迎合,才不至于落人口实。

  闭目沉思中,却有一具绵软身躯从后背爬了上来,不用想,必是吕幸无疑,一把将他提到身前,皱眉佯怒道:“臭小子,又想拿我当马骑!”

  吕幸身悬空中,乐得咯咯直笑,道:“幸儿方才沐浴,香得很。”

  吕布看着幼子,满是溺爱神色,这个儿子生来体弱,先天不足,直到两岁才能正常走路,身子羸弱,常有小疾,是以府中人人对他都是关爱有加,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好在他异常聪慧,三岁便已尽背四书五经,有过目不忘之能,又巧言会道,不论来往府中的文武大将,还是侍从走卒他都能与人攀谈一二,甚是惹人喜爱。

  吕布满心怜爱,道:“待你再长大些,我便教你骑马射箭,我吕布的儿子可不能不通武艺。”

  吕幸瘪嘴道:“圣人云:侠以武犯禁,这天下这般乱,坏人这么多,便是因为持强凌弱之人太多,我长大了要做一个智者,为父亲治理国家。”

  吕布将他放下,严肃道:“幸儿不可胡言,如今天下是大汉朝的天下,国家是皇帝陛下的国家,若再这般口无遮拦,必招杀身之祸。”

  吕幸见父亲神色郑重,不敢违抗,只得低声道:“我知道了父亲,幸儿以后定谨言慎行。”

  吕布这才满意道:“侠以武犯禁的前一句可是儒以文乱法,所以说这乱世的缘由,不在于武艺高强,而在于人心善恶,幸儿今后还需文武皆通,不可荒废。”

  吕幸答应着,又爬在吕布怀中,如蛆虫一般蠕动,吕布无可奈何的道:“你从哪里学的这般粘人,便和你母亲一般模样。”

  话音刚落,便又严秀丽声音响起:“夫君趁我不在就在幸儿面前说我坏话吗?”

  吕布急忙否认,否则这后半夜又将不得安稳。

  严秀丽也不追究,问道:“迎到皇帝了?”

  吕布点头。

  严秀丽又问道:“可曾见到皇后?”

  吕布点头。

  “皇后长得漂亮吗?”

  吕布见她神色期盼,满脸好奇之色,不由感叹这个女人关注的焦点未免太过奇葩,只得又点了头。

  严秀丽见吕幸钻在夫君怀中不出来,心中不喜道:“幸儿你先去休息,我与你父亲有事商谈。”

  吕幸一脸无辜的道:“我要和父亲睡。”

  严秀丽神色一冷,怒目而视,吕幸只觉浑身冰凉,再不敢在此地停留,几步窜出门外,犹自高呼道:“明日我要与父亲睡。”

  见吕幸离去,严秀丽这才埋怨道:“男孩子怎能如此娇惯,倒是如意的秉性更像你些,每日舞刀弄枪,没一点女孩子模样。”

  吕布汗颜道:“幸儿还小,怎可太过苛责,将来大了,未必便输了你的夫君。”

  严秀丽见他自吹自擂,好不要脸,嗔道:“夫君很厉害吗?我却没有发现。”

  吕布将她擒住,使其近身两寸之地,笑道:“厉不厉害试过便知。”

  便自上下其手,一顿胡作非为。

  严秀丽娇喘连连,却犹自喘息着道:“明日我想去觐见皇后,你看可好。”

  吕布忙着宽衣解带,一时顾不得其他,只草草回道:“皇后不过小女子,见她作甚。”

  严秀丽双手将吕布脸颊抬起,使他与自己对视,才道:“若能使皇帝后宫安定,则皇帝便能安定,这样夫君便不必再为宫中事务烦心,才能专心政事,不被琐事所扰。”

  吕布见她说的仔细,一时感动,拥她入怀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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