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内置空间内。
李景隆揉了揉眼,干咳了几嗓子,以为是系统搞的鬼,破坏了他的春梦,不爽地指责系统。
“系统,你作甚啊你!”跺了几下脚,又道:“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摆脱处男之身了,你没事把我弄进来干嘛?!”
【进入系统的是宿主的意识,并非肉身。】
“嗯...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检测到宿主昏迷,正在试图将宿主唤醒。】
“不对呀,我好端端怎会昏迷呢?”李景隆回忆着和柯梦竹的香艳,并未觉得柯梦竹会对他不利。
【系统检测到宿主体内含有迷药成分。】
“迷药?”李景隆不大能接受,道:“不可能,难道是那杯酒,那也不对,柯梦竹也喝了。”
“系统,我问你,我现在的肉身在何处?”李景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自己身边有个金手指,为何不用,一定要靠自己嘛。
【在画舫上。】
听罢后,李景隆颇为震惊,道:“画舫?!”停顿片刻后,又道:“我现在不应该是在阁楼的吗,为何是在画舫上,难道是被人算计了?”
李景隆又想到系统的强制保护机制,疑惑道:“我被人绑架了?”
【是的。】
“那在这里的是我的意识,不是肉身?”
【是的。】
“我遇到危险了,你不应该将我的肉身弄进来吗?咋把我意识弄进来了?”李景隆怒道。
【未检测到宿主遇到生命危险,本系统不会轻易启动强制保护机制。】
李景隆无奈道:“你真行!”
...
画舫上。
萧素祤手持长剑,剑指盛奕璇,道:“你是朱棣的人!”
后者单膝倒在地上,靠着强大的意识力,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感,咬着牙,道:“让我猜猜...你是大元余孽派来的间谍。”
“干你何事!”萧素祤用厌恶的眼神扫视着盛奕璇,道:“果然,朱棣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盛奕璇懒得理会萧素祤的挑衅,毕竟今晚她是有任务在身的,需尽快将李景隆送到朱棣的藩王府里去,道:“跟踪你有一段时间了,却没想到在这风月之地遇见你,不过今晚可不是你我决战的日子,可惜呀!”
“我可不怎么认为。”萧素祤玩味道。
弹指间,盛奕璇趁萧素祤不注意,悄然地摸出一散烟幕弹。
萧素祤注意到盛奕璇的小动作,手中的剑瞬间就朝着她刺去,逼着盛奕璇丢下烟幕弹。
顿时,盛奕璇的眼神变得犀利,身体向后倒去,一个翻转便躲去了这致命一击。
随后,便将系在长鞭挥舞出来,朝着萧素祤手中的剑抽去。
萧素祤也不甘示弱,手中的剑一转,身体位移,便朝盛奕璇挥来的长鞭劈去。
盛奕璇将长鞭控制得很是行云如流水,长鞭的路径瞬间发生改变,顺势而上将萧素祤的剑缠绕卷起。
萧素祤心中一惊,糟了,竟中了她的计。手上又用上几番力,可依旧不敌盛奕璇。
盛奕璇将手中的长鞭轻轻一拽,萧素祤也跟着前进了几步。
盛奕璇紧握长鞭,嘴角微微一翘,手中绷住劲,又是一拽,腿上也有了动作。
萧素祤下意识地闪躲,可因手中的剑被盛奕璇控制着,动作并不是很利索。
盛奕璇长鞭一松,力的惯性,使萧素祤身体向后倾去。
可萧素祤凭着过硬的武功,一个后空翻便安全着陆了。
但剑却失了手,落入了盛奕璇的掌中。
萧素祤一咬牙,便朝盛奕璇冲了去,赤手空拳地与她交起了手。
从一开始的她占尽上风,变成盛奕璇占尽上风,而她处于弱势。
就在一刹,如流淌在阴云和黑幕之间的一缕痕迹,缓缓似流星陨落,那支离破碎的最后光芒落在萧素祤的肩头。
没错,盛奕璇用的是萧素祤的剑,也是这一剑,从而达成绝杀。
盛奕璇没有任何的怜悯,因为她知道,今天不是她死,就是萧素祤死,除此外别无他法。
盛奕璇冷哼一声幽幽的恬淡,纵剑刺入萧素祤的肩头。
“嘶……”萧素祤倒吸一口凉气。则一掌向盛奕璇劈了去,盛奕璇属实没料到萧素祤在肩头中上一剑后,竟能还能打她一掌。
也许这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盛奕璇这样想着。
吃了暗亏,盛奕璇向后倒退几步,刺入萧素祤肩头的剑,也随着她的倒退而抽出。
此时,萧素祤的肩头已是被鲜血浸透。
而盛奕璇也在这几秒的空隙间,成功地烟幕弹拉开引线。
当萧素祤反应过来,为时已过晚,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烟雾散去,早已不见了盛奕璇和李景隆的身影。
“咳咳咳...”萧素祤拾起甲板上的剑,捂住肩头,道:“可恶,又让她跑了!”
远处的一叶小舟,站着一黑衣男子,二人方才的战斗,他都尽收眼下,望着重伤的萧素祤,喃喃嘀咕着,道:“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
随后,黑衣男子便一路跟踪着萧素祤,不过,看样子应是在保护着萧素祤。
...
朱棣藩王府。
“主人,属下已将李小公爷带回。”盛奕璇跪在朱棣面前,等候朱棣发话。
朱棣挥手示意,道:“很好,你先退下吧。”
待盛奕璇退下后,朱棣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望着躺在床榻上的李景隆。
“大侄子呀,你快点醒来啊。”朱棣缓缓道。
李景隆揉了揉眼,茫然地盯向眼前的朱红幔帐,远处则是陌生的环境。
“谁?!”李景隆察觉到身旁有个人,立马警惕地望向四周,开启了防护开关。
“大侄子,三年没见,你还是这般的帅,真是让表叔想死你了,听允炆说,你脑疾好了,是真的吗?”
朱棣熊抱住李景隆,问这问那,看样子,这两人的关系还挺好的。
不过,李景隆啥都没听清,脑子嗡嗡作响,其中的原因竟是朱棣抱得太紧了,勒得他喘不过气。
“咳咳...那啥,您能不能先松开,让我喘口气,快被您勒死了。”
朱棣紧忙将手松开,笑声连连,道:“大侄子认生了,见了面连表叔都不叫,就一口一个您,显得多生疏啊。”
“...”
李景隆哑口无言,目瞪口呆,这还是他知道的朱棣嘛,咋是这副仁慈模样,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有误,还是没到黑化时间呢?
不过,就在李景隆遐想时,朱棣一改仁慈,用着锋利的眉宇,搭配着果断严肃的语气,道:“你放心,我让暗卫去如梦阁把你绑来的,她做事,我放心,不会让除你与我和燕王府以外的人知道的。”
“绑我来的?!”李景隆磕磕绊绊地道:“额...您知道我今晚的损失有多大的吗!”
“不是绑,而是单纯地把你带过来。”随后,朱棣好奇道:“你把那花魁拿下了?”
“您怎么知道的?”李景隆突然提高八个声调,道:“不对,您知道还把我弄来,您懂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我知道,我猜的。”朱棣哄到李景隆,道:“大侄子生气了,想要啥跟表叔说,表叔全给你弄来。”
“什么都给?”李景隆两眼散发绿光,似是逮到一头大肥羊,想要饱餐一顿,抱住朱棣的大腿,哭诉地道:“表叔,我破产了。”
“嗯?”朱棣道:“怎么搞的,允炆和陛下没有接济你吗?”
“因为柯梦竹。”李景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为了她我砸了一金,今晚好不容易把她搞到手,您就让暗卫给我弄到这,我难过啊!”
看着朱棣的沉思,他便知道有戏。
于是,李景隆表演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梨花带雨,道:“表叔,您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叫什么?”朱棣问道。
“这叫,到手的花魁——没了!”李景隆一改原版歇后语,贴切自己重组了一句,说给了朱棣听。
“行了,我知道了,都是表叔的错,不该今晚找你。”朱棣拉起李景隆,把他按在椅凳上,大手笔地道:“我过几日就派人将如梦阁盘下来,送你,就当今日的安慰,大侄子你看行吗?”
李景隆笑颜逐开,道:“表叔,您真好。”
朱棣看着李景隆欢心,心里也跟着高兴,道:“今晚找你是有正事的。”
李景隆心里琢磨着,他一个纨绔,朱棣还能有正事找他。
“您说。”
朱棣起身观望四周,见没有可疑之处,便道:“我刚从古北口大胜而归,陛下虽然表面对我倚重,可实则是对我有所疑忌,来到应天府之后,便有锦衣卫时不时地探察。
我那允炆侄,心里一点城府心机都没有,傻呵呵地还将你被陛下提成锦衣卫千户的事,也一股脑地全同我说道。
不过这样也好,过几日,你去锦衣卫衙门探探口实,如今姚广孝不在,我心里也没谱,只能靠大侄子你了。”
听了朱棣的一席话,李景隆的世界观那是天旋地转,原来李景隆不是个废物,我还说他怎么能带着六十万兵,还输给朱棣的几万兵,原来这俩人分明是一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