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气氛为之一滞,眼见得不能善了。
余弦心里明白,现在自己应该站出来了,否则一场惨烈的打斗就无法避免,为了天灵石,他也应该站出来,天灵石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想到此,他缓缓地向花花花白走了过去,姚四海在身后焦急地喊道,“余贤侄,小心。”
余弦扭头冲姚四海一笑,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
花花花白目光一凛,道,“余公子,咱们远无仇近无怨,刚刚这个人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我劝你莫要趟这浑水。”
余弦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如果我非要趟呢?”
花花花白道,“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话音刚落,手臂微微一动,一道寒光突然出现,直射向余弦,速度又快了几分,好在余弦早有防备,体内紫气先结成一个罩子,将他全身护住,寒光袭到他身前寸许,但似碰到一堵无形的墙,再也近不了半分,呯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余弦定睛一看,是一枚圆形的铁弹子,而铁弹子力道之大也超乎余弦的想象,虽然紫气挡住了它,但也被击散开来,内息一阵紊乱,如果这时候花花花白再发出一颗,余弦断难幸免。
余弦暗道好险,看上去这女子柔弱无力,没想到内功如此深厚。
花花花白身体一震,道,“先天真气?你到底是谁?”
余弦正待开口,她身后一人走上前,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花花花白眼光精光闪动,道,“和兕在一起的人,原来就是你。”
余弦点头,“不错,正是在下。”边说边暗自调整内息。
古人迷信,兕这神兽在他们心里就如同是神话一般的存在,能和兕成为朋友,当然不敢轻视,再加上余弦刚才露了一手,她心里的轻视马上消失了,又换上笑容道,“余公子,这是我和姚家之间的个人恩怨,你又何苦插手其中,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总归不是坏事。”
余弦道,“花姑娘所言甚是,不如我让一步,你也让一步,咱们各自收手,大家坐一起吃吃饭喝喝酒,天灵石的事从此不再提起,如何?”
花花花白被余弦的话气笑了,这小子是江湖人吗?怎么一付傻乎乎的样子,现在这个情势,岂能善了,她道,“我花花花白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说归说,她终归忌惮余弦和兕的关系,不敢率先动手,而余弦刚刚知道了她的虚实,一个人况且如此,若是对方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他即便能自保,也无法同时顾全其他的人,伤亡就无法避免。
一时之间,双方僵在了那里,谁也不说话,大厅的气氛压抑之极。
静了片刻,花花花白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天降奇石,神兽突现,这应该是上天的预示,如果我们在这里打打杀杀,弄得这么血腥,难免会违逆天意,引来无妄之灾,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决定天灵石的归属。”
余弦道,“姑娘请讲。”
花花花白道,“我也学学姚哥的比武招亲。”
余弦眼睛瞪大了,道,“姑娘也要招亲?”又打量了一下花花花白,年龄应该刚到三十岁,比姚星雨多了成熟的韵味,细腰丰臀,穿一件低胸蝴蝶兰紫衣,露出胸前白花花的肉,令人目眩神迷,顾盼间美目流转,透着诱人的气息。他心里莫名地叹了口气,这姚四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样的老婆,就是天天被欺负也值得。
花花花白看到余弦的目光,丝毫不避反而挺了挺胸,抛过来一个媚眼,道,“怎么余弦也有兴趣?”
余弦忙连连摆手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好奇这比武招亲又如何能决定天灵石的归属。”
花花花白道,“简单,咱们也比三场,以二场为胜,谁赢了谁拿走天灵石。”
这主意不错,只要不是群战就总有机会,余弦眼睛一亮,马上点头道,“好,我同意。只不知这三场怎么个比法?”
花花花白嗤嗤一笑道,“怎么个比法和你说又有何用?天灵石在我姚哥手上,他同意才行。若是以后我突然想办个比武招亲,公子倒是可来一试。”
余弦脸一红道,“忘了告诉姑娘了,天灵石姚哥已经送给了在下。”
花花花白柳眉一竖,道,“姚四海,他说的可是真的?”
姚四海道,“不错,我已将天灵石赠予了余公子。”
花花花怒道,“好你个姚大胖,我三番五次来求你不给,反倒给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姚四海也是忍无可忍,道,“我告诉你,余贤侄是我姚家未来的上门女婿,怎么不相干。”
上门女婿!
余弦眼前一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眼前这个花花花白不会是姚星雨的妈吧?看年龄倒是不象。眼看着两人四目相对,马上就可能动上手,他忙道,“花、花姑娘,姚先生已经将天灵石给了我,那么现在就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还请姑娘三场比试的内容。”
花花花白恨恨地看了姚四海一眼,收回目光道,“好,余公子是个爽快人,很简单,第一场我出题,第二场你出题。”
余弦嗯了下道,“各出一题确是公平,不过……这最后一题由谁来出?”
花花花白哈哈笑道,“我是堂堂黑风岭大当家,而你呢?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你认为有进行第三场比赛的可能吗?”
余弦嗯了一声道,“也对,我赢了前两场之后,自然不用再比第三场了。”
花花花白瞪大了眼,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哪来的自信?说话如此大言不惭,不由得冷哼道,“余公子也恁托大了,就靠你一人之力,就想对抗我们整个黑风岭吗?”
“还有我们。”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姚四海,在他后面,站着管家、王师父等人。
花花花白不屑地道,“这样最好,就让你们输个心服口服,咱们明天见。”说完打个呼哨,带着手下那群人,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经此一闹,众人也无心再吃喝,交待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余弦回到住处,才推开门,便看到屋内坐着一人,是姚星雨,她来做什么?
姚星雨脸上皆是关怀之色,道,“余公子,明天一战,你可有把握?”
余弦道,“我不知道,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怎么也不能让她在姚家的地盘上肆意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