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当了小三有工作
周三早上大家都来的比较早,我和王少波也早早就到了厂里,太阳从车间的大窗子照过来,刚好照到了球磨灌跟前,我和王少波在过滤打磨好的黄釉,太阳照到黄釉上格外的刺眼,黄色的釉料就像黄色的小溪一样哗哗的流着郎。
王少波,你的包子。
云南妹子买了一塑料袋包子给王少波送来过来,王少波看了一下她也没有说话。
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
不要,你以后不用给我捎了,你走了以后有人给我捎早点。
云南妹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就把包子放到上釉车间门口摞起来的箱子上,然后就走了。
你觉得他们俩个现在会在厂里暴漏他们的关系不?
我不管,他俩个爱怎么骋怎么骋。
你不怕蔺高峰再给你找麻烦?说你们俩个怎么了怎么了?
他在胡说我就把他狗东西的丑事全部抖搂出来,让他也没脸,让大家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这件事到此先不要管,等光脑张狂的时候再说,你忘了前面还有个饶新平呢。
哈哈哈,就是,他的麻烦事也挺多锎。
一会会,工人们都来打釉了,大家都在急着给自己打釉,唯恐自己不能多打一点,简直像一群在垃圾桶里拾荒的乞丐一样,那个时候都顾不上爱惜自己的衣服了。
在工人打釉的时候,我和王少波在一边上抽烟,然后蔺高峰就带着云南妹子从上釉车间门前走过来了,蔺高峰一脸的笑容,见了王少波还给他点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云南妹子没有看少波,她估计觉得自己对不住少波吧,毕竟少波还借给了她二百元救济钱,自己走的这步棋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愿王少波能够在心里原谅她,王少波看见了也把头朝一边转过去,没有看她们俩个。我发现她们刚过去厂长也跟着过贴花车间了,他们看来是确定要这个云南妹子在贴花车间工作啦。
少波,云南妹子在贴花车间有空工作了,厂长刚才也过去啦。
看来她们俩个已经睡在一起了。
谁知道她们俩个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看就是云南妹子没钱了,觉得他是出纳管钱着呢,所以才靠近他,你没有看光脑黑的跟碳一样,哪个女人愿意和她在一块?
他老婆,他老婆愿意。
你见过他老婆是个啥人?说不定他老婆还是他在外地找的那种女人呢?
不管啦,表面上不要得罪哪个女人,万一她真和蔺高峰穿一条裤子了,我们也要防着点,面面上过的去就行了,不要太认真。
那好,我去车间里边去啦。
二龙,来来来,我给问你个事,早上我看见光头带着个女人从浮梁县过来了,哪个女人是谁啊?
在贴花车间呢,她们刚过去,好像已经安排到那边上班了。
她们俩个是不是同居啦?
不种话你不用问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没法告诉你,她们俩个昨天晚上一起出去了,晚上蔺高峰没有回来,有没有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时间长了大家都会知道的。
原来是这个样子,我看那个光头就不是什么好鸟,嘘不说了,主任来啦,干活。
我看见程主任进来了,我又出去打釉,进来的时候就听见程主任和靳阿姨她们俩个在窗子里向贴花车间看,嘴里咕噜咕噜的说着什么,隐约听到她们是在说云南妹子,我就坐在我的桌子上开始给盖子上釉了。
现在我给盖子上釉的速度也提上去了,一天也能做一千个啦,按照工价一个五分钱,我一天也能挣五十元钱,刚好够我每天的学习工资,那几个女工一天也就做一前三四的样子,我觉得再练几天就可以换个工序再学其他的了。
一会会刘云来了,说她娃今天早上三点就发高烧呢,刚才从医院回来,现在娃已经打了针在家休息呢,她又跑来上班了。
我把我的釉水给刘云了,因为今天的釉水被大家抢完了,她来的迟了都没有釉水了没法干活,我就把我的让给她了,然后我就给程主任申请想学给瓶子上釉,程主任说你先去看看王少波她师傅是怎么给瓶子上釉的,王少波的师傅就是一进门第一个,你那个平姐姐。
我就过去看哪个平姐如何给瓶子上釉,还给她帮忙抹瓶子。
给瓶子上釉这次我是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先搬几箱白胎瓶子,放到自己上釉的桌子边上,箱子的高度最好是和自己的腰部一样高,用手取东西的时候比较方便,这样可以节省时间。给白胎上釉的时候,先用干净的抹布把白瓷瓶抹一遍,瓷瓶上面不能有水分,也不能有灰尘。上釉时用一个自制的钩子把瓶子挂住,而且要用手把瓶子卡在钩子上,用右手提着钩子,右手的无名指把钩子的下部顶住,然后将瓶子斜着伸进釉水桶里,这样是为了让瓶子底部的凹陷处不会存留空气,达到瓶底充分接触釉水的目的。当瓶子底部完全伸进釉水桶里面以后再把瓶子竖立起来,继续往下伸,伸到瓶子的瓶口平面和釉水平面基本持平时就可以了,停留两到三秒然后取出来,让瓶身上的釉水往下流,留到开始点滴的时候再挂到桌子上固定的挂钩上,这样可以让瓶子多滴一会,经多余的釉水彻底的滴干净。从釉水桶里面取出瓶子的时候就可以看到瓶子上是否有水分或者灰尘,如果瓶子上面有水分,瓶子上有水分的地方根本就上不去釉,有水分的地方釉料颜色发淡,有灰尘的时候瓶子表面不够光滑,有小小的渣子在上面,这些小小的细节问题都可以一目了然的。
后来我觉得那个钩子确实很有意思,我就去找靳阿姨,说能不能教教我如何做挂瓶子的钩子,然后她说先学这个也行,她就开始给我教如何做钩子,我看她做了一个就说我会了,其实原理很简单,她就让我自己去做,还说多做几个,做好以后用瓶子试试紧不紧。
我就拿着那个工具箱去我上釉的桌子上做钩子去了,刘云看见我过来了就和我说话。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你们也不出去转转?
端午节你们景德镇有什么好玩的?
我们这里有赛龙舟,其它的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正明天街上的人很多,我们这里过端午节大家都上街去逛,不管哪里全部都放假。
赛龙舟是排一排然后比赛看谁快的哪种?
还不是,我听我弟弟说了,他好像也参加了,我们这里是村子和村子比赛,每个村一个龙舟,想和谁家比就和谁家比,很热闹的。而且参加划龙舟的男孩都是没有结婚的,如果哪条船得了奖,那条船上所有的小伙子就离结婚不远了,因为周围的乡里乡亲给他们提亲的人就多了。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那你弟弟是干什么的?
我弟弟是厨师,前段时间在广东,现在那边太热了,他已经回来一个礼拜了,现在在家里闲着没事干。
那你给厂长说说,窑上最近却装卸工,一个月也一千八呢,你弟弟要是想来也可以过来,反正闲着也没事干。
真的?那我问问厂长,不行,我先问问我弟弟他愿不愿过来。
这样吧,明天你和王少波到我家来,我把他们几个叫上,你们来我家过端午节吧,然后我们中午一起去看赛龙舟。张静——张静——洪云——洪云——你们明天来我家过端午节吧,我叫王少波和李二龙到我们家去,你们俩个也过来吧,把你家小孩也带上,我家离市区近,你们早早过来。
好啊,我去,哈哈。
洪云是个开心果,她是和乐乐呵呵的人,开起来就像十八岁没长大的孩子,其实她比我大一岁。
好啊,我也去,我不带孩子,孩子在我婆婆家呢。
那好,你们明天都来吧,我让我妈多做几个菜,就这么定了,你去告诉王少波,大家都去我家,明天叫他一定要来。
行,我去告诉他,明天好好欣赏一下你们景德镇的赛龙舟,品尝品尝景德镇的家乡菜。
我出去找王少波,他在清理那个小型球磨灌,说黄釉快用完了,马上又要用红釉了,现在库房里没有釉了,湖南那边的釉料等到下周才能到,我给厂长提前十天都说了,他也不急,明天放假,后天上一天班,要是周一釉料还没有回来大家就面临放假啦。
先不管这个,明天跟我去看赛龙舟走,刘云刚才还叫了张静、洪云还有咱们明天一块去她家吃饭,她们都答应了,咱俩明天也去刘云家过个节,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好好逛逛,一天在这里面啥都没见过,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摸清景德镇的路线呢。
行,一会就发奖金呀,到时候你替我一领。
少波——过来过来,你两个过来,发钱哩。
蔺高峰高兴的在贴花车间门口叫我和王少波,我们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在办公室发呢?
他今个咋了?发钱咋在贴花车间呢?你等着,我过去替你一领过来再给你。
这你都不知道,贴花车间来新人啦。
哦,原来是这样,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在他的小三面前扎势呢,切,小聪明。
我过去先看看,你慢慢洗。
我过去以后,蔺高峰就给了一百元,让我把我和王少波的名字签上。
怎么俩个人才一百?
你要多少?
这是按什么标准发的?
按人头发的,人人都是五十块,我也是五十,厂长都是五十,都是这个数。赶紧签字,明天咱几个一块去市区吃个饭?
刚才刘云都约我们几个到她家去吃饭,吃饭了去看赛龙舟呢。
那我请大家吃下午饭,你过去给他们几个说一声。
这个,我把你的意思传达到。
你过来我给你小声说,我觉得我应该和她们几个把关系搞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我们后面再来的人想学技术都没有几个人愿意教大家,那个时候我就真成了公司的罪人了,你可以定要帮帮老哥我呀。
行行行,放心,我保证给她们都通知到。
那好,给,抽根烟。
蔺高峰看着我把烟点着离开了贴花车间,他刚才的话让我有点大惊失色,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在小三面前装正经呢?不管怎么样,把人家的话给传达到,至于到家买不买他的脸,那就不能怪我在中间挑拨关系了。
我到了王少波那里给王少波说了刚才的事情,王少波说没事,大家已经在心目中把他拉进黑名单啦,他就是把饭桌摆满都没人去。
我进了上釉车间,给她们三个把蔺高峰的意思传达了一下,她们三个哈哈哈的都在笑,后来她们用景德镇的话在咕咕噜噜的讨论着,看她们聊的那么开心,我都不知道她们在商量什么呢?
我们商量了一下,可以答应蔺高峰,就说我们明天晚上有时间,我们要去唱歌,让他请我们唱歌吧。
你们真的要去?确定要去?
假的,我们就是让他先高兴一下,然后明天在我家吃完饭,看完赛龙舟我们自己去唱歌,到时候他打电话到时候就说已经有人用车把我们接走了,改天再和他唱歌。
那个时候他就真的在那个女人面前丢尽了面子,他不是死要面子嘛?我们就让他丢一次面子,丢的厉害些,这样才能出了我们心中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