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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铜川市领导视察

  一个炎热的中午,我和王少波在搬瓷器,忽然厂长给王少波打电话,说我们家乡的父母官来了,让我们到办公室去一趟。

  二龙,不干啦,歇一会。

  啥?不干了?你不怕黑脸过来给你说两句难听话旆?

  没事,厂长说铜川来人了,好像是什么单位的领导,这下可以休息休息啦。

  领导?干啥的领导?

  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再看吧。

  那会不会也有西安总部的人一同来?赶紧把你收拾收拾。

  本来就是学徒,下苦的就应该像个下苦的,收拾的那么干净干什么啊?越脏才越能体现出来咱两个干的活多。

  那咱两赶紧过去吧,免得挨骂窠。

  我们两个到了办公室,只见里面坐着好几个还穿着西服的人,从穿着上可以看出来他们就是领导,只有领导才能穿的这么赶紧,那发型和干净的下巴一看就知道了。然后唐总就给我们两个介绍办公室里新来的领导是什么职位叫什么,他们是来视察一下千年红企业现在的生产情况,一共是有五个人,他们都是铜川市文广局来的,有个还拿着单反照相机,时不时的给我们拍照。

  我们两个也和这几位领导分别握了手,然后就在唐总的带领下,大家一起对千年红的厂房和宏艺的厂房进行了参观和视察,唐总一直都是笑嘻嘻的,让领导在前面走,把每一个工序都带领着大家参观了一边。

  我们出了办公室就是那条长长的辊道窑,唐总就给大家介绍这个辊道窑的性能和基本作用,但是唐总对陶瓷行业是个外行,他以前是做餐饮行业的,根本与陶瓷行业不沾边。他所讲的这些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有时候讲着讲着,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面的话了,然后有人体格问题他也只是含含糊糊的给做了个解答。

  拍照的师傅,拿着相机对着辊道窑一个劲的拍照,把辊道窑里里外外都拍了一遍,好像是在考察窑炉一样。

  厂长和我们两个也在后面跟着,因为厂长前几天晚上喝酒以后骑车甩了一脚,把脸上磕破了几块,现在脸上的伤疤还没有推掉,所以他就不敢往前走,害怕被拍到。当唐总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些比较刁钻的问题的时候,偶尔给唐总补上一两句话。

  大家先是去了千年红的上釉车间和贴花车间。

  在上釉车间,唐总就说了一句话,“这里就是上釉车间了。”然后就让领导们自己看去吧。

  没有人介绍,领导们就看,看了给瓶子上釉的工人是怎么给瓶子上釉的,又看了蘸盖子的工人是怎样给盖子上釉的,看了一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拍照的师傅就拍了几张照片大家就退出了。

  接着又去了贴花车间,贴花车间里很热闹,不像上釉车间那么安静,大家都在边做工边聊天,看见唐总过来了大家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领导们还是用眼睛看,偶尔问问贴花工人他们一些小问题,唐总给领导们发了烟,然后自己就一边抽烟一边想事。

  出了贴花车间,唐总就把领导们带到宏艺的那些操作车间去了,只要是生产千年红酒瓶的工序,都齐齐的参观了一遍。

  然而,有的工序唐总还是不太了解,就让我们两个给这几位领导做示范,因为是正直中午上班时间,好多工人都在做工,所以我们两个也就大多时间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拍照的那个师傅把这里基本上每一道工序都进行了拍摄,

  文广局的领导在走的时候,给我们说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学,回去以后铜川那边的厂子就靠你们两个来当技术骨干了,回去以后还要给铜川那边招聘的工人传授技术。我们只是连连点头说一定好好学,他们也没有在景德镇停留,参观完以后就离开了,说是还要去别的地方考察考察项目。

  铜川的领导前脚走后,唐总就给湖南那边打电话,让那边把工人派过来。

  当天下午下班以后,我们两个就接到厂长的安排说明天早上有两个工人要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让我们把另外一间房子里收拾收拾,卫生打扫一下,再把架子床安装好。

  晚上我和少波吃了饭就把那边房子收拾了一下,没想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他们就来了,厂长给我们打电话说让我们去外面的马路上把他们接过来,他们已经到厂门口了。

  那天晚上我们就没有休息好,他们来了以后就说来后悔了,和我们刚来到这里是一样的,他们两个在外面的客厅里说话,好像是打算要走的意思,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现在出去连个出租车都没有,而且到浮梁县就需要走半个小时,他们好像有点犹豫的样子,我和少波就把他们两个留下了,说明天去了厂里看看,如果待遇不好你们再走也行。

  他们两个看了看我们就说只能这样了,明天去厂里看看老总怎么说,再看看那些瓷器好不好做,要是不好做的话他们也不打算做了。

  第二天他们和我们一起到厂里上班你,他们在办公室那边等待唐总,厂长给他们泡了茶让他们先喝茶。一会会唐总来了,给他们说做的就是礼品瓷,工价上肯定不会比湖南那边低,让他们放心的做工,毕竟他们是湖南釉长老板介绍过来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唐总带他们在那些礼品瓷堆里找到了几样瓷器让他们看,他们说这些瓷器都可以做,只是他们在湖南那边做的礼品瓷和这些不太一样,但是这些看起来不是很难,研究研究应该可以做好的。唐总把自己口袋里的两个小小的分酒器的样品拿给他们两个看,看上去很漂亮,他们用自己的家乡话说了几句,唐总肯定是听不懂了,他们沟通完以后就给唐总说这个需要时间给他们做样品实验,要是做好了他们能不能回去,他们负责把釉料的配方研究出来,还有窑火的温度都研究出来以后就让这边的工人照着他们的配方做就行了。唐总笑了笑说也可以,只要能做到那一步也算是给他帮了很大的忙了。

  接下来我们两个就不用干任何活了,配合他们两个做实验。我们在一起吃饭在一起住,没一个星期就很熟悉了,我们四个人的生活那段时间还是很规律的。

  早上起来,不是我就是王少波把早饭做好,然后我们吃了饭一起去厂里上班,王少波给大家把釉料负责过滤出来,我给他帮忙,然后我们给喷釉房打一桶釉水,其他的就给上釉车间的工人了。我们两个负责把喷釉房的卫生打扫干净,把礼品瓷的白胎给他们准备好,还有放瓷器的木盘也要准备好,随时等待他们用。

  两位湖南的师傅男的姓肖,女的姓金。肖师傅先是给那些茶杯、茶海、分酒器喷釉,金师傅是给那些小的花样礼品瓷用蘸釉的方式上釉,话说我们两个看的都有些快耐不住性子了,但是他们还是一点也不慌不忙的继续研究着,肖师傅喷好几个杯子,然后就让我们把杯子放在架子上风干,等干了以后就拿到外面的电窑里面烤,他开始是和我们一起坐在那里烤瓷器,把电窑的使用方法给我们是手把手的教会了,我们也就当跟着他学习怎么烧窑了,也不觉得唐总把我们当打杂的人用了。后来他就不来和我们一起烤了,而是让我们上手烤瓷器,他说反正是做实验,你们就在这里学习怎么用电窑烤瓷器,就当学技术呢,这样你们就会认真一点。那个电窑是放在外面厂房的一个角落里,是在宏艺的两个烤花圆窑的一个夹角里放着,我们两个没事就到那边坐着守着电窑玩手机,我们能够很放心的在那里玩手机是因为,圆窑的设计结构给我们提供了保障。圆窑在离地五六十公分的上方才是传动的炉子,炉子烤花的高度有一米高左右,所以圆窑离地面是用铁架子撑起来的,我们就能坐在地上看见远处行人的脚步,如果有人过来我们先看见的是一双脚,脚上穿什么鞋就能区分出来大概是什么人来了。

  金师傅则一个人在喷釉房里慢慢的研究她的手工活,她给那些小礼品瓷做了很多模具,可是连续三天了都做不出来唐总给的那个样品的成色,而且个别地方还不是很干净。

  有时候他们两个在做实验的时候,窑炉的火候和烤的时间也能把瓷器的成色改变了,所以干扰因素太大,一连好几天他们都没能做出来唐总要的那个成色,他们就打算离开这里,不能再浪费唐总的礼品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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