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昭听了郑鼎的话,翻了郑鼎一眼,心里骂道:“你这头蠢猪,除了打打杀杀,知道个屁!”
郑鼎正高兴,哪管王继昭想什么,对着王宗诘道:“大帅,既然要拿办这二贼,末将不才,愿领精兵两千,杀到凤州,拿了韩染这厮,交大帅处置!”
王继昭忍不住,冷笑一声,道:“哼,两千精兵,还想拿了韩染?吹牛你也打打草稿”
郑鼎被王继昭噎的脸红脖子组,嚷道:“王继昭,你少来这一套。只要有两千精兵,韩染那厮,还真不在老子眼里!”
“大言不惭,当真好笑。韩染只要管好了自己的四千人,安安稳稳的站在城墙上,莫说两千精兵,就是带四千精兵,像你这样有勇无谋的莽夫,也只能在凤州城下吃土喝风!”
郑鼎本就不善于言辞,被王继昭这一说,不由恼羞成怒,当即大骂:“王继昭,你个匹夫,今天绝不与你罢休”边说边跳了过来,一把抓住王继昭,挥手就要打。旁边的众将佐,哪能让两人打起来,看势不好,一下子围上来四五个,有的抱腰,有的拉手。
王宗诘看二人闹的不像话,气的鼻子都歪了,大喝一声:“住手!”
瞪眼看着郑鼎骂道:“你的龟儿子的,老子的帅厅,竟敢放肆,都滚回去站着!”
王宗诘发话,郑鼎不敢违抗,怒目瞪了王继昭两眼,只得怏怏放手。众将也赶紧站回原位。
王宗诘又对着王继昭骂道:“老子知道你鬼点子多,赶紧出个主意,再要冷言冷语的不着调,小心老子军法伺候!”
王继昭斜了郑鼎一眼,笑着回道:“大帅,不是末将不着调,实在是这厮主意过于鲁莽。韩染既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定然会有防备,如果真要起大兵公开捉拿。必然走漏风声韩染得了消息,不是严兵守城,就是外窜投敌,这样势必难以得手。以末将看,此事还需用谋,不动则已,动就要快如霹雳,一击必中。”
“废话,当然要一击必中,你细细说来”
王继昭不慌不忙,说出一番话里,道是这韩染乃是华洪得用的大将,算得上是智勇兼备之人。要想将其拿下,只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行。不如明派一将,带精兵两千,以巡查阶州、凤州、秦州防务为名西上,待到了凤州,韩染作为凤州主将,怎么也要会面接待。待两人相见之时,只要拿出大帅令旨,只需一队亲卫,就可拿下韩染和亲信。
鸟无头不飞,只要拿下韩染,凤州之军,内无大将主持,外有精兵威慑,人数再多,也只能乖乖听令。
至于三泉董贤,比邻勉县,手下军兵也少,无需大动干戈,只需命令勉县的符积暗自领一千精锐,以换防为名,偷袭便是。
只要快速拿下二人,汉中诸将即便不服,但散处各地,人单势孤,只能服帖,谁还敢做出头鸟?况且兵马调动不多,也好瞒过王宗播,如此,将来大事底定,即便大王心中不满,但木已成舟,大帅手里又有铁证,大王能做的,也只能是顺水推舟,为大帅撑腰。
王宗诘听着,不断地点头,这下面将佐,都是有眼色的,大帅都认可了,平时和郑鼎关系好的,自然是闭口不语,这平时和王继昭铁的,马上随口迎合,齐赞妙计。
王宗诘大喜,当即问道:“如此甚好,你可愿领兵前往凤州?”
王继昭暗自琢磨,这事虽然看起来天衣无缝,但万一走漏风声,这两千兵可不是韩染对手。要是败在韩染手下,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亏得大了?当即眼睛一转,笑了笑,道:“大帅,如此大功一件,末将自然愿去。只是末将静思,末将并不是最好的人选。”
“韩染这厮久在军中,当然知道末将多计。这巡防之名虽然堂皇,但末将领兵,韩染心里有鬼,难免心里也会警惕,如此误了大事,岂不是不美?”
王宗诘想想,如此说来,王继昭心眼多不合适,那就只有派一员心眼少的勇将了。抬头看到犹自气哼哼的郑鼎,王宗诘不由大笑,道:“郑鼎,这一大功赏了你如何?”
郑鼎一愣,还有这等好事?当即大声应道:“末将愿往!”
王宗诘按着王继昭的计策,好好嘱咐一番,当即颁下军令,着郑鼎自带本营精锐两千,即日准备粮草辎重,三日后拔营启程。其余文书等项,自由幕府等人办理。又着王继昭带精兵五百,进驻勉县,指挥符积,偷袭三泉,同时确保勉县无事,万一事有不谐,也可为郑鼎保守粮道退路。
郑鼎见是王继昭做后路,当即叫道:“大帅,这厮看不起末将,常和末将争竞,将来末将若有事,这厮不害了末将就是好的,岂会拼力救援?还请大帅换一个好人!”
王宗诘骂道:“放屁,你二人争竞多年,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斗口争功而已,何曾真伤了和气?这计是他出的,由他坐镇勉县,正好为你后援,协调办事。不得在胡说,赶紧下去准备!”
郑鼎无奈,只得随众将下去,选拔调配兵马粮草。
此时,金二陈可等人的事,已经在府中传开,如今又要调拨钱粮,几个和张师爷一块办事的小校,刚消停了几天,这又要忙活,郑鼎和王继昭,都是大将,不是几个人敢去招惹了勒索的,几个小校不免有气,不断地骂骂咧咧。
张师爷听得风声,暗自欣喜,知道自家计策有效,而且还有意外之喜。等看到调拨钱粮,知道和凤州、勉县有关。当下留神倾听几个小校牢骚。
这几个小校,都是王宗诘得用的人,王宗诘帅厅密议,防的了别人,哪里能瞒的住这几个,张师爷边听边琢磨,不一会工夫,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张师爷心中狂喜,暗道:“干脆再给你来一条绝户计,也是老夫又立大功一件。”
当下,张师爷踱了过去,一边附和着几个小校,一边出着主意。而今新粮将下,何必运来运去的麻烦,不如先给调拨五日军粮,其余粮草,可以发下公文,让勉县准备支应。一则少了以后来回运输麻烦,二则这边也办着快当。这三吗?张师爷压低声音说道,将来勉县调拨多少,抵扣多少,自当有上下的余地。
几个人听了大喜,当即照此办理。郑鼎原是心粗好勇之人,领了文书公文,不疑有他,按了军令,三日后领兵西去。自以为定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却不知道,早在两日前,一封密信已经急火火的送出了兴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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