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水牢审讯
厨房电梯的尽头是一条废弃的货梯,王浩宇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方形的如同电钮一般的小物件,那是一个电流分担激活器,王浩宇拉开了货梯的门,将电流分担激活器直接从门疯里丢了下去,只听啪嗒一声,紧接着是一阵嘶嘶啦啦的声响,底层电梯的电机发出一阵嗡嗡的轰鸣声。
电梯的指示灯突然亮了起来,电梯缓缓地升了上来,王浩宇进入了电梯,跟着电梯到了四楼。
因为这个电梯自从皇宫建成之后几乎就没有人使用过了,所以电梯外面并没有太多的监控探头,唯一的一个也因为年久失修,基本已经是被废弃掉了。
但王浩宇并不放心,他掏出一个小镜子,站在电梯口的内侧,利用镜子折射出的光线,观察着整个走廊里的动静,走廊的尽头就是欧洲史料馆了,欧洲史料馆据说每年只在新年当天对一些非常有名气的专家和学者进行开放,而且里面的史料不能够借阅,也不能拍照。
不过史料馆里没有监控探头,据说监控探头发射出的红外线光波可能会加快这些纸质材料的老化,但是所有的材料都有同位素跟踪,材料一旦离开史料馆,被史料馆外侧的同位素扫描装置发现,就会立刻发出警报。
王浩宇弄清楚了监控探头的所有位置之后,慢慢潜入了史料馆,史料馆里一片漆黑,为了防止这些纸质材料被太阳直射而变黄,史料馆里所有的窗户都被非常厚重的窗帘给遮挡住了,为了不引起外面警卫警觉,王浩宇只能用一种波长极短的微光灯,这个灯的光线无法透过窗帘,外面的警卫也很难察觉到,但这个微光能照射到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了,王浩宇想快速地找到史料馆里的资料也非常困难。
史料馆上面虽然有编号,但是这种欧洲文史的编号和国内的差距很大,不容易一下子就弄清楚,王浩宇还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先观察清楚整个史料馆的情况。
王浩宇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大概弄清楚史料馆的编号和内部的情况,冷汗顺着王浩宇的头往下淌,他很清楚,自己在史料馆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人发现,毕竟他已经离开厨房快四十分钟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马汀先生的意外让埃苏拉女王和克拉丽莎的注意力都放在马汀先生身上,也许不会那么快注意到自己的消失。
然而王浩宇并不知道,危险正在慢慢接近艾妮莎。
艾妮莎不太懂中医,但熬汤她还是知道过程的,她感觉这中医和熬汤差不多,只要小心地看着火,不让汤突然冒出来把火扑灭就可以了。
艾妮莎看了看表,王浩宇已经离开四十多分钟了,他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
艾妮莎有些担心,就让孙君然去客房看看王浩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孙君然刚走没多久,艾妮莎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厨房的门口传来,艾妮莎倒也没当回事,依然小心地看着火上的药。
这个时候,就看见克拉丽莎和吉约姆两个人大步闯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群警卫,艾妮莎愣了一下,以为他们是来取药的,就有些不客气地回答:“药还没有煎好,你们先等一会儿吧。”
克拉丽莎一个字都没有说,上来直接扇了艾妮莎一个嘴巴,艾妮莎的脸当时就肿了起来,嘴角破了,渗出血来。
“你要干什么?”艾妮莎捂住了脸,不禁恶狠狠地瞪着克拉丽莎,克拉丽莎拿起火上的煎药锅,直接将一锅滚烫的药汤直接泼在了艾妮莎身上,艾妮莎哇地一声惨叫,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当时就烫出了水泡,红彤彤的一大片,触目惊心。
“把她给我带走!”克拉丽莎咬牙切齿地说。
说完,克拉丽莎身后的警卫就将克拉丽莎控制住,押送往吉诺维雅的地牢。
吉诺维雅的地牢就在皇宫的下面,和护城河连接在一起,是一座中世纪的水牢,一战之后这座水牢就已经彻底被废弃了,很多年没有人使用过了,有人说,吉诺维雅的地牢里曾经死过很多人,那些人的冤魂就被困在地牢里,永世不得翻身,经常有人路过地牢的入口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渗人的哭声。
克拉丽莎被带到了水牢里,她被绑了进去,下半身都浸泡在冷冰冰的水里,双手被吊起在锁链上。
克拉丽莎坐在水牢外面铺着小羊皮的柔软靠椅上,一双眼睛阴毒地看着艾妮莎:“说,王浩宇来我们吉诺维雅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为什么要刺杀马汀先生?”
艾妮莎啐了一口,没回答。
“不说是吧。”克拉丽莎跟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就从笼子里拿出了七八条水蛇,水蛇被放进了水牢,水蛇快速游向了艾妮莎,艾妮莎看见这些水蛇,不禁再次失声尖叫了起来,水蛇受到了艾妮莎尖叫的刺激,直接袭击向了艾妮莎,短短几分钟,艾妮莎就已经被这些水蛇要的遍体鳞伤,整个身体都浮肿了起来。
而吉约姆站在水牢的外面,得意洋洋地看着艾妮莎,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克拉丽莎公主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你要是老实交代了,也就不用遭这么多罪了,是不是?”
艾妮莎这个时候整个脸都已经肿成了一个馒头,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终于没有捱得过折磨,昏死过去了。
孙君然去王浩宇的客房没有发现王浩宇,就转而回了厨房,可当他看到散落在地的煎药锅和一地的药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孙君然的心头,艾妮莎出事了,可王浩宇又不在,怎么办?孙君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转了好几圈,忽然,一个人身影出现在了孙君然的脑海,只有她能帮助自己了。
孙君然赶紧跑出了厨房,跑到了一间客房的门口,几分钟之后,双眼猩红的安露琪打开了门,很显然她刚哭过,她看到满头大汗的孙君然也有些惊讶:“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