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自知之明。”小舒白了王浩宇一眼：“你上午交代给嗨翻的事情，有了些眉目，我不知道你想从哪一件听起，因为这几件事都很急，所以杜叔上了点心，刚刚整理出一份报告，杜叔说在电话里说不方便，所以让我过来转达给你。”

　　王浩宇没想到嗨翻的效率确实挺快的。

　　“我就按照报告的轻重缓急跟你说吧，先是你身上出的这件事，死的那个小护士叫石萌，是个小角色，几乎没有什么背景，我们反复核对了几遍，没有查出什么太大的纰漏，而且我们暗中抓了小护士的那几个朋友，进行了突击的审讯，也没有找到疑点，石萌确实就是想爬上你的床，之后拍一些大尺度，不可描述的照片来要挟你和整个殷家。”小舒说到这里有些不屑地看向王浩宇：“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你小子早晚得死在女人手里。”

　　王浩宇一听，不禁乐了，怎么什么人对自己都是这个评价。

　　“在小护士那里没有找到疑点，我们就去微博上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给你泼脏水。”

　　“是万维达么？”王浩宇冷冰冰地问。

　　“我们一开始也怀疑万维达，毕竟你是万维达的情敌，万维达想利用这些污点来逼迫安氏集团取消婚约，看上去确实合情合理，可是我们沿着万维达这条线往下摸，却发现微博的这些污水并不是万维达泼出来的，而是来自另外一个方向。”

　　“谁？”

　　“你的大姑，殷芷琳。”

　　王浩宇心里不禁一沉，自从阮羽珊那件事之后，自己和殷芷琳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了，这次住院，殷芷琳并没有亲自来医院探望自己，只是让她的助手送来了鲜花和果篮。

　　“整个微博上的内容，和后面的推手，都是殷芷琳的杰作，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希望借着这个事情，将你从殷氏集团除名，毕竟，一个有污点的继承人，往往不会受到董事会和大股东们的欢迎，而且之后，等殷逸峰不再了，他们也可以借着这个污点将你推翻。。”

　　“那殷芷琳和小护士的自杀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王浩宇问。

　　“不知道，目前还没有发现，但我觉得微博上面的导向性留言出现的太迅速了，就像是事先都已经准备好了的一样。”小舒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小护士的死亡只怕和殷芷琳脱不了干系。

　　可是殷芷琳是如何让小护士自杀的呢？难道说小护士有什么把柄在殷芷琳的手里？

　　小舒摇头：“这个小护士除了男朋友多了一些，还没发现有什么可以导致她跳楼的把柄，而且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钱去的，想在你身上狠狠诈一笔，之后就可以离开医院，不吃这份苦了，这样一个贪图享乐的人，绝对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杀的。”

　　小舒沉思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过一个电影。”

　　“什么电影？”

　　“是一个韩国片，叫《线虫入侵》，里面的人类感染了一寄生虫，这个寄生虫寄生在人类的大脑里，长大之后，它会操控人类跳进水里，来完成它在水中的繁殖，你说这个小护士该不会是被寄生虫附体了或者感染了什么没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病毒了吧。”

　　王浩宇看着小舒的一脸认真，不禁哈哈大笑：“如果真是这样，尸检报告是会检测出来的。”王浩宇还想再讽刺小舒的脑洞太大，可是忽然，他的笑容凝固住了，他忽然想起了夏妍的话，这个曾经在归零圣军负责给新入会的人洗脑的心理学博士曾经跟自己还有石少涛讲过一段往事，她说归零圣军一直在试图寻找一种可以控制人类思维和大脑的模式，莫非小护士当时跳楼的时候已经被控制和催眠了？

　　“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王浩宇打给了石少涛：“小姐夫，有两个事情我想问你一下，你能查一下小护士自杀前后的通话记录么？另外，我想知道尸检报告里关于小护士大脑的那部分报告。”

　　石少涛有些疑惑，但他没多问：“行，我一会儿发你微信。”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王浩宇的手机叮叮一声响，他打开手机，看见上面是石少涛发给自己的微信，小护士自杀前后确实接到了好几个同一个号码打过来的电话，而且更引人注目的是，小护士在坠楼之前依然是站在天台上打电话，但是她手里的手机在坠落的过程中飞了出去，找到的时候已经彻底摔坏了，在技术科进行数据的恢复。

　　而小护士的尸检报告上显示，小护士的大脑有一部分液化和水肿，但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会让人反应迟钝、变傻，却不会让人死亡。

　　王浩宇把电话号给了小舒，你再帮我查查这个电话号到底来自何方。

　　小舒乖巧地存了电话，点点头，然后继续说：“另外，我们帮你查到了陈子峰的下落，这个是陈子峰的地址，你们可以去找他。”小舒把地址发给了王浩宇。

　　“辛苦，辛苦。”

　　小舒站了起来，拽了拽裙子：“我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嗨翻，谁让你是嗨翻的0号线人呢，我们嗨翻的每一个探子和线人都不能违背刘叔和零号线人的命令，这就是我们嗨翻的规矩，不过你也别太美了，上一个0号线人死了，之后这么多年了，嗨翻再也没出过0号线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和上一个0号线人有一样的命运。”

　　王浩宇嘿嘿一笑：“小舒，你说话这个语气就不对了，听起来就好像你希望我死一样。”

　　“对啊，我希望你碎尸万段。”说完小舒就走到了门口，她回过头跟王浩宇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出去了。

　　王浩宇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么漂亮的女孩，浪费了。”王浩宇把殷芷琳的姓名和一些基本的资料发给了季露，季露电话就立刻打了回来：“家族撕逼？不太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吧。”

　　“没事，要的就是这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