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协死死将马云禄抱住,不敢放手。
马云禄争持半晌,争持不开,羞得两靥通红,越发怒极,嚷道:“小色鬼,快快放手,不然……不然姑……本小姐必将杀了你!”
刘协道:“不放,不敢放。若是放手,你必将跑出,如此贼众必将一拥而上。到时,难保不伤到你。”
这二人在房内争持高喊,那典韦守在门外,听到这般响声,心中不禁嘀咕:“嘿,陛下年纪轻轻,火力倒猛,搞出这般动静,当真非凡人也。”
其余巡视贼卒,有路过房前屋后者,也都侧耳细听,掩口偷笑,窃窃私语,心如鸡挠。
马云禄争持一翻,见难以脱身,便放声大哭道:“混蛋哥哥,你这般欺辱我也!我一弱女,流落贼巢,已是不幸,不想你这贼子,竟还恩将仇报,如此欺辱于我,当真让人家伤心欲绝。还不快快放开!”
见她痛哭流涕,方才言道:“我放开可以,只是妹妹切莫再跑了。若是再跑,哥哥抱住,可不敢再放!”
马云禄只得嘤嘤答应。
刘协慢慢放开,这回马云禄当真没跑。
刘协放下心来,回身倒来清茶一杯递上。
那马云禄也不客气,接过饮下,问道:“既是为救我而来,那逼我成亲,又是为何?今日便要说个清楚,道个明白,不然我誓杀汝!”
刘协道:“这个自然。云禄妹妹细听,我这便道来。我此番前来,略施手段,便已迷惑两位贼将,让他们与我义结金兰。而后我以娶你为名,与你假意拜堂成亲,共入洞房,单等寻得时机,方好带你离开贼巢。如若不以此为由,我等必然住在两处,夤夜出逃,甚为不便。如此而已。”
“只是这……”
马云禄听罢,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觉得,此事若是传出,外人定然以为,她马云禄已然成为刘协之妻,如此,岂不坏了女儿家清白?
马云禄虽有此等心思,然刘协为救他性命,如此行事,她也不好拿清白说事。
马云禄心中愤恨,嘴上实不好说。
刘协既已如此解释,当夜自难同塌而眠。
刘协道:“云禄妹妹,说是说,笑是笑,哥哥我正事绝不瞎胡闹。如今迫不得已,同室而眠。妹妹只管榻上安寝,我只在此席地而睡便是。”
马云禄道:“还是你去榻上睡吧,我在此守着。”
如此二人争执一翻,马云禄自然争执不过,只得榻上就寝。
刘协席地而睡,本想前往无敌兑换空间,购买几床暖和的太空被,然如此以来,那马云禄见他睡得香甜,定会安心。
要想征服女人之心,有时用用苦肉计,比任何甜言蜜语都管用。
刘协忍着寒秋夜冷,硬是没有购买太空被。
睡到半夜,刘协冻得瑟瑟发抖,蜷缩身躯,朦胧中,似有人为其盖上被褥。
刘协一惊,赫然清醒,然他并未急着睁开眼睛,而是将眼睛暗暗拉开一条细缝儿,果见那马云禄将被褥盖在他身上。
为表情怀,刘协装作梦中呓语,嘟嘟哝哝道:“云禄妹妹……”
那马云禄为他盖上一条被褥,刚想回榻,听到他梦中呓语,当即停下细听。
刘协继续梦呓道:“我喜欢你……我爱你……”
那马云禄听罢,羞得满脸通红,忽地转身,扯住被褥,一把揭开。
刘协装作陡然惊醒之状,赫然坐起,道:“哎呀,怎么回事?”
马云禄横眉冷对,道:“你方才怎会说出那般羞人之言语来?”
刘协只装不知,迷迷糊糊,问:“云禄妹妹,我说什么羞人的话来?”
马云禄支支吾吾,道:“少打哑谜,方才你亲口所言,怎会不知?”
刘协喃喃自语道:“莫非方才我梦中说出什么真心话儿来?——哎呀,云禄妹妹,梦中呓语而已,切莫当真,该不会我骂你了吧?……羞人的话?又是什么话?”
刘协这演技,不发奥斯卡小金人儿,当真亏了。
马云禄见他果真不知,一时气解,将手中被褥,朝着他身上一丢,道:“哼!休要再提,快去歇息。”
刘协抱着被褥,不依不饶,笑道:“哎呀,云禄妹妹,你夜半起来,定是专门为我盖被褥吧?妹妹体贴哥哥,哥哥心中当真暖和。只是你一条被褥,冻着如何是好?这被褥还是给你……”
刘协刚想起身,将被褥送还,那马云禄当即阻止道:“停!站住!你我一人一条被褥,两不相欠,不必相让。”
刘协只得停下,又问:“妹妹,方才哥哥梦中有甚言语不当,还请妹妹莫要见怪,若是好听,只做哥哥心里话儿。若是不好听,只当哥哥胡言乱语便是。”
马云禄气愤不已,道:“休要胡说,还不快睡。”
说罢,马云禄被褥蒙头,再不言语。
刘协只得睡去。
如此一夜无话。
翌日晨,刘协、马云禄二人早早醒来。
刘协道:“妹妹,出门前,可否听哥哥一言?”
“当然。”马云禄道,“只是你要救我出城,最好不要食言,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刘协道:“没问题,包在哥哥身上,早晚叫你与马岱兄弟相见。”
马云禄问:“何话要说,快快直言。”
刘协道:“今翻我等已经入过洞房,外人看来,乃是夫妻。新婚燕尔,浓情惬意,自比旁人不同。且屋外皆是贼匪,便请云禄妹妹忍耐一时,与我假扮夫妻,掩人耳目。你可愿意?”
马云禄道:“若是我不愿意,你还有出城之法么?”
刘协摇头道:“无有。”
马云禄道:“那还废话,快走。”
刘协急忙阻拦道:“慢着慢着。”
马云禄道:“有要如何?”
刘协道:“天色尚早,不可出门。妹妹难道没听说过,良宵一刻值千金,新婚夫妻,如胶似漆,早起反倒惹人怀疑。”
那马云禄哪里懂得这些,少不得陪他又坐良久,听到门外人声喧闹,看到秋日阳光洒满窗棂,刘协、马云禄方才开门,走出房去。
典韦见她二人出来,抖擞精神,躬身拜道:“二位新人,琴瑟和谐,早生贵子,催云裂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