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刘协尚未从睡梦之中醒来,便听得大营外有号角之声。
赵云惊起,道:“公子,莫不是韩遂大军前来攻打?”
刘协道:“且听之。”
少倾,便听得擂鼓聚将之声。
刘协和赵云整衣出帐,各自绰枪上马,前往中军大帐。
方到大帐门口,便遇到马腾带着庞德、马休、马铁、马岱、马云禄,正欲整军出营。
刘协问道:“将军,莫非阎行又来攻打?”
马腾道:“正是。”
赵云道:“不过辰时,那韩军即便要列阵进攻,也不必如此急切呀?”
刘协略一沉思,道:“将军,我料阎行此来,必为探听消息。昨日孟起兄受伤,那阎行定是来试探也。”
马云禄道:“管他怎样,我马家将士,绝不怕他。意欲趁火打劫,决然不能。纵然我大哥重伤,还有我等兄妹在,定然不教那阎彦明猖狂。”
马铁道:“小妹之言甚是。”
刘协道:“阎彦明武艺精湛,不可小觑。我愿与诸位一起出阵,不知可否?”
马云禄道:“谁要你相助?尔等乃是父亲贵客,还是在大营之中安坐吧。”
马腾也以为刘协此言,有小看他马家之意,遂道:“小女之言有理,岂有让贵客出阵之礼?刘公子,且在营中安坐,我等前去教训他一翻,便即收兵回营。仲美,你昨日臂膀受伤,难以使力,且与刘公子二位留在营中,照看你家大哥便是。”
马休叫一声“父亲”,有意出阵,然则马腾将令已下,马休不敢违拗,只得遵命。
马腾带领大军,辕门外列阵。
两军摆开,各自射住阵脚。
刘协、赵云、马休在马营帐之中等待,只听得外边三通鼓响,两军阵前呼喊之声,阵阵不觉。
马早已醒来,有了刘协昨日良药,已然能够说话,只是尚且不能动弹。
那马心中焦急,不住声地问道:“外边如何?外边战况如何?”
马休让人不停地打探消息。
刘协趁机言道:“仲美兄,如今阎彦明在外逞凶,我等皆世之英雄,岂可躲在大帐之中?我有意前往阵前,相助一臂之力,不知仲美兄以为如何?”
马休犹豫不决,道:“家父有将令在此,岂可违拗?再说,我大哥重伤在身,我岂能独留其于此?”
不想那马沙哑着声音,焦急地挥舞手臂,要马休上前。
马休上前,马叱道:“敌兵来犯,当全力御敌,岂可以我为念?快……快去……”
马休依旧犹豫不决,道:“若是父亲怪罪下来,我……”
马道:“二弟莫非不听为兄之言?”
马休自然不敢违拗马之言,当即拱手道:“喏。我这便前往阵前,相助一臂之力!”
刘协、赵云随马休,辞别马,绰枪上马,出营到得阵前。
此时,阵中庞德大战阎行,两个人你来我往,杀得胶着。
那阎行一杆长矛,点刺扫架,花招百出。
那庞德一口截头大刀,上下翻飞,舞得巧妙。
两个人已不知战了多久,尤自杀得难解难分。
那庞德乃是马腾帐下校尉,坐下马匹乃是西凉白马,并非一流马种。
两人怕是战了不下五十合,人受得,坐下马匹一时受不得,早已是浑身白毛如洗,大汗淋漓。
眼看着阎行一枪刺来,庞德举刀架住。
那阎行硬生生一个泰山压顶,向下压来。
庞德坐下白马咴儿咴儿一声长厮,两条前腿儿站立不住,跪倒在地。
这下庞德危险起来。
那马铁、马云禄二人,正自压阵,看到这般情形,早已忍耐不住,挺枪纵马,双双出阵,急切相救。
阎行只得丢下庞德,迎战二人。
那庞德马匹不行,只得拖着截头大刀,回阵换马。
虽说阎行已与庞德大战多时,然此时迎战马铁、马云禄兄妹二人,仍旧丝毫不落下风。
眨眼二十几个回合过去,阎行觑准时机,一枪刺中马铁大腿。
那马铁惨叫一声,摔落下马。
马岱、马休二人在阵中看得清楚,岂可眼睁睁看着马铁伤命在阎行矛下,双双齐出,全力相救。
马云禄趁此,挺枪急攻,不给阎行下手之机。
刘协道:“不好,这些人武艺比之于阎行,实有天壤之别,久时定有伤亡。子龙听命。”
赵云拱手道:“在。”
刘协道:“随我出阵,相救马云禄,大战阎彦明。”
赵云自然明白刘协心意,当即拱手称“喏”。
二人也不与那马腾搭话,只管杀出阵去。
此时阎行意欲在马休、马岱二人到达之前,取了马云禄、马铁性命,故而此时不光招架,反而急攻马云禄。
那马云禄虽则连连躲避,依然招招遇险。
眼看着阎行一矛便要刺中马云禄秀肩,刘协大喝一声,纵马赶到,挺枪挡开。
赵云胯下狮子夜照玉,手中梨花亮银枪,抖威风,直奔阎行,接住厮杀。
马云禄回头看时,见是刘协前来相救,眉梢露出几分感激之意。
赵云出手,绝非一般。
毕竟阎行与庞德已然大战多时,如今又遇到赵云此等冠绝天下之高手,如何抵挡得了?
不过三五回合,便败阵而归。
那阎行回归本阵,以矛指赵云道:“那白马将军,尔乃何人?为何不见马孟起出阵?”
赵云道:“对付你,我等出战足矣,何故劳烦马兄出战?阎行,有本事再来战过。”
那阎行哈哈一阵大笑道:“莫不是马孟起被我打断脖颈,一命呜呼耶?”
马云禄还想理论,刘协道:“且收兵回营,再来计较。”
今日刘协出手相助,救其性命,马云禄自不好再三违拗,只得遂众位兄长,回归阵中。
两军大战多时,午时便收兵回营。
刘协弄来些云南白药,为马铁腿上伤口,敷药包扎已毕。
如此又过两日,那阎行日日在营外叫阵。
马腾让人紧守营寨,高挂免战牌,只是不再出战。
马虽说恢复神,已然能够下床走动,然则脖颈被刘协弄来的医疗器械箍着,不能动弹,更不能上马出战。
故而阎行叫阵,马腾只是闭门不出。
这第三日上,马云禄再也忍耐不住,提枪上马,便要出营厮杀。
马休、马铁、马岱等一众兄弟,拦截不住,刚好刘协到来,高声道:“云禄妹妹不必愤怒出营,前去送死,我刘伯融自有破敌良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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