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畔尾端的岳怜灀看到三公主这么热切,心里不禁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这如狼的眼神刺的岳怜灀止不住的恶寒,这三公主还真是一点都不矜持,生怕人家都不知道她的心思一样,露出这样要吞人的眼神。。。。。。
暗自想着,却没发现自己的斜前方也有一双冒着精光的双眼在盯着自己,太子虽然听到靖王无事有些失望,但是此刻的心猿意马却冲淡了那股失望,他的眼睛不自觉的黏到了岳怜灀的身上,越看越想,越想越看,满脑子都勾勒着岳怜灀的身姿,和与之颠鸾倒凤的画面,嘴角此刻已经是微微上扬而毫不自知了。
守在一边的飞殇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张扬大胆的眼神,身为男子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的眼神透露的是什么信息,想到太子此刻的脑海里那些污秽不堪的画面,飞殇身上就不自觉的开始冒杀气,惦记少主的女人,简直该死。
岳怜灀对危险的感知力还是很敏感的,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不发一言的飞殇,在岳怜灀的记忆力,见到的都是飞殇阳光活泼的样子,这么阴郁的神情从未见过,默默转过头,沉淀着心里的那股不安。。。。。。
诊断过之后,众人便没有了理由留在洛庭轩的内室,只有三公主迟迟不肯离去,太子无奈只能带着依依不舍的三公主离开了勤书阁。
勤书阁的内室里,床靠着的那面墙突然移动开来,一身白衣的风挽尘举步而出,撩起床帐,翩然而下,走到桌边拿起适才太医令开过的药方端研起来,直到去而折返回到房间才放下手中的方子,“这太医令也算是名副其实,若庭轩真是气血阻滞,那这张堪称不二良方,只不过,庭轩被我封住了大穴,掩藏的血煞的迹象,所以太医令也只能将他当成气血阻滞来治了。”
半晌,也不见飞殇吱声,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却发现他一脸的杀意,淡淡的警告着飞殇,“你跟着庭轩这么久,还不懂的掩藏吗?若是这幅杀意毕露的模样被旁人见到,如何能成大事呢?”
飞殇猛然回过神,立即下跪请罪,虽然风挽尘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却字字诛心,飞殇惭愧不已,“属下知罪!请公子责罚!”
风挽尘负手而立,神色淡然的望着窗棂外的一只红梅,“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冒失?”
“回公子,太子适才看七夫人的眼神,简直龌龊不堪,属下断定,太子一定会对七夫人图谋不轨!”
风挽尘微微凝眉,太子来的太快,都忽略了那太子天生好美色的性子,加之庭轩以往对这些根本不设防,所以一时情急没有考虑周全,却让太子和岳怜灀面对面碰上了,在此事上,风挽尘却有私心,认为太子那种人只会让岳怜灀白玉蒙尘,心里面对这件事是本能的抗拒,思虑一番,对飞殇说道,“我不确定庭轩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但是既然他未醒,那这件事便由我来安排,为今之计,只能将她放在眼下照看,最为妥当,让怜灀到勤书阁来伺候庭轩汤药吧,”
飞殇虽然好奇公子为什么会称呼七夫人的闺名,但是与之俱来的本能就是服从,所以不疑有他的去执行,派肖放去请七夫人,肖放到达前厅发现客人不停的来来往往,因有太子坐镇和太子妃招呼着,倒也尽然有序,各房夫人们也在各自做着该做的事情,招呼客人,安排膳食,引人吊唁,环视一圈,却唯独没有发现七夫人,通过府里的暗卫才得知,七夫人去了望云斋,肖放赶去望云斋,才发现岳怜灀呆呆的坐在院子里的小池塘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望着水面愣愣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