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
景梦月在家里过了几天舒坦的小日子后,便又整顿了自己的行李,依依不舍地向她母亲易冉告别。
而易冉呢,总是嘱咐景梦月记得吃饭,加衣,生病了要及时看医生等等。
自己的女儿今年虽然已经二十四岁了,但在她眼里终究还是那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
位于y市的流殇学院离景梦月家所在的d市隔了整整两个市区。
从d市坐火车到y市最少最少需要三个小时多。春风和煦、鸟语花香,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景梦月踏上了火车,塞住了耳麦,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透过火车窗,景梦月抬头仰望,天空很蓝,遮掩了某种不能言语的忧伤。思绪也跟着那窗外的微风一起吹,不知道最终会吹落何方。
经过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的乘坐,景梦月来到了流殇学院。新的生活,新的开始。景梦月,加油!她在心里暗暗地鼓励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后,刚准备走进校门,身后便传来了一段对话,而那对话中的男声音,沉稳中带一点磁性,熟悉至极。
“向晴,我们到流殇学院了。”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说道。
“哇!这个学院好气派啊!”显然另一个欢快的女生的声音在景梦月的耳边响起。
“从现在起,我们要十指紧扣,绝不松手。”那个熟悉的男声继而响起。景梦月有些奇怪。
“十指紧扣,绝不松手。”听着那个声音甜美的女生也回答道。
景梦月蓦地一个回头,果然是他——何彦锋。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不过才大半个月没见而已,何彦锋的身边却多了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一脸稚气,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可爱。长发至肩,随风任意飘散在空中。景梦月眉目清秀,淡笑看着何彦锋与那个女生。看他们俩这样手牵手的样子,关系似乎有些非同一般呢!
“喂!何彦锋。”景梦月微笑着上前打招呼。
何彦锋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景梦月,应该是有些害羞,却仍然没有松开了身旁女生的手。
“小月月,这次终于叫对了哦。”何彦锋逗趣道,“怎么?以寒没陪你来?”
左以寒,左以寒,又是他!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跟左以寒之间应该存在什么关系呢。好像她景梦月跟左以寒是连体婴一般,到哪里所有人都要跟她提及左以寒。
可是现在……左以寒是左以寒,景梦月是景梦月。他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戏杀青了,我和他之间自然分道扬镳喽。”景梦月显然有点敷衍。
何彦锋的眉头微微一皱。心想着:以寒难道没和她说清楚?!为什么她还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身旁的那个女生好像感觉到了他神情的变化,主动地握紧了他的手。
“咦?何彦锋,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啊?都不和我说的。”景梦月故作生气。记得之前认识的何彦锋似乎也不太跟女生走得太近呢。她还曾经开他玩笑,说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呀。
“你说向晴啊!嗯。我女朋友。”何彦锋浅浅一笑。
“我还以为你不告而别去干嘛了呢,原来是……”景梦月神秘地一笑。呵呵,看来,何彦锋不是性取向有问题,是早就有心上人了吧。
“别光说我了,你来流殇学院干嘛?”何彦锋突然想到景梦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抢过了话语
“这人往到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来这当然是读书的。”景梦月若无其事地浅笑,继而拍拍何彦锋的肩,反问道,“那你们呢?”
“以寒知道吗?”何彦锋没回答景梦月的话,又加问了一句。
景梦月的脸有些不太自然,有些无措。心想道,他要是知道,我就不会来这里读书了。而且,我的事情,跟左以寒没有关系吧。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景梦月忙转移了话题
“好巧,我和彦锋哥也是来这里读书的。”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笑脸依旧的女生终于开口了。
“我叫景梦月,请问嫂子贵姓?”景梦月友好地伸出手。
何彦锋显然对景梦月称那个女生为“嫂子”表示默认。
“叫我嫂子,有点害羞耶。我叫阳向晴。”那位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伸出了手,亲切地回应了景梦月的友好。
“哈哈……那我们以后就是校友了。快!何彦锋给我讲讲你和这位阳小姐的爱情故事啊!”
“你怎么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饶人啊!”何彦锋无奈地笑道。
“向晴,你看看,何彦锋就知道欺负我!以后啊,你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景梦月取笑。
何彦锋看了看阳向晴,眼里满是温柔:“她,听我的。”
书上说的真没错,恋爱中的人就是白痴,眼里只有彼此,看不见其他任何人。呵呵,这样的幸福,她景梦月曾经也有过的。
何彦锋说她像三年前一样不饶人。其实错了,她不是三年前的景梦月。她早就失去了当年那个厚脸皮追着左以寒满学校跑的勇气了。
现在,她早就懦弱得为了躲他,而跑得远远的。
与此同时,医院的病房里。
“你终于醒了啊?”坐在病床旁的左以寒看见渐渐清醒的王若冰,显得有点疲惫。
他,已经守了她一天一夜了,不为别的,只是答应过王导的,不想言而无信。
“我……这是在哪?”王若冰吃力地爬起身来,半躺在病床上。
“医院。”左以寒淡淡地说,“你哮喘复发了,我送你到医院。医生叫你好好休养。”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王若冰冷冷的回应了一句,对于自己的再次发病,她似乎毫不在意。
“最近,剧组有点忙。所以,王导托我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你。”左以寒稍稍停顿了一下,冷冷地说完。
“我说,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要是死了,不是称了你的意了吗?你还救我做什么?你以为,我会觉得内疚么?”王若冰脸色苍白地看着左以寒。
何必呢?既然大家都把话都摊明了。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
左以寒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王若冰,软下心来,兀自说道,“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粥去。”
“你现在算什么?施舍我还是可怜我?”王若冰冷笑地看着左以寒。他以为他这样,她心里会好受吗?他这样做,到底算什么意思?
左以寒不再说什么。他不想争吵。自己出了医院的房门。
虽然左以寒已经很疲惫了,但他还是坚持为王若冰去煮小米粥。小米粥是某人的最爱啊!
每次景梦月生病,左以寒都会煮小米粥给她喝。
如果是三年前,要左以寒亲自煮粥,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寒,我要喝你煮的小米粥。”
“我没时间,而且你又没生病,吃什么小米粥。”
“那……快让我生病吧!”
“笨蛋!有谁会期待自己生病啊!”
“我不就是吗?!生病好幸福的,只有生病了,才能喝到你煮的小米粥啊!”
呵呵,怎么又想起她来了。左以寒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现在,你究竟在哪个角落呢?
年少的爱恋,可以是寂静的。就像一场旅行,总有人会离开,也有人会进来。不变的是自己终究是一个人,爱过了就懂了,伤过了就散了,迈过了就好了。
你不是我,怎知我走过的路,你不是我,怎知我对你的心。<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