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都说哪家是元凶?”张星问道。
“哪家都有,那些富户望族,都想去讹钱呢。”刘义说道,“很多家为了名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赶紧给些钱让人走了。”
“最先是哪家,郑大善人家?”张星道。
刘义点头,“这也没错,大善人家有钱,为人又和善,换句话说就是最容易欺负。”
“老刘,你信不信我?”张星认真看去。
“爷爷的,咱们兄弟,老哥不信你信谁。”刘义说道。
“哈哈,好。”张星笑道,“带上人,我们一起去抄了郑大善人家。”
“……”刘义半天没说出话。
片刻之后,刘义深吸一口气,“老弟,你认真的?”
张星点头。
“多少把握?”
“要么十成,要么零。”张星说道。
“靠。”
“人生事哪有完全把握,不都这样吗,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张星说道。
“刑九,叫人!”刘义拍桌子起身。
……
天空灰蒙蒙的,雨滴越来越大,街上行人都少起来。
忽然,几道人影手持刀兵仓惶冲过,吓得行人更是转瞬消失。
“抓住他们。”
“贼子,哪里逃。”
“杀。”后面刘义刑九亲自带着几十捕快疯狂追杀。
前面人影跑的很快,一时难以追上。
队伍向着郑大善人家的那条街冲去,很快到了郑大善人家门口,两个看门家丁吓一跳,还想动手,看到杀气腾腾密密麻麻的人影,咽了口唾沫,老实站在那里。
“大人,贼人可能逃进去了,怎么办?”刑九持刀抱拳。
“这些贼人不简单,不能让他们逃了,更不能伤到郑大善人。”刘义说道,“进去。”
听到动静,郑大善人在仆人搀扶下,气喘吁吁跑出来,伞都没有打,颇为狼狈。
“刘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草民家有下人冲撞了大人?”郑大善人诚惶诚恐,“还是那个逆子又惹事了,大人请进慢慢说。”
“大善人不必紧张,本县在追踪贼人,那几个贼人武功不低,可能已经潜入大善人家,为了大善人一家安全,为了全城百姓,希望大善人行个方便,让本县带人搜查捉拿。”刘义嗡声道,身披战甲,手握朴刀,铁血之气尽显。
“大人不会弄错吧,草民一直都在家,护院们也没闲着,都很警惕,没人进来啊。”郑大善人说道。
“大善人此言差矣,此时天空昏暗正下雨,那些贼人武功不差,高来高去,没发现很正常。”刘义说道,“本县带人一直追在后面,亲眼看到。”
“刘大人,您这又是要做什么?现在难民无数,我们都想着尽一份力,没有多余心力了,大人不要总盯着我们好吗?”郑大善人后面走出一个白发老者,拄着拐杖,沉着脸说道。
“原来是陶大人。”刘义抱拳。
“大人不敢当,老夫早已不在京做官了,只是一个山野老朽,不巧今日正好在郑兄家商讨流民的事,大人便带这么多人来了。”老者淡淡道,“郑兄虽为商人,却是老夫见过最心善无私的商人,不愧大善人称呼,老朽钦佩之至,还请大人不要总来骚扰好人。”
“本县也很钦佩,所以看贼人过来,第一时间追来。”刘义说道。
“好大的借口?”老者冷笑,“大人还是积些德吧。”
“陶大人什么意思?”刘义淡声道。
“刘大人这些天东征西讨,收获不小吧,郑兄家前些日子丢了货物,大人真想要钱,有本事追寻那些,干嘛非要逼迫我们这些小门小户。”老者哼道,“还是大人已经追为己用,还嫌不够?”
“陶大人说话还请讲证据。”刘义说道,“算了,正是要紧,本县没空和你扯。”
“你,你……”
“你又做什么,妨碍本县办事,难不成您老还和那些贼人有关?”刘义直爽脾气,受不得这等窝囊气。
这些天这类人接触不少,以为自己名门望族,老儒学者,没少非议他。
没听到还好,懒得搭理。
他好好来办事,莫名其妙被骂一通,还诬陷他,心情能好才怪。
“你……老朽在京也见过很多达官显贵,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来呀,请陶大人让开。”刘义摆手,和这种人永远扯不完,说不清。
“岂有此理,小人,你枉为读书人,当官不为民做主,欺压百姓……”
“不好意思,本县武将出身,不是读书人。”刘义咧嘴笑道。
“你你……我要告你,老夫要进京告你……”
张星迈步走出,“我是读书人,要不您老和我说说?”
他知道此人,曾经在京城做过官,官职好像不算高,回来一直很清高,以德高望重长者自居。
“你是那个狗头师爷?”老头鄙夷。
张星满头黑线,“正是在下,老人家可有官职在身,别说没有,就算你还是原先职位,你一个抄写文官,也没资格对县令指手画脚。”
“说话可有证据,诽谤是要坐牢的,老人家知道吗?这么大岁数了,还人云亦云,什么都不打听,真怀疑你当初怎么混上京官的,一定是塞了钱吧。”
“还好我皇英明,把你这滥竽充数之辈剔除出来,不然误国误民啊。”
“你还指我,几个意思,你知不知道刚刚你拦着我们,贼人可能趁乱跑了,你间接放走贼人啊,回头那些贼人再害人,伤害大善人怎么办?”
“还是你真和他们一伙?”
“噗!”老头气的一口血喷出,被后面人连忙扶住,不然都瘫倒下去。
“……”张星摸了摸鼻子,他只是不爽,老刘办案,和你老头无关,出来指手画脚冷嘲热讽,还阻挠办案。
“陶老先生……”郑大善人连忙过去,手忙脚乱的。
刘义看着张星都很古怪,一个老儒,年纪很大了,硬是挡在前面,他还真不好如何。
老弟这……他很想竖个大拇指,不过看看老头一把年纪还吐血,不太地道吧。
“大善人,公事,还请见谅。”刘义说道。
郑大善人摇头,依然很谦卑,“大人自便就是。”
刘义转身,大手一挥,“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遇到贼人阻拦,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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