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太君,樱子小姐她、她……“
刘其山满头大汗,跌跌撞撞跑进山口一夫的指挥部,上气不接下气喊道。
山口一夫铁着脸。这几天因白如馨的事,山口一夫心情糟糕透了。听到刘其山提起提起白如馨,山口一夫很不耐烦地挥挥手。
“她的事,我的不想听!“
三木和中村永志松井都在,也皱皱眉头。
刘其山抹了一把汗,固执地继续说:“樱子小姐她死了。“
山口一夫浑身一震,金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刘其山。
“她的,怎么的死了?”
刘其山也没‘弄’清楚白如馨真正的死因,线人并没‘交’代明白。
“听说是被枪毙的。”
“枪毙?”三木叮问一句。
刘其山点点头。山口一夫立即满面戚容,对三木等说:“我说黑狐不为宗涛所用,你们不信。她毕竟是大和民族的‘精’英。”
三木等一时无话。山口一夫转向刘其山:“樱子小姐什么时候的捐躯?”
刘其山说:“据报在太君和大王山‘交’战之后。听说山寨二号匪首于万立也与樱子小姐一同毕命。”
“怎么回事?”山口一夫有点意外,于万立的死怎么和白如馨连在一起?
刘其山小心地说:“太君,樱子小姐的死和你有点关系。”
山口一夫的脸有些紫涨,摇头道:“不,樱子小姐的死和我的没关系!”
山口一夫拚命否认,刘其山不敢深说。但是山口一夫又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忍不住问道:“刘的,你为什么这样说?”
刘其山显出无奈的样子:“太君,你不该在阵前提起与樱子小姐的故去。”
刘其山虽然没去缚狗坡,但山口一夫与宗涛的对话,早有人报到他耳里。刘其山自作聪明,把这种事往坏处想。
山口一夫愣了一下:“这个,与樱子小姐的死有什么关系?”
刘其山叹了口气:“太君,关系大着呢。中国人最在意‘女’人的贞‘操’。我猜想一定是太君说了樱子小姐和你的关系,宗涛羞恼之时,派人给山寨二匪首传令执行枪决。不料樱子小姐身手不凡,夺枪还击,与于万立同归于尽。”
刘其山凭着臆测,说得有鼻子有眼。
山口一夫望了三木和中村永志一眼,轻轻摇头。他后悔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明他和白如馨的关系。本是嫉妒,不料却送了白如馨的命。他却没想到刘其山在糊‘弄’他。
山口一夫捶着脑袋,懊丧地说:“是我害了樱子小姐。”
三木不太相信刘其山的话,但刘其山言之凿凿,山口一夫沉浸在悲愤之中,三木扫了中村永志和松井一眼,二人都一脸漠然,因此也忍着不说。
刘其山却有些狂妄,大着胆子说:“太君,这件事真的是你错了。”
“哦,刘的,为什么这样说?”
刘其山见山口一夫并没震怒,心下稍宽,继续说:“中国的传统文化,对‘女’人的贞‘操’看得很重。‘女’人一旦**,便一辈子抬不起头。“
刘其山的大胆臆测,三木听了很不服气,瞪着刘其山吼道:“刘的,你的亲眼看到?”
刘其山见三木面‘色’不善,暗暗心惊;再看看山口一夫,却是期待和鼓励的眼神。刘其山明白,这是三木和山口一夫矛盾的根源所在。山口一夫要力证白如馨是大和民族‘精’英,以证明自己没看错人,而三木则对白如馨的表现毫不满意。
反正山口一夫比三木官大,不如依山口一夫之意,编造谎言。
“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我安‘插’在山寨的眼线却看到一清二楚。”
三木再无辩驳的理由。
山口一夫恶狠狠地说:“宗涛的良心大大的坏,霸占我的‘女’人,还害她的‘性’命!”
刘其山摇头道:“太君,宗涛大大的狡猾。樱子小姐死后,他为樱子小姐立了碑。”
这个情况,令几个鬼子都狐疑地睁大眼。
“宗涛的,为什么这样做?”
刘其山说:“这就是中国人好面子的心‘性’。樱子小姐既然做过他的‘女’人,那么他就要霸占这个名份。”
山口一夫羞恼地问:“宗涛的立了什么碑?”
“碑文是,宗‘门’长媳白如馨之墓。”
山口一夫的冬瓜脸骤然变‘色’,猛地拔出指挥刀,哇哇大叫:“宗涛的良心大大的坏,樱子小姐的死了,还要削她的国籍!不,樱子小姐是大日本帝国的人,不是白如馨,是河野樱子!”
三木等人面面相觑,有点捉‘摸’不透。
“不,河野樱子是我的,大和民族的河野樱子,不是支那的白如馨!”
山口一夫发疯了,歇斯底里大叫,指挥刀‘乱’挥‘乱’砍,把屋子里的桌椅砍劈不少,犹不解恨。
这种震怒,三木和中村永志松井等从未看到,三个人吓得不敢大声喘气。
“三木君,中村君,松井君,我说河野樱子小姐,不,我的特工黑狐,不为宗涛所用吧?她的死,我要宗涛的百倍偿还!“
三木扫了刘其山一眼,小心说:“山口君,刘君的情报我的认为不准确。樱子小姐为什么的死去,我们并没得到确切情报。”
山口一夫血红的眼瞪上三木:“黑狐的死,你还有什么怀疑?”
三木说:“‘弄’清樱子小姐的死因,才真正有效地对付宗涛。”
山口一夫粗暴地打断三木的话:“不,黑狐的死在山寨,还亲手击毙山寨的二号匪首,绝对是为天皇尽忠。也许她和石国权的一样,没有生的选择!”
提到石国权,山口一夫心里一动,盯上刘其山。
“戏班的那些人还在?”
刘其山立即明白山口一夫想干什么,点头哈腰道:“一个都没放走。”
山口一夫收了指挥刀,大叫道:“快,带我的去看看!”
山口一夫不理会三木和中村永志及松井错愕的神情,大步跨出指挥部。刘其山象一条哈巴狗,赶紧跟在后面。
三木望着山口一夫气冲冲出‘门’,小声对中村永志和松井说:“想不到山口君会‘迷’糊在樱子小姐这件事上!”
中村永志和松井一脸的无奈。三个人没有跟过去。
山口一夫快步走到刘其山的办公室。刘其山还没进‘门’,大声吆喝徐三‘毛’。
“徐组长,山口太君要提审戏班的匪人,快把他们押过来!”
徐三‘毛’充当刘其山特别行动队打手的角‘色’。
徐三‘毛’看到山口一夫面‘色’‘阴’贽,连忙钻进里屋,押出七个戏班的人。
这七个戏班的弟兄,几天来受尽不少的折磨,都神情憔悴。但是他们确实对山寨的军务一概不知,因此只有挨打的份。现在大都皮包骨头,没有人形。
山口一夫走近一个戏班弟兄,呛啷一声拔出指挥刀,刀锋搭上这个弟兄的耳朵。这个弟兄只觉森森的寒意,惶恐地闭上眼。
山口一夫吼道:“宗涛的杀我的‘女’人,我要你们还债!“
这个弟兄无话可说。这几天徐三‘毛’总是找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折磨他们,他们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山口一夫看到这个弟兄闭上眼,象是挑战他的权威,怒气更炽,手上猛地用力,顿时这个弟兄发出凄厉的惨叫。书.哈.哈.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