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是……从美国回来的,我的曾祖父和江上云先生是同学,临终的时候告诉家里人,如果到香港的话,一定要来江宅拜望一下江家的后人。因为种种原因,这几十年我们都没有回来,一直拖延到今天……”
虽然这种谎话有些不靠谱,但前提是有没有人相信。
老人还真的知道江家的新宅所在,大概是看着慕容纤纤不像什么坏人,他还是将大概的位置告诉了慕容纤纤……反正那片豪宅所在,安保力量空前雄厚,各家也都有保镖,就这么一个‘小丫头’,又能行出什么不轨?
况且以江家的身份地位,在香港随即找个人打听,可能都找得到,没必要守口如瓶。
在香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够拥有一栋别墅,即便是有钱人,也不一定能够实现,尤其是在一些高档住宅区,能够在这里拥有一栋别墅,那绝对是身份的象征。慕容纤纤依然是隐身而来,在高空中神识略扫,施展神通很快就确认了江家的所在,身形蓦地飞了过去,从三楼一扇窗户进入别墅。
别墅的一、二层都有人,而且还有为数不少的保镖和佣人,但慕容纤纤丝毫没有惊动他们,目光略为逡巡,举步向一间紧闭的房门走去。
房门是锁着的,但在慕容纤纤面前却自动地打开,在她进入后,又自动关上,显得十分诡异。
房间挺大的,像是个展室,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屋子里漆黑一片,如果不是慕容纤纤一双夜眼,根本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灵牌?
待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慕容纤纤就是微微一怔……这的确是一间展室,却是放置灵牌的地方。慕容纤纤很好奇江家为什么要把这里建得跟祠堂一样,但在看清楚那一个个灵牌上名字之后,慕容纤纤却突然一阵心痛。
江鹤平、江海天、江上云……
这些都是她的至亲,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段段事迹在她脑海中缓缓流过,不知不觉的,慕容纤纤已经泪如雨下。
‘吱’的一声轻响,房门忽然打形,随即有人按动门旁的照明开关,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房间里顿时一片通明。
“你是什么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着两声轻呼,两个不同的问题分别从两个人的口中问出来,惊讶地看着慕容纤纤,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了电话。
反应倒是不慢。
慕容纤纤看出这两个人显然也是练过武功的,而且已经是先天武者的境界……左边是一个中年美妇,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慕容纤纤看得出来,她现在至少也有五十岁了,倒是旁边那个女孩才二十来岁,根骨倒是不俗。
其实有人可能也要提出疑义,那就是慕容浅雪姐弟的年龄问题。其实很简单——晚生晚育。
慕容小小和杜思媛的年龄也不过是比慕容纤纤小几岁而已,但在结婚之后,杜思媛便开始修炼,直到修炼有成之后,才开始生育,因而夫妇俩是年龄近百之后,才有了那姐弟二人。雷涛和杜飞儿生育较早,大儿子也早已经是子孙满堂,而二儿子……呃,现在还是个小婴儿呢。
那个女孩与中年美女的面容很有几分相似,就算不是母女,也是血脉之亲。
这两个人很聪明,担心自己不是闯入者的对手,声音喊的很响,唯恐别人听不到似的。
“你们姓江?江上云是你们的什么人?”慕容纤纤淡然问道。
“我是江晓芙,江上云是我的爷爷。这是我女儿曾佩芹,请问你……您是不是姓慕容?!”江晓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就是你猜想的那个人,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的?”慕容纤纤满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见过姑奶奶的照片,您与当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江晓芙恭恭敬敬地答道,她看到女儿还在一旁呆立,不由扯了一下曾佩芹的衣袖:“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曾姑奶奶,还不赶快拜见?!”说完,她连忙跪了下来。
“孙女给曾姑奶奶请安!”曾佩芹虽然脸上是一片惊容,但显然也是知道慕容纤纤的,闻言立即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给慕容纤纤磕头:“请曾姑奶奶传授孙女修行之术。”
“起来吧。”
慕容纤纤轻轻一甩衣袖,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二人托起,身体站直。曾佩芹试着用力将身体前倾,却只觉得像是有一堵气墙挡在她的身前似的。
“淘气。”
慕容纤纤眼中露出几分笑意:“你想修行?这可比练武还要苦。”
“我不怕吃苦。”曾佩芹小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
“不怕是一回事,能不能吃得住是一回事。”
慕容纤纤淡然说道:“想要学习修行,你可以步行前往闻香坊,每天的休息时间不得超过三个小时,如果能够抵达闻香坊,就算初步通过了测试,可以传你修行之术。你能吃得起这种苦?”
“能!”曾佩芹的眼中露出了坚决的神色。
“那就行。无论你什么时候到闻香坊,都会有人引你入门。”
慕容纤纤目光落向那些灵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取出一个储物戒指,将一些东西放进去,然后扔给江晓芙:“这里面放的是一些灵丹和符箓,由江、罗两家两平分,使用方法我先传授给你。”
说着,她的身形蓦然靠近江晓芙,没等她反应过来,慕容纤纤的右手食指已经轻轻地点在了她的额头上。
江晓芙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进入她的脑海,但随即就变成了无数信息……就在她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慕容纤纤蓦地化作一道青光穿窗而去,空气中传来她的低语声:“小姑娘,只要江罗两家的子弟中有人能够做到那一点,都可以进入修行之门……”
青光转瞬消失,曾佩芹看看看看窗户,又看看呆在那里的母亲……如果不是那枚戒指还在江晓芙的手上,她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表姑(表姨)在哪儿?”
走廊传来腾腾地脚步声,一个相貌清癯的老者和一个粗犷威猛的老者先后冲了进来。
“曾姑奶奶已经走了。”曾佩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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