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游轮穿过直布罗陀海峡后进入大西洋,航线偏北,将在里斯本靠泊。作为欧洲大陆最西端的海港城市,这里旅游业极为兴盛,城市西部大西洋沿岸瑰丽的海冰浴场,每年都吸引全球几百万人来此度假。
“我们将在那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苏珊娜道,“明早随游轮出发,直达目的地。”
在里斯本过夜,的确是个不错的消息。小组成员顿时兴奋起来,纷纷计划着该如何度过良宵。
然而快到里斯本港口时,经过一处湾口,人们再次被震惊了。
又是小日本。
这次小狗日的没有捕鲸,是海豚。
近十艘小艇在湾口线形排开,每艘小艇上都有人拿着长长的钢管,钢管被伸进海水中。这时,早已准备敲打的人则开始工作,用铁器凶猛地撞击钢管。
这种声音在海水中传播,对海豚来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它们会相互寻找同伴,以得到些安慰。就这样,大批的海豚被驱赶到一起,并且被逼近湾口。
捕杀海豚的快艇在快封锁湾口时,撒下拦网形成包围圈,防止海豚游回大海。
包围圈越来越小,海豚被赶到浅湾中。由于数量太多,湾面可见全是拥挤着的海豚。
岸边等待着不少人,他们来自世界各地的海洋馆。
被围赶的海豚,运气好一些的会被选中,以每头十五万美元左右的价格买走,带回海洋馆驯养。
剩下的海豚,等待它们的是残忍的戕害。
这一次,成千上万只海豚注定要血染海湾口。
几艘皮艇载着七八赤膊的日本人,在满是海豚的浅滩中穿行。皮艇上的人握着专制的刺矛,他们对海豚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刺杀。
湾口传来了海豚的尖叫,此时的海豚音令人战栗不止。唯独日本人是快慰的,他们在皮艇上不断发出嚎叫,兴奋的手舞足蹈。
湾面的海水渐渐变成红色,海豚的鲜血充盈着这片湾口。
“我们要索赔!”游轮上的游客大声叫喊着,“为什么要让我们一再看到这些畜生们凶残的嘴脸!”
万抗的眼里已经冒火了,他登上船舷,“我提议,对游轮的日本人进行惩罚!”
一呼百应!
十几名国际友人围了上来,问该怎么对付游轮上的日本人。
“对日本男人,进行阉割处理,不服帖的,全部扔进大海!”万抗高声叫道,“对日本女人,发布全球强姧令,格奸勿论!”
苏珊娜听了直皱眉头,走到万抗身边把他拽下来,“万抗,别胡闹了,我们心中都有怒火,但还是要克制一些。”
游轮航过湾口,人们看到那些皮艇上全身沾染了海豚血的日本人,嚎叫着起舞。
晚上,苏珊娜把小组的人召集到一起,商量如何放松一下。
“我想一个人出去喝点酒。”万抗道,“还想找个葡萄牙小妞过过瘾。”
斯瑞尔和萨科鲁相视挤眉一笑。
苏珊娜眉毛一扬,一副奈何不了的神情,“那就随便了,大家各自行动。”
码头里海豚被屠杀的湾口很近,只有几公里距离。
万抗在夜色中狂奔。
不到一公里,经过一个路口,万抗被苏珊娜拦住。“万抗,准备到哪儿去找葡萄牙姑娘?”
“不找。”
“就知道你在撒谎。”苏珊娜道,“你要去湾口对不对?”
“我要去杀人。”万抗很平静。
“算了吧。”苏珊娜道,“有些事可以气愤一下,但不要太较真,否则会有麻烦的。”
“苏珊娜,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麻烦。”万抗道,“如果有麻烦,我也会自己解决。”
万抗继续奔跑。
湾口停着一艘日本货船,它在下午赶来,专门运载海豚。船上灯火通明,歌声笑语,庆贺围捕海豚大获成功。
万抗爬上甲板,堆积如山的海豚尸体不断渗着血水。冷冻船舱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下那么多死海豚,有一部分只好堆放在甲板上。
死去的海豚,身上遍布血窟窿。这些精灵们被日本人活生生捅死在海水中,然后被拖到船上,千疮百孔。
刺杀海豚的专制刺矛摆放在一旁,共有十三支之多。万抗把刺矛远远地扔进海水,只留下一支。
今日红缨在手!
万抗缓慢地走向船舷,刚好一个醉醺醺的日本人开门出来,看到万抗还以为是自己人,招呼着示意进去喝酒。
“噗”地一声,刺矛深深地扎进了那人的大腿。万抗嘴角一丝冷笑闪过,再一用力,刺矛完全穿透。
这个日本人在门口的惨叫,惊醒了里面正在作乐的人,他们纷纷向外奔涌。不过还没到门口,全愣住了。
门被推开,万抗拖着刺矛冷冷地走进来,刺矛的一端,还穿着惨叫的家伙。
“你是谁!”船长惊悚地喊叫着,“快放开他,他是我们最好的穿刺手,一天可以刺死上千条海豚!”
“好,我放开他。”万抗挥起刺矛。那个被刺穿大腿的日本人,硬生生被抛了出去,整个大腿完全被撕裂,在半空中撒下一道血线。
“轰”地一声,餐桌被空中落下的日本人砸翻。
“你到底是谁?!”
“我是海洋之神。”万抗冷笑道,“我代表海豚和鲸鱼,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愚蠢,它们是我们的食物!”船长挥舞着双手。
万抗毫不犹豫,把刺矛扎进了他的大腿。
剩下的日本人一下躁动起来,纷纷寻找武器,想制服万抗。可万抗没给他们机会,挥动刺矛连打带刺,没用一分钟,全部放倒。
“本来我想用刺矛穿透你们的胸膛,然后扔进大海慰藉那些被你们戕害的生灵,但那样我和你们又有什么区别?”万抗开始在每个日本人的大腿补刺,“我只是想让你们体会一下,被刺痛的感觉。那些海豚,身上全都被你们扎了几十个窟窿,很痛的。”
满地哀嚎。万抗觉着特别解恨。
这时,侧门突然被撞开,一头凶狠的日犬蹿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想万抗扑来。
“咬死他,咬死他!”船上着,咬牙切齿地说。
万抗侧身闪过,顺势在日犬屁股上踹了一脚。日犬翻滚在地,本不打算再扑,可听到主人的指示,立刻又一抖身扑了上来。
“狗东西,找死!”万抗举起了刺矛。
“歘”地一声,日犬很悲惨地结束了生命。
刺矛锋利的尖头从日犬口中穿进,从尾巴下面的窟窿贯出。万抗举起刺矛,狠狠地扎在竖板上,刚才还凶狠无比的日犬,此刻成了标本。
没说什么,万抗扭头走了。
回到游轮上,除了苏珊娜,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有麻烦吗?”
“没有。”万抗摇摇头,“我本想杀了他们,可没有。”
“就知道你不会。”苏珊娜笑笑,“好好教训一下也就得了。”
“可我真想杀了他们!”万抗道,“苏珊娜,可我没杀过人。”
“也许很快,你就会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了。”苏珊娜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事,除非你杀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
“为什么?”
“因为那时你就麻木了。”苏珊娜道,“万抗,你该有那种心理素质,杀人或许是不可避免的。”
“我操,早知道这样,那不如今晚就把那几个狗日的全扔进海里喂鲨鱼算了!”
“那可不一样。”苏珊娜道,“那不是我们的任务。”
“我宁愿天下安澜。”万抗道,“我不想杀人。”
“处在我们的位置,总是会身不由己。”苏珊娜道,“有时候你不杀人,就要被别人杀。”
舱门外传来重杂的脚步声。
斯瑞尔和萨科鲁喝醉了,被莎丽和月晶加代子扶了回来。
万抗上前,帮忙安顿好两个醉鬼,准备休息的时候,月晶加代子走了过来,“万抗,能和你谈谈吗?”
“谈个几吧。”万抗斜眼看着月晶加代子,“今晚出去快活吧,欧美的和亚洲的差别大不大?”
月晶加代子咬了咬嘴唇,转身先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万抗看着月晶加代子推门出去,暗暗骂道:你她玛勒格碧,我没说要跟你出去啊,你瞎等个几吧啊!
不过万抗还是出去了,对女人是该温和点。“月晶,想谈个啥?”万抗问。
“万抗,我知道你很爱国,可你该明白,国家之间有些事确实不是我们普通人民所能左右。”月晶加代子道,“我爷爷是个历史学家,他承认日本曾经对中国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每年都会到南京去,去拜祭那些被屠杀的人。”
“那你爷爷是个有良心的人。”万抗神色凝重,“如果你们日本人都像你爷爷那样能认识到你们国家的罪恶,并能深刻反省,我想绝大多数中国人会原谅你们,包括我。可事实上,你们日本还有很多人不知悔改,包括你们国家的领导人也是这样,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痛恨你们的原因所在!”
“但不管怎样,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在我面前羞辱我的国家。”月晶加代子道,“不是说我跟爷爷一样心中充满内疚,而是作为国家公民,应该有荣辱感和起码的尊严。”
海风夹着咸湿的味道吹来,万抗陡然间觉得月晶加代子不是那么可憎。“月晶,你去过南京吗?”万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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