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孙坚斩华雄,李凯揍吕布
有一句话说得好,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像是米饭与便便,比喻有些粗俗,可道理还是非常硬的,至少对于现在的这个场面来说非常的实用,鲍忠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扑街仔;
他想斩杀华雄,斩杀华雄?在失去战马的情况下,身边也没有支援的情况下,他想斩杀华雄?真不知道是称赞他的勇气,还是说他已经被洪水冲昏了脑子;
“华雄——!斩杀你的人是鲍忠是也!”,鲍忠手握战刀,嘶吼中勇敢的冲了上去,坚实的脚步踩在积水上,发出啪啪的水声,溅起了一道道浑浊的浪花!
华雄正是暴躁的时候,以往什么事情都慢半拍的汉子,这一次给出了最快的回答,黑风兽一纵,恰似那离弦的羽箭,迅猛无比,鬼头刀绽放光芒:“无名小卒,焉敢如此?”
手起,刀落!“啪”,积水中掉落了斗大的一颗人头,殷红的血液很快弥漫了整个水洼,于夏rì中复苏的蝇虫蜂拥而至,很快就奏起了不知名的乐曲;
“哼!”,华雄抖腕,鬼头刀上的血液被甩了下去,他心情很沉重,胡珍生死未卜啊:“传令!扩大搜索范围!一字平推!一定要找到胡督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众亲卫齐声大喝,所有人都知道华雄能有今天全都是拜胡珍所赐,想当年华雄也不过是一个打铁匠而已,一个备受欺压的软弱之人,正是因为胡珍偶然间发现了他,他现在才会有如此成就,将军的称号,以及关系第一勇士的名头
洪水过后大地呈现出一片沼泽的样子,漂浮的尸体,嘶鸣中寻找自己主人的战马,鲜明的旌旗也已经变成了抹布一样的存在惨烈。令人毛骨悚然;
“噗噗”,下游的一处水洼中,一个人在漂浮中翻过身体,在水中仰面躺着,可以看出来他的水xìng很不错。一个猛子扎进去后。捞出了一柄战刀,游荡几下之后走上了岸边;
卸下盔甲,看着发的发白的伤口,他感叹道:“李文优太狠了!恨不听戏志才之言啊!”
孙文台。这一次冲锋冲的最猛的人,可以说洪水来临的时候他已经追到了前边胡文才的部队,也正因为如此,他的部队算是受损最严重的,可能这一次全军覆没。就连自己的几个弟兄还有儿子现在如何他都不曾知晓;
仰望蔚蓝的天际,孙坚握紧了战刀,发出了一声咆哮,面上yīn沉之sè更加深重,望着远处一匹抖落身上水珠的战马,孙坚走了过去,他现在要去寻找自己的弟兄们还有孙策!
“啪啪啪”,水乡泽国中战马的蹄声不在清脆,反而是水花激起的那种声音。孙文台募然转头,眼中有些狠戾之sè!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刚刚死里逃生就遇到这些杂碎!
跨上战马,孙文台撕扯掉身上的衣衫,只穿着一条裤子,手提战刀凶狠的迎了上去!战刀闪落。一名西凉士兵反应不及,人头落地!
“有敌人!有敌人!”,不远处一字平推寻找胡珍的西凉骑兵发出了凄厉的叫喊,不少人蜂拥在一起紧张的与孙坚对持。对于孙文台来说这些人是他的猎物,而对于这些人来说。孙坚何尝又不是猎物呢?
“某乃——江东孙坚是也!何人可堪一战?”,孙文台咆哮,正如他的外号,老虎一般雄厚的吼声,充满威严!
“都让开!我来!”,华雄及时赶到,鬼头刀指着孙坚:“孙文台!你可识得关西华雄吗?”
“认识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一个即将魂归地府的小鬼我还用在意你?”,孙坚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废话少说!你我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战吧!”
古锭刀半弦月一样爆发出诡异的刀芒,华雄双眸一沉,鬼头刀狠狠的劈斩过来,孙文台的实力不容小视,尤其是他坚韧的意志,勇猛的作风,更是令人忌惮;
“吭!”,战刀碰撞,白昼中依稀可见的是火星四溅!身高就是,膀大腰圆的华雄在初初交手中敏锐地觉察到了这是自己的优势!一个能够压着孙坚的优势;
“喝!”,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不用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从天而降,孙坚奋力抵挡,身上的疼痛令他差点摔落战马,旧疾未愈,加上洪水的冲击,他的身上还有内伤!
绝对不能这样耗着了,否则将会死在这里啊!念头至此,孙坚一边奋力的抵挡着华雄狂风暴雨的袭击,一边思量着,他发现了一件有趣儿的事情!泥泞的土地上,战马的作用可能并不那么大了!
也就是说他可以放弃战马!用步战的方式来取得这场胜利,与一些将领不同,孙坚不禁在马战中非常骁勇,在步战中也非常厉害,毕竟在河流众多的江南,水战、步战才是主流基调;
“喝——!”,华雄暴吼一声,鬼头刀眼看就要劈到孙文台了,“嗤——!”,一大股鲜血喷溅出来,却不是孙坚的,而是他座下的那匹战马,几乎被华雄劈成两半!
孙坚呢?早就在他出招的时候抽出在单边蹬当中的脚,侧身滑落,掉在地上的瞬间,一个前滚翻,古锭刀刷的一声砍掉了华雄的那匹黑风兽的前蹄!
马失前蹄,这是武将出事儿的前兆,黑风兽向前栽倒,华雄双目一片惊骇!孙坚的战刀由下而上已经劈斩过来了,他无力去抵挡!
“唰——!”,“啪——!”,一颗好大的六阳魁首轰然落在水洼中!华雄他怎么对待的鲍忠,他自己也是怎么样死的,正是应了那句话,善战者,必将死于斧钺之下啊!
“喝——!”,孙坚站起身来,一声雷霆之吼,西凉军傻了他们心目中的大将军。最是能征善战的人,竟然死了!死得这么干脆!”
“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鸟作兽散,望着跑掉的西凉军。孙坚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呜呜大哭,铁一般的汉子竟然小孩子一样,斩杀地方大将这本是很高兴的事情,可是他自己的亲人部下全都生死未卜啊!
洪水冲刷的下游。二孔叹着气坐在一处小山包上,雄壮的武安国正在集结部队,他们是走在最后边的人,也因此受到的冲击最小,兵马甚至没有被冲溃。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啊,为何叹气呢?
好吧,这两个当世大儒,最在乎颜面,平rì里在军营也不忘记沐浴焚香之类的文雅之事,整rì的白袖飘飘,相当的有风度,可他们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落汤鸡一样,心情能好受吗?
“文举公!公绪兄!你们在哪里呀?”。韩馥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二孔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的回道:“我们不在”,脑残的回答,哪有自己说自己不在的?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二位没什么事儿吧?”。韩馥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副落汤鸡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条条的,还能看到里面沾满淤泥的黑肉,对比一下韩馥。二孔觉得自己的形象好像很高大啊!顿时就充满了信心;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样?”,韩馥问道。他的兵马被冲散了许多正是头疼的时候,孔融道:“上游好像有喊杀的声音,估计是袁公率人拦截西凉贼人,我们也要抓紧时间收拢兵马,去助他一臂之力啊!看来我们是错的,袁公才是真正的高明啊!”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开始呼哨着召集兵马,收拢溃兵;
联盟军大本营中,戏志才悠然转醒,艰难的伸出手,微不可闻的说道:“战况如何了?”
黄忠奉命留下来看守大本营,这么一个猛将没有随军出征,而是留下来照看戏志才,可见袁术还是一个不错的混蛋,闻言,黄忠难为情的回答:“没事儿”
戏志才蹙眉:“汉升兄!撒谎不是你这样撒的!据实说吧,我们现在的情况如何?不要隐瞒我!”
“回先生的话李文优设计,在汜水上游筑坝截河,如今方圆数十里内到处都是水啊!”,黄忠还是说了出来,戏志才身体猛然僵直,咳咳的咳嗽个不停;
黄忠急忙端水给他喂了些,戏志才半合眼睛,努力的平复气息之后道:“军营中还有多少人?情况紧急啊!”
“不多!大约千人骑兵!主公是害怕先生出什么事儿所以才令我们在此!”,黄忠回道,戏志才点了点头:“现在!带人直奔李儒的大本营,攻进去,焚烧殆尽!立刻!别跟我说没用的!立刻!明白?”
黄忠的话全都被戏志才堵了回来,无奈的抄起大刀,留下两个亲卫,率领骑兵就奔袭而去,战场之上的惨烈也被他目睹,心中更是叹息不已:“真是太狠了!”
远处的马腾与李傕战成一团,袁术于曹cāo也跟李儒本人打的不可开交,联盟军现在绝对不能撤退,一旦撤退那些被洪水冲散的联盟军将受到屠杀!他们必须坚持住!
好在水乡泽国中骑兵多少受到影响,往rì犀利的成建制冲锋现在用不了,联盟军采用近身缠斗的战术,拖住了李儒等人,当西凉军大本营燃起大火之后李儒下令撤兵;
那座大本营无关紧要,他以为联盟军还有其他的兵马前去偷袭汜水关,汜水关是不能失去的,他采用了稳妥一点的办法,反正现在的战局他掌握了绝对的主动;
一战过后,西凉军损失了大将胡珍,他的尸首几天后才被找到,被泡得发白,大将华雄被斩,身首异处,这是很多人见到的,还有与胡珍一起执行任务的一万西凉骁骑回来的不过三成!
联盟军也不是没有损失,仅仅是被水淹死的就足有三万余人!三万余人啊!可以堆成一个小山了!鲍信之弟鲍忠被斩幸运的是这些首领命都挺大,没死;
李儒在汜水关亲手为胡文才挖了一块墓地,依山傍水,遥望着远方的联盟军大本营,李文优叹息了一声,城外的军营被焚烧就是关东军当中那位智者的手段吧?
拿起酒壶,倒了三杯,敬天、敬地、李文优望着胡文才的坟墓道:“惜哉我上将军!痛哉我上将军!哀哉我上将军”,喝掉杯中酒。打落榆树钱,长袖风中舞,英魂永在天;
李文优走了,汜水关交给了李傕进行统领,同时他还调遣了另外一个人过来。他很担心李傕不是联盟军当中的那位的对手。所以调来了一个更为出sè的家伙——大将徐荣!
与此同时,就在另外一边,爆发了一次争吵,还有人在这场冲突中流了血
“碰!”。一声轻响,李凯同志收回了拳头,对面是愣愣的摸着自己鼻下冰凉液体的人,良久:“啊——!李孝先!我发誓,我这次要生撕了你!啊!”
暴跳如雷的吼声。九尺余的强壮身体,一身sāo包的铠甲,背后绣着凤凰浴火的蜀锦红袍,不用说,这是传说中的战神吕奉先,怒火中他拽住了李凯的脖领,大叫;
李某人默然的将他喷溅到自己脸上的口水抹掉,随手又是一拳,然后给了战神一个华丽丽的侧踢。好吧,他真是胆大包天了:“这是教训你的冲动!教育你以后行事多动点脑子!白痴!”
正待吕布想要干掉李某人的时候,两道身影拦在了前边,一个是李某人的忠实小跟屁虫,熊孩子马超。另外一个嘛李肃、李耀武,他拦下吕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李某人要帮助他办一件天大的事情;
“你们要拦住我?啊?”,吕布眼看着就是一副要发飙的样子。压抑的怒吼:“我吕奉先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洗刷我的耻辱!谁拦我就是我的敌人!”
“懦夫!”,李某人隔着两个人叫嚣道:“吕奉先!你就是个懦夫!狗屎!烂泥扶不上墙的笨蛋!超级大白痴!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蠢货!说你是武夫都是在赞美你!”
“我啊!”。吕布暴跳如雷,那根有些弧度的方天画戟从兵器架上拿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
李某人怡然不惧,指着自己的脖子:“来啊!斩向这里!把我这颗脑袋斩掉!来啊!吕布!你也就这点尿xìng!失败?为什么会失败?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敢指责我?你怎么不去死?啊?
啊!我知道了,被鞠义吓尿裤子了吧?丢人啊!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啊!打不过敌人就拿自己人出气,摆威风!还说什么宁可战死什么什么的屁话!
你就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替这些战士想一想?荣耀?真的有生命重要?你可以不顾一切,可你想过他们的家中老小了没有?以为的只知道猛打硬冲,你还会什么?
这里已经不是你所在的并州了!这里的人也不是塞外那些只知道一窝蜂的冲锋的游牧异族了!这里汇聚了天下英豪!至少有十余个人不下于你!不要在做着你的战神梦了!醒醒吧!
你们让开,让他杀了我!然后跟鞠义一决生死去!让开!来啊!你要是不敢,你就是狗娘养的!来啊!手抖什么?怕什么?轻轻一划鲜血四溅啊!更能彰显你吕温侯的威风,杀自己人嘛,多好听的名声!呸!”
方天画戟抵在李凯的勃颈上,冰冷的锋芒已经划出了一道小口子,鲜血在白嫩的脖子上流淌下来,妖艳的殷红,吕布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大吼一声将画戟扔掉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打败鞠义!不然我就杀了你!”
“哼!你也就这种程度了!”,李某人冷哼一声,双眼眯成一条线:“你只是一个好的猛将,却永远也成不了大将,也成为不了主公!记住我的话!记住了!”
冷笑几声,李某人喝道:“张文远?没死呢吧?把地图给我拿过来!一群笨蛋!就知道跟着这个莽夫胡冲乱打,一点也不知道劝劝她!现在好了,给他的脾气惯出来了,骄狂,暴躁你能在那么多战争中没死,首先我要佩服你还有点能力,其次还要说你们运气真不错!”
“够了!李孝先!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吕布在远处暴躁的吼叫着,李某人对他滔滔不绝的说教对他的影响很大,尤其是说他这些弟兄还是有妻儿老小的,他们这条命并不输于自己
“要不是我答应你五个条件,我耻与你为伍!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你站在一起!丢人!”,李某人毫不客气的站起来叉着腰怒骂,颇有些悍妇骂街的气势;
“肖先生!你还是安静一会儿吧!别再刺激他了!”,张文远无奈的叹口气,多rì的相处中,他无疑是很佩服,很尊敬李某人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夹在中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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